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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建才大概半个小时后从病房后离开。

整个人神清气爽,看起来谈话结果十分理想的模样。

他离开医院,先是去商店买了个手提包,而后转头去了隔壁的银行。

二十多分钟后,他警惕从银行里走了出来,而后立刻打车去了一个老旧的酒吧。

如今是白天,这里自然是不开门的。

但是蒋建才轻车熟路到了后门敲门。

敲了几下,里头就传来了闷响的问话声。

“干什么的?”

“掉东西了,过来拿的。”

“掉的什么?”

“一个皮夹。”

很快,门被推开,里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外头的蒋建才,满含深意扯了扯嘴角。

“哟,老才,还来啊。这老婆和姑娘都输进去了,这次又想输什么?”

他早就熟悉蒋建才了。

赌了二十多年的老赌棍了。

年轻的时候,坑他爹妈,坑自己姑姑。

后来结了婚,就是剥削自己的媳妇。

因为媳妇不想让他赌钱,他就动辄打骂。

听说之前怀二胎的时候,被这个畜生东西踢了一脚。

直接一个五个月大的男孩就没保住,人大出血也差点死了。

就这样,都没让这个蒋建才悔悟。

前几年还好些,后来听说他那个姑姑死了,更没人给他兜底了。

两年前,他输疯了把自己老婆卖到国外去了,换了几万块。

去年过年的时候,更是因为被追债,把自己刚刚大学毕业的姑娘给抵了过去。

听说小姑娘直接被卖到那种地方了。

真是作孽了。

虽然他干的也不是多光彩体面的营生,可是看到蒋建才这种人,心里还是下意识的鄙夷。

更何况,蒋建才现在已经穷得响叮当了。

对他们而言,这种穷光蛋自然没什么价值了。

他自然也用不着摆出什么好脸来。

蒋建才这回却没了之前求人让他进去玩两把的唯唯诺诺。

他直接拉开自己手里提着的手提包,露出了里头的东西。

“孙哥,我今天来,可是带足了弹药的。”

被叫做孙哥的男人一下站直了身子。

那一手提包,居然都是钱。

这怎么着,也得有个小一百万吧。

蒋建才是去抢银行了吗?

哪里来的这么多钱?

心下虽然诧异,但是这里本来就是做钱的生意的,蒋建才如今有钱,他自然不会不接待。

拉开门,扬起笑脸。

“这是在哪儿发财了,快进来,快进来。”

蒋建才拉上手提包拉链,扯了扯衣服,挺直腰杆,大摇大摆走了进去。

蒋建才在里头赌得双目赤红之时,宴承磊那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。

奚晓雅以护工的名义,被安排进了宴家老宅。

如今,正每天陪伴在宴承磊的身边。

“你办的很好,晓雅。”

宴承磊神色幽暗,仿佛抚摸着猫猫狗狗一般,抚摸着为他擦拭身体的奚晓雅的脸蛋。

奚晓雅只觉皮肤上仿若有一条滑腻的蛇爬过一般,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。

宴承磊比她印象中的阴鸷了许多。

接连的打击,完全扭曲了他的性情。

“还是得多谢周小姐提供的人手,不然我也不能那么轻易找到蒋建才,还能让他按照咱们的吩咐去找上祁淼。”

奚晓雅仔细为宴承磊擦拭好身子,全程脸上都没有一丝一点儿的鄙夷或者不情愿。

宴承磊一直在观察着奚晓雅的神情,见状这才心里舒服了些,将手从奚晓雅的脸上拿了下来。

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,许多事,她不是不知道,不过是没有深究的必要。反正,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带着周宴两家血脉的孩子,要的是她在周家的绝对地位罢了。”

宴承磊一直不喜欢这种野心太盛的女人。

不过是没办法。

如今,周清蕴是他能够选择的最好最合适的合作对象了。

“蒋建才那里继续盯着,他从祁淼那里得到的那些钱,怕是用不了几天就全输进去了。到时候,他肯定会继续找上祁淼。一次两次还能忍受,次数多了,祁淼那样的性子,怎么甘心给蒋建才当一辈子的提款机。她肯定是要找办法除了这个知道她秘密的人。我们要的,就是她动手。”

只要动手,就一定会有把柄和证据。

到时候,祁淼就彻底完了。

至于蒋建才……

这样的渣滓,死了就死了。

奚晓雅柔顺点了头。

“是,我都明白的。承磊,你放心,祁淼是我们共同的敌人,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。”

想到奚晓雅因为祁淼的缘故遭受到的那些非人折磨,宴承磊根本不担心奚晓雅办这些事的时候会不尽力。

“很好,等这一切办妥了,你放心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我和周清蕴不过是合作关系,她也不阻止我在外头养旁人,我们两个,还会像之前一样,亲密无间。”

亲密无间?

奚晓雅挤出一抹乖顺的笑,轻轻点了点头。

而宴珩那边,关于段宏的调查,也迎来了新的进展。

段宏被强行“请来”了燕城,和宴珩见了一面。

段宏这个人,果然不愧他在外头酒囊饭袋的名号,虽然在如奚晓雅这样的弱女子身上发狠到了极点,什么手段都使得出,但见到宴珩这样握着他不少罪证且手腕通天的大人物时,他是什么狠辣,什么脾气都没有了。

“宴,宴总,您怎么想见我。您想见我您直接跟我说就行, 我肯定立刻来燕城见您,哪儿还能劳烦您来请我,是我不懂事了,您别见怪,别见怪!”

段宏的腰弯得几乎断了。

他心里可是紧张得很。

宴珩的名声,可不是仅仅局限于燕城的。

他几乎算得上南十六省最顶尖的商人,宴家也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豪族。

最关键的是,自家和宴家的那点子渊源,他心里可是清楚的。

他这一辈儿和宴家可是没什么交集的。

他也清楚,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,从父亲手里接过的家族生意,这两年发展也都一般。

如今发财的几条路,也根本没有碍着宴家的地方。

那如今宴珩找上自己,就很让人害怕了。

段宏可是十分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。

“我为什么见你,你真的不清楚?”

宴珩冷淡抬眸看向段宏,犀利的眼神,直看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完了!

段宏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