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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珊决定重新回到国内定居了。

荣氏在国外的产业都已经稳定,不需要她天天盯着。

她年纪也大了,渐渐也有了些叶落归根的想法。

最关键的是,荣老爷子愈发年迈了。

聊天的时候,老爷子第一次说出希望她留在燕城的话。

荣珊知道,父亲可能真的没有多长时间了。

一年?两年?

还是更短?

在国外的那些年,她一直未能够在父亲面前尽孝。

父亲和母亲一直包容着她的任性,让她在人到中年的年纪,依旧可以“任性”去做自己。

所以,她该懂事了。

在燕城,好好陪着父亲。

对于荣珊就在燕城的决定,宴珩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情绪。

没有惊喜,也没有不接受。

那次见面的谈话,让母子两人的关系,维持在了一种十分神奇的状态。

虽然并不十分亲近,但也没了之前那种礼貌却冰冷的隔阂。

宴珩回来后,立刻便开始根据荣珊提供的信息,查起来了宴成江当年那些旧部的事。

没想到最先查到眉目的,居然是那个四十年前就离开了的段泽斌。

“你说,段泽斌的孙子,是段宏?”

南栀听到宴珩的话,颇有些震惊地蹙起眉头。

段宏这个名字她可不陌生。

毕竟,前段时间,褚绵正是从这个人手上捞出的奚晓雅。

这个人是个富商,这么多年来,手上折损的漂亮姑娘不少。

其实奚晓雅不知道,即便她不配合南栀的合作邀约,南栀也不会将她送回去的。

因为褚绵这辈子最看不惯的,就是对无辜女孩子出手的人。

而南栀可以看着如祁淼这种人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坠入深渊,也可以看着奚晓雅因为自己的贪心而落到那个结局。

但是,她却并不会主动将奚晓雅往那个堪称变态的段宏身边推去。

奚晓雅有错,她坐牢或是穷苦一生都是应得的。

但让一个女人在这种事上受折磨,南栀并不觉得,这是一种十分解气的行为。

这会让南栀想到记忆里的自己。

在所谓的权势面前,所有的挣扎,都是那么无济于事。

她如果主动去做,那便是向曾经孤立无援的自己,刺出了狠狠一刀。

奚晓雅可能算不上十足无辜,但是在她之前,段宏手上可是有不少无辜女孩的鲜血。

所以,褚绵自然不介意搜罗一些他的罪证。

如今,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,只等找个时机把他送进去了。

所以再度听到段宏的名字时,南栀一瞬间还以为是重名。

可宴珩点了点头。

“对,我查到这个的时候也是十分吃惊。段泽斌离开了宴氏以后,不知从哪里得了一笔不少的钱。他靠着这笔钱和当时的时代风口,投资了地产业,买进了大量地皮,在几年间转了巨额财富。不过,他死得倒是很早。刚刚三十五就因为心脏方面的疾病猝死了。后来是他的儿子段靖接手了公司,六年前传到了段宏手上。段宏这个人,从小就被宠坏了,接手了偌大的家业后,一直沉溺享乐,而且做了不少游走边缘甚至跨越边缘的事。”

段宏这种人,就是各个世家最怕出现的那种子孙。

没有为家族开疆拓土的能力,也没有甘于授业的安分,反而各种败坏家业和名声,恨不能将几代人积攒起来的家业都终结在他的手上。

段宏身上的把柄,简直不要太好抓。

“段泽斌当初能够安稳离开宴氏,还风光活了这么久,绝不可能是宴成江善心大发厚待他这个属下。这么多年,也就周家的人在离开宴氏后过得还算不错,但那也是因为周家一直甘为宴成江的打手和马前卒。段泽斌离开宴氏这么多年来,和燕城这边的人都没再有什么来往,宴成江居然也没管他,段家后续的发展,也能看出宴成江并没如何打压,可见,当年段泽斌手里,一定捏着了不得的事。”

重要到,足够让宴成江偃旗息鼓。

伴随着手里掌握的资料越来越多,宴珩愈发相信,当年宴成琢的死,绝对不是一桩意外。

对自己使的那起车祸手段,娴熟老辣,即便是能力如褚绵,查了这么久也没有很清晰的眉目。

可见在这几十年里,宴成江已经无数次精进改良了这个手段。

段家,绝对会是一个突破口。

段泽斌跟着宴成江的时候,宴成江年岁还不算大,许多事的手段上算不得老练,所以必然会有一些把柄留下。

这些把柄,可能是段家能够安稳到今日的根本。

也或许会是自己彻底击碎宴成江的关键。

“绵绵姐手上有不少段宏的罪证,或许可以撬开他的嘴。当然,用完之后,别忘了把这个垃圾扔到他该去的地方去。”

提起段宏,南栀的神色间满是厌恶。

宴珩点了点头。

他们两个人,此刻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预感。

宴成江这下,气数真的到头了。

针对段宏的这一系列手段,奚晓雅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
此刻的她,还在兢兢业业完成着南栀的吩咐,挑起宴承磊和祁淼之间的对立与纷争。

宴承磊虽然被那一刺,彻底伤到了自己的自尊和傲气,但奚晓雅带来的“真相”,让他生出了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。

即便他好不了了,他也要拖着祁淼一起下地狱。

他的动作也很快。

人还没出院,便主动给宴珩打了电话。

宴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。

对于这通电话,他其实并不算吃惊。

他已经从南栀那里知道了奚晓雅到了宴承磊身边的事。

自然也能猜到,被愤怒冲昏头的宴承磊,必定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。

只是他没想到,宴承磊居然会选择找自己。

他和宴承磊,可是没什么亲情和交情可论的。

宴珩按掉了电话,继续会议。

直到会议结束,看着手机上宴承磊第七次执着拨来的号码,宴珩才终于接起了电话。

“什么事?”

宴珩清冷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宴承磊的耳朵里。

宴承磊躺在病床上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恭谦有礼一些。

这么多年,他对这个小叔叔一开始是又妒又惧。

不想自己今日却要低声下气来求他。

心里五味杂陈,宴承磊的声音却很卑微。

“小叔叔,您现在有空吗?我想跟您商量一些事。”

这么礼貌了?

宴珩停下正在签字的手。

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