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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呀,秦大哥。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李汐看到那道身影很是惊喜。

\"嗯,刚从北冀赶回来。\" 秦萧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。

虽然有金雕来去自如,但是长时间在高空飞行,对体力的消耗也是极大的。

但许久不见让这份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。

他微笑着,目光温柔地落在李汐身上,“看来那司徒风对你还是蛮好的,看着长肉了不少”

秦萧林边说边缓缓走近。

她的脸颊微微泛红,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笑道:“难怪,最近觉得衣服都有些紧了,不过正好,现在的我感觉能手撕鬼子。”

李汐对她如今的身型越来越满意了。

身高腿长,薄肌,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。不过扮演着圣女,总是要收敛些。

秦萧林闻言,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几分,“手撕鬼子?你这比喻倒是新颖。”

两人开了一会玩笑就说回了正事。

现在的萧城虽然看起来在北冀算是稳住了脚跟,可他心里明白这只是表象。

冀帝其实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挡箭牌而已,目的是为了压制其他皇子。

所谓的父子之情根本不存在,一切都不过是冀帝巩固皇位的手段罢了。

表面上对臻王萧城委以重任,实则是要借助他来稳定自己的地位。

然而,萧城也借着这个机会深入了解了北冀的朝堂和宫廷内部情况。

既然已经卷入了这个漩涡,那就干脆把这潭浑水搅得更浑一些吧!

当初李汐得知顾城竟然是北冀的七皇子萧城时,心中十分震惊。

但很快她又感到庆幸,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。

如今两人知道,李汐现在是骑虎难下的局面。每一步都需谨慎至极,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。

秦萧林说完便要去皇宫向皇帝复命。

他正想拉过李汐的手,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咳嗽声。

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将两人的思绪瞬间打断。

是随风。

不多时,司徒风敲响了房门,“小月,你睡着了没?”

李汐虽有些不悦,但还是轻声应道:“还没呢,司徒大哥,进来吧。”

司徒风推门而入,带着一丝歉意:“实在对不住,义父有事找我们,让现在去一趟。”

李汐闻言,眉间微蹙,却也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轻声说道:“无妨,既然是义父召唤,自当立刻前往。只是,这么晚了,不知是何要事?”

司徒风走到桌旁,“具体我也不清楚,但看义父的神色,似乎颇为急迫。你且先收拾一下,我们即刻动身。”

李汐点了点头,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,简单地将长发束于脑后,显得既干练又不失温婉。

她拿起一件薄披风,轻轻披在肩上,对司徒风微笑道:“好了,我们走吧。别让义父久等了。”
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。

夜色已深,月光如水,洒在青石板路上,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神秘。

穿过曲折的回廊,他们来到了书房前。

司徒风轻轻叩门,得到应允后,推门而入。

书房内,烛火摇曳,一位身穿黑袍戴着面具的中年人正端坐于书桌旁,手中握着一卷古籍。

他抬头,深邃的目光透过面具的缝隙,仿佛能洞察人心,轻声却威严地唤道:“汐儿,风儿,你们来了。”

李汐与司徒风恭敬地行礼,李汐轻声道:“义父深夜召见,不知有何急事?”

黑袍人放下古籍,站起身,缓缓踱步至两人面前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:“确有一事,关乎我教兴衰。”

他停下脚步,目光在司徒风与李汐之间流转。

最终定格在李汐身上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小月,你自幼天赋过人,又了我教诸多内功心法,如今已是你独当一面之时。近来,为父遇到一个难题。”

“难题?”李汐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抹疑虑,“义父但说无妨,小月定当竭尽所能。”

教主轻轻叹了口气,似乎在斟酌言辞,过了片刻才缓缓道:“最近红衫军攻下了景元好几座城池的消息相信你们也知道了。”

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下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我教向来不掺和这些纷争,只是这红衫军的头领当年对为父有救命之恩。

当年为父应承过他,若有一日他有所求,定当全力以赴。如今他面临困境,向我教求援,这恩情,我李某人不能忘,也不愿欠。”

“那义父的意思是,我们要介入这场战事,帮助红衫军?”李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,“可是这红衫军不是反贼吗?”

教主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神色复杂:“非是直接介入,而是暗中相助。他们要求我们杀了前往增援的安王。”

什么?杀了齐煜!?

“这,这,杀害皇子可是死罪,要是朝廷追查起来定不会放过我们红莲教的。”李汐装作惊恐道。

司徒风闻言,也皱着眉头:“义父,我们红莲教好不容易才在百姓中站稳阵脚,如果让红衫军打进京都,那这天下岂不是属于他们红衫军的了?”

李汐没想到司徒风竟天真至此。

竟还以为他红莲教是普度众生的正义之士?

从他们给她编造的记忆来看,教主一直不曾让他俩接触到红莲教内部的事情。

司徒风一直知道义父是前朝皇室遗孤,认为复辟前朝才是匡扶正义。

他义父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。现在的皇帝不过是乱臣贼子的后代。

但他却未曾深思过,前朝皇朝覆灭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。

难怪世人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

这司徒风自幼跟着教主,也被养成这般是非不分的性子。

什么大义不过也是他编造的谎言,用来掩饰他残暴不仁的事实。

当年玄冥门满门皆亡,孙老骨肉被迫分离,还有那些被祸害的江湖人士哪一笔不是教主所为?

但当年他做事狠绝,知晓实情的人几乎都被灭了口,世人又如何知晓这背后的真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