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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于衍行背着太后消失在了门外,许秀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用手按着自己的腰,正琢磨着能不能再睡上一会儿,门就被踢开了。

“快,你们几个先带着人走!剩下的拦住李潜那个疯子——怎么就只有你一个?!”

“她们都跑了啊!”许秀两手一摊,“我一早就拍门告诉你们,让你们进来看看,你们根本没人信我!”

“定是你搞的鬼!”为首的黑衣人气得七窍生烟,“说,你把她们藏到哪里去了!”

许秀无语地看着他:“统共就这么几间屋子,你要是非说是我把她们藏起来了,那就好好找找吧!”

那黑衣人挥挥手,身后的人立刻就往两侧的厢房去了,这院子不大,屋里更是没有藏人的地方,一眼就能看清楚,几人很快便回来了。

“没有?竟真没有?”黑衣人犹自不肯相信。

许秀撇撇嘴:“我都说了呀,她们上半夜就跑了,眼下天都快亮了,指不定已经跑出多远了!”

黑衣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大步走过来,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。

“哎,你干什么啊!你们要把我弄到哪去?”许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是表哥让你们将我带走的,对吧?表哥是不是接下来要对付皇上了?”

她不再挣扎,顺从了下来:“我心里面只有表哥一个,定会帮助表哥的,当初我进宫之时,便是为了这一日做准备。走吧,我跟你们去。”

黑衣人微微皱起了眉头,她这样的态度,倒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
眼前这女人是主子的人,他是清楚的,可是之前看主子对她的态度,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,况且他还听说,在宫中的时候,许昭仪就与太后十分和睦,故而他心里面认定了,太后的逃走,定然与她有脱不开的干系。

可是听着她这样说,他心里又有些怀疑了起来。她对主子的心意,他是知道的,不然也不会刺杀一次不成,还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再进一次宫。再看她如今身怀六甲,行动都不方便,就算有那个心,只怕也没有能耐将太后与公主等人送走才是。

许秀见他不动,还在一旁催促:“快走啊,等会儿万一李将军杀进来,想走都走不了啦!”

“哼,”那黑衣人冷哼了一声,“他不过就是仗着有些蛮力罢了,我们这么多人手,难道还真的怕了他一个不成?”

他到底是对许秀客气了几分,跟着主子久了,他十分清楚主子阴晴不定的脾性,谁也猜不出他的心思。况且许昭仪还是用来牵制皇上的,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。

“走吧。”他放缓了声音,之前预备给许秀蒙在头上的麻袋也丢到了地上,微微向一旁侧过身子,让许秀走在前面。

院子外面喊声震天,也不知道李潜能不能应付得来。许秀脸上不敢露出什么表情,跟着那黑衣人从侧门出了院子,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。

“上车。”黑衣人吩咐道。

许秀乖乖上了马车,这马车比她们来时乘坐的还要破旧,连个软垫都没有。

“那个……”她从车窗探出头来,“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垫子去?”

一边说着,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:“这一晚上我都没有休息好,眼下腰酸腹痛,万一路途太过遥远,腹中的孩子只怕要危险了……我这可是皇上唯一的子嗣,他看重得很,要是没了孩子,他定然不会管我的死活!”

那黑衣人张张嘴,本想讥讽几句,到底还是忍了下去,竟真的进了屋,给她拿了个软垫。

许秀道了一声谢,将软垫靠到了腰后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便合上了眼睛。

那黑衣人跟着上了马车,见她这样一幅放松的模样,忍不住说道:“许小姐还真是自在。”

许秀笑笑:“我与表哥是站在一边的,你们是表哥的人,难道还会害我不成?”

黑衣人扯了扯嘴角,不再说话了。

天色蒙蒙亮,马车绕开了李潜,悄悄地离开了庄子。

刚走了没一会儿,许秀忽然睁开眼睛,扯开窗上的帘子,将头探了出去。

那黑衣人吓了一跳,伸手便要将她扯回来:“许小姐,你别想着耍花招!”

许秀面色苍白,对他摆了摆手,颤颤巍巍地说道:“你别、别碰我,这马车晃得厉害,我有点、有点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,又将头探了出去,发出一阵阵作呕声。

那黑衣人的脸色僵住了,他知道有孕的女子时常会呕吐,但却没有真正遇见过,此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过了好一会儿,许秀的呕吐声才止住了。她恹恹地坐了回来,没过多久,又一次捂着嘴巴,将头探了出去。

“我就趴在车窗上吧,”许秀虚弱地说道,“也说不清是马车晃得厉害,还是你身上太难闻了,我坐回去就觉得恶心……”

黑衣人心口一滞,忍不住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。

他们这一路上走得都是山道,荒无人烟,即便是许昭仪露了脸,外头也见不到什么人,更遑论要向人求助了。

“是你自己矫情!”黑衣人恶声恶气地说道,并没有强硬地要求她将头收回来。

许秀悄悄地松了一口气。

天越发亮了起来,前头隐约能看到一处小院子,似是山中猎户住的,许秀听见那黑衣人敲了敲马车的车壁,马车速度慢了下来,心知应当就是此处了。

她将手里的荷包丢进了草丛,从马车外收回了脑袋,在怀里掏了半晌,掏出一个油纸包来,打开里面是几块藕粉糖糕,她慢悠悠地拿起一块吃了起来。

“许小姐,你当真不觉得害怕?”黑衣人忍不住问道。

许秀对他一笑:“怕什么,表哥还能害我不成?”

她脸上露出一幅羞涩的神情来:“我与表哥情投意合,之前表哥对我冷漠,也不过是因为恨我被李渊污了身子……只是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表哥,表哥会理解的。”

真是个傻子,黑衣人看着许秀,默默地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