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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来给你送个饭,自己回去就可以了,你要是忙着就不必送我。”许秀小声对李渊说道。

李渊摇头:“朕等下要去牢里亲自提审几个犯人,有些事情需要他们指正画押,正好先将你送回玉灵阁再过去。”

“可是你还没有吃东西啊!”

“无妨,等忙完正事,晚间朕去玉灵阁陪你用晚膳。”李渊扶着许秀上了轿子,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。

“这才午间,到晚上还早着呢。”许秀嘀咕着,在袖子里掏啊掏,掏出一个油纸包来。

“方宝林又给你做了什么零嘴?”李渊看得有趣,不由笑着问道。

许秀把油纸一层层打开,里面包着几块糯米糕。她拿起一块塞到李渊的嘴里:“你先吃一点,晚上我让夏夏给你做水煮鱼!”

“你可以吃鱼吗?闻了味道会不会恶心?”糯米糕入口软糯香甜,是秀秀爱吃的口味,李渊不喜甜食,可也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拂了她的意。

“不会……吧。”许秀现在也不敢确定了,她之前明明很喜欢吃羊肉的,眼下竟然一点也闻不得,谁知道鱼肉闻起来会不会又惹她呕吐呢?

她也拿了一块糯米糕吃,可这糕点吃到口中,却不像从前一样美味,她甚至觉得有些腻。

“给你拿着吃吧!”许秀塞给了李渊。

“去看过李潜了?”李渊问她。

许秀点头:“李将军身体底子好,今早上便醒过来了,伤口愈合不错,人也没有发热,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便能恢复了。”

她惦记着昨晚上那个突然出手的宫女:“昨晚上动手的那个叫什么来着?玉锦还是玉屏?就是淑妃的那个宫女。”

“玉锦。”李渊说道。

“对对对,叫玉锦那个,审出什么来了吗?”

李渊的眉头极细微地跳了一下:“昨晚上本将她制住下了大狱,朕命人时刻盯紧了,却没想到等朕赶过去的时候,她已经没了气息。”

“啊?是被人灭口了?”许秀立刻问道。

李渊缓缓地摇头:“狱卒看守得严密,不是被灭口,至于到底是突发恶疾还是服毒自尽,还需等仵作验查完尸身才能知道……”

八成是服了毒,他昨夜去看了玉屏的尸首,她七窍流血,指甲都是青紫色的。听狱卒说,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,等他们巡逻过去的时候,发现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翻过来才知道人已经没了。

李渊没有将这些细节说出来,秀秀现在怀着身子,不宜听这些血腥的东西。

可是他不说许秀自己也会猜:“那就应该是服了毒,这玉屏从前健健康康的,怎么会这么巧,一被抓起来就突发恶疾?”

“不过这事也奇怪,周家谋反是铁证如山的,她是淑妃的宫女,不管有没有刺杀李潜,都难逃一死,她干嘛要服毒自尽呢?”许秀想不明白。

李渊冷笑道:“自然是因为,她有不能被发现的秘密。”

他摸了摸许秀的头发:“这些事不是你应当琢磨的,如今你怀着身子,不要为此而伤神。”

“那等你查出来了,一定要告诉我啊!”许秀说道,“这样吊着我的胃口,我才真的要伤神呢!”

“好,朕若是查出真相,定会立刻告诉你。”李渊一口便应了下来。

“说起来倒是还有一桩事……”许秀有些犹豫起来。

她想要问问李渊知不知道王昭容想跟着三皇子回北越,可又觉得这话问出来有些荒谬,毕竟王昭容名义上还是李渊的嫔妃,指不定李渊并不知道这件事,万一生了气,迁怒于王昭容和自己……

她盯着李渊左看右看,觉得他不敢迁怒于自己。

“何事?”李渊被她审视得有些不自在。

“就是王昭容的事。”许秀还是说了出来,若是李渊表现出一点生气,她就要质问质问他是不是舍不得王昭容,是不是心里头还有别的女人,反正自己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呢,怎么胡搅蛮缠都是有道理的。

“她决定好了?”李渊随口问道。

“?你早就知道了??”这个反应,和许秀想的不大一样啊!

李渊点点头:“三皇子向朕求娶王昭容,不过朕不愿做强人所难的事,让他自己去问王昭容,若是她同意,朕便会将王昭容封为公主,赐婚于他。”

“难怪那三皇子敢上来就说要带王昭容走,原来你都已经答应了!”许秀拉着李渊问道,“你瞧着三皇子这人怎么样?王昭容若是真的和他去了北越,会不会吃苦?”

“苦自然是要吃的,”李渊说道,“不过这人并非池中之物,胸有丘壑又善谋略,更难得的是极能隐忍,往后是能成大事之人。”

“难得你能这样夸赞谁……”许秀心里略微安定了些,“曼青跟着这样一个人,应该能过好吧?”

“王昭容其实聪明得很,”李渊微微笑道,“这么多年来周氏在后宫一手遮天,她能与周氏平起平坐,难道全是靠着母后宠爱她么?据朕所知,周氏几次与她交锋下来,鲜少能占到便宜。”

“她那次还被淑妃推倒磕破了头。”许秀小声指出来。

李渊一哂:“她头上不过是皮外伤——别想着糊弄朕了,朕都看得清清楚楚。那事明面上看来周氏毫发无伤,朕不过是令她闭门思过,实际却以怂恿主子为由,将她身边的两个嬷嬷革除了。”

“那两人是周氏从周家带进宫的,寻常的时候替周氏传递消息,心机颇深。没有了她们两个,周氏便只会横冲直撞,昏招频出了。”

“可是后来她还被身边的人陷害……”

“她确实过于容易信任身边的人了,所以才着了道。”李渊说道,“不过经过了那样的事,往后她应当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,且如果她真的决定去北越,朕会派人跟着的。”

他说着,幽幽地叹了一口气:“朕本还发愁往后如何安置她,如今她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去处,是最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