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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岸传来阵阵欢呼呐喊声,许秀赶忙回头对白芷和翠柳说道:“你们快去下注——夏夏,你瞧着哪条龙舟会拔得头筹?”

方夏有些不确定:“嗯……就靠南边数第二条吧?”

“就押第二条!”许秀笑眯眯地拍了拍白芷的胳膊。

“小姐,要不您再多选几条吧?”翠柳说道,“剩下五条奴婢没法选啊!”

方夏:……

“夏夏的运气没问题的!”许秀说着,看翠柳一张小脸紧紧地皱着,便帮她问了一句,“那夏夏你觉得哪条龙舟最后到终点?你随便指一条嘛!”

“这样真的好吗……”方夏满心疑虑,还是指了指靠近北岸的那一条。

“奴婢知道了,奴婢这就过去!”翠柳喜笑颜开地拉着白芷去了。

李渊听她们说得热闹,也让姜公公代他下注:“与秀秀押同一条龙舟便可。”

太后听见了,笑着凑过来:“哀家也跟着凑个热闹!”

许秀看着姜公公手中足有五千两的银票,心都跟着颤:“小赌怡情大赌伤身,嫔妾这里还有二十两银子,就押二十两吧?”

李渊笑着往下指了指,许秀看过去,发现在场的人都在掏着银票递给身边的奴才,让他们代为下注。

唯独到了方家那里,方大人似乎是没有银子,看向了自己的夫人,方夫人板着脸掏出了几块碎银丢给了他。

“大家年年如此,图个热闹罢了。”李渊说道。

“哪有拿几千两银子图热闹的……你要是把这几千两给我,我能找个戏班子让你热闹上一个月……”许秀嘟囔道,“换成银子好大一堆,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呢,这要是没押中,不是一下子就没了?”

这些皇家贵胄,真是不知道赚钱有多难,她看着那些银票,实在是心疼得很。

李渊摸了摸她的头:“秀秀有所不知,先帝在时,赛龙舟时是不允许开盘口的,眼下这来开盘口的庄家,是朕亲自选的,想要赚这个银子,便要将所得的银子上缴五成给国库。”

许秀听得咂舌:“这个钱你也跟着赚?五成那么多,他们能同意吗?”

“扣除五成,每家钱庄仍能赚上几十万两,何乐而不为?”李渊悠悠说道,“若是有人不同意,自然可以退出去,多得是人想挤进来呢!”

这一番话成功打消了许秀的心疼,反正就算输了,被庄家赚去,到时候还是要分一半上缴国库,就还是李渊自己的银子!

她现在不止不心疼了,还盼着旁人都多押些才好。

那几条龙舟已经划远了,李渊趁着这个时候往她嘴里又塞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:“枯坐无趣,还要约莫一个时辰才能知道到底哪条龙舟获胜,你可要同母后一起去下游逛逛?”

“可以吗?”许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

李渊笑了:“若是按照朕的意思,自然是不希望你去,毕竟朕不能随意走动,不在你身边,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。”

“那你还问我。”许秀泄了气。

“不过让李潜在一旁护着,你戴着幕篱,也不是不行。”李渊说道,“朕看你已经坐不住了,还有母后……”

他们往旁边看了看,太后已经在林妙妙的服侍下戴好了幕篱,长纱坠地,影影绰绰看不清面容。

“我也去我也去!”许秀忙不迭地说道,“夏夏,你跟我一起去吧!”

方夏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还没有在宫外逛过,听她这么说,立刻就点了头。

李渊微微笑了笑,命人拿了幕篱来,亲自给她戴上,又叫来了李潜。

“你护好许昭仪和太后,不要让人冲撞了她们。”李渊交代完他,心里还是放心不下,又叫来四个侍卫,让他们在一旁跟着。

等准备妥当之后,许秀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,挽着太后的胳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李渊:……

他做了那么久的思想斗争,又不想秀秀失落,又担心她遇到危险,好不容易决定让她丢下自己去逛逛,她倒好,竟然走得这么快,连头也不回!

许秀哪里知道李渊这样哀怨,她迫不及待地跟着太后往前走:“太后娘娘,咱们往哪去?”

太后比她还要迫不及待,可到底记着她还怀着身子,放慢了脚步,往前指了指:“去那边!哀家来的路上就瞧见了,那边摆着一溜的杂货摊,咱们去逛逛!”

几人走了一会儿,眼看着周围的人便多了起来。有平民,也有穿着精致华贵的富人,还有像她们一般带着侍卫,穿着幕篱的女子。

人们自动离她们远了些,按照常年的经验,这样的人都是达官显贵,他们怕冲撞了贵人。

几个侍卫小心地护在她们周围,李潜跟在后面,与方夏并排走着,两人低声说着话。

很快就到了摊铺前面,太后多年未曾来过,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,不一会儿就买了许多,让林妙妙抱在怀里。

“秀秀,把手伸出来!”太后不由分说抓过许秀的胳膊,在她腕上缠了五色丝线,“哀家……我小时候,每到了端午,就会给几个弟妹编五彩绳戴在腕上,一直要戴到下第一场雨,才解下来扔在雨中漂走。”

“这能保佑你接下来的一年顺顺当当,平平安安的!”太后拍了拍她的手,说道。

许秀见她手中还捏着几条,便问道:“这是给十三王……给泽儿的吗?”

“是呀,孩子们都要戴的,”太后说道,“这是给泽儿的,这个给渊儿……他小时候就不爱戴,说自己在外面行走,被旁人看见会议论,等晚间回去了,他要是还不肯戴,你便让他戴在脚腕上,旁人看不见。”

许秀抿嘴直笑,想着李渊手上戴着五彩绳,坐在龙椅上的模样,也难怪他不愿戴。况且都是孩子才戴五彩绳,他那个年纪,也许只有在太后的心里还是个孩子。

“哎呀,秀秀快看,那边有卖火烧的!”太后激动了起来,拉着她往前走,“哀……我好些年没有吃过了,也不知道味道和陈记火烧的比如何……”

许秀跟着太后往前走,刚走了没两步,就看到了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