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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很快到了念念的满月宴那天。

几乎燕城数得着的名流尽数出席,也包括刚刚从国外特意赶回来的祁家夫妇。

祁夫人一直对南栀心怀愧疚,如今能看到她和宴珩真正修成正果,看到她能够以宴太太的身份正式出现在这里,心中也是为其高兴的。

为此,她还特意备了一份重礼。

祁家夫妇的到来,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。

毕竟祁家那位堪称奇葩的养女,苦追宴珩多年未果的事,可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的。

她居然还丧心病狂联合旁人要害死自己的亲姐姐。

只因为她的亲姐姐,也就是如今的宴太太,抢了她心爱的人。

而且,前段时间成了燕城头条的宴承磊,也是和这位前养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。

不少人本以为,祁家和宴家日后怕是关系要尴尬了。

不想如今来看倒是亲密得很。

而且,这送的礼,也是有些过于贵重了吧。

南栀倒没有如何做出冷脸或是亲密的模样,只挽着宴珩的手,平静接待了祁家夫妇,以及跟在他们身后一同来的祁野。

态度温和,举止有礼,挑不出任何错处。

祁母此次特意包了一份厚礼,一尊有着数百年历史的收藏级别的佛字纹样玉葫芦。

巴掌大小,但价值极高。

雕工精美不说,更是寓意吉祥。

而且,听闻曾经是数百年前某位皇帝曾在皇子时戴过的,意义非凡。

这还是祁母特意托了家里的关系,搭上人情才换来的。

这样一份礼物,送给一个刚刚出生的小辈,显得过于贵重了。

南栀礼貌道谢,态度真挚,可却没有任何亲近的意思。

寒暄了几句,此时又有新的宾客到了,宴珩带着南栀便去接待新宾客去了。

离开祁家身旁,宴珩低声在南栀耳畔道,“礼收着便是,后面和祁家合作的时候,我会找方法还回去的,你不必记挂在心上。”

南栀轻轻点了点头。

祁夫人送出这样一份有些过于瞩目的厚礼,在场可是不少人都猜测纷纷。

这让南栀心中有一丝的不舒服。

如果祁夫人真的出于真心疼爱念念,这份礼再贵重,南栀也不会有如今这般不舒服的感觉。

可是,刚刚祁夫人跟自己寒暄的时候,她特意介绍了这份礼的来源和意义不说,眼神还灼灼看向自己。

她在期待什么?

期待自己诚惶诚恐的感谢,期待自己对她的原谅和释怀吗?

这种近乎强迫的礼物,让南栀不能接受。

在宴珩他们转身离开以后,祁母眼神中的神情瞬间黯淡了许多。

“老公,你看,栀栀她还是不愿意原谅我。”

自己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礼物,也不过换来一份礼貌的道谢。

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原谅自己呢?

祁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。

这些日子,这样的话,她已经说过许多次了。

他心里清楚,妻子想让南栀原谅自己,一方面真的是良心上的亏欠,一方面,则是还对祁淼有一丝幻想。

前几天,祁淼名下资产被全部抵押出去,她本人也音讯全无的消息,还是没瞒住,传到了她的耳朵里。

她当场就受不了了。

祁母虽说当着宴珩和南栀的面,甚至当着自己丈夫和儿子的面,都是一直表达自己对于祁淼的彻底失望和无法忍受。

可作为与她夫妻三十年的丈夫,祁父如何会不明白,妻子心中一直牵挂着祁淼。

就算当时收养是一场错,可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。

十几年的感情,她付出了许多,在祁淼身上更是倾注了对于那个无缘孩子的全部感情。

这些牵扯和感情,不是一时得知真相后就能瞬间消失的。

她在南栀面前表现出的对于祁淼的那些决绝,也不过是因为在她心目中,丈夫和儿子以及祁家,是重过祁淼的。

可感情终究还是在的。

如果祁淼日后日子过得好,哪怕只是过得去,她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了。

可偏偏,祁淼如今过得很差。

甚至于,欠下了许多钱,连人也不知踪迹了。

所以,她祈求丈夫,能够帮她找找祁淼的下落。

但一向温柔顺从她的丈夫,拒绝了她的要求。

“老婆,南栀已经正式成了宴珩的太太,也为宴珩生下了继承人,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。祁淼和南栀之间,这不是普通的恩怨,之前我一直瞒着你,你不清楚。祁淼在那之后还妄图和人合谋撞死南栀。这是生死大仇,宴珩为了这事,连他亲表弟都送进去了,前几天宴翀也被送了进去。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祁淼?”

祁父也是有些心力交瘁的疲倦。

妻子为何就要执着挽救祁淼?

之前嘴上说的好听,可一旦见到祁淼吃苦,她的心又再次软了。

“我不可能去找祁淼的,祁家所有人都不会做这件事,你放弃吧。找回祁淼,帮衬祁淼,这意味着我们正式同宴珩宣战。我不可能拿着祁家去赌的。”

祁母只能捂着脸无声哭泣。

可看到她给宴颂准备的礼物,祁父便知道,她还是没死了这个心思。

只是这次,她更加迂回了。

她想着先和南栀搞好关系,让南栀放下对当初错认那件事的芥蒂。

到时候,再慢慢谋划其他事。

只要南栀原谅了祁淼,想来其他人,尤其是宴珩,也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
可她这些心思,在场的人都是人精,自然是能看出端倪来。

祁母的心思,南栀根本不会放在心上。

她也不会对祁母这般的态度有任何伤心。

因为祁母对她而言,本就是一个略熟悉一点儿的陌生人罢了。

没有期待,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伤害。

很快,在场宾客便到的差不多了。

荣老爷子亲自抱着念念,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。

众人互相看了一眼,这老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,还撑着精神亲自出席,还亲手抱着小孩子出来,可见对这孩子有多重视。

不过越是重视,这满月宴上不出席的宴成江,就越发引人揣测了。

这宴家老爷子,到底是怎么了?

不是听说出院了吗?

连露个面都不行吗?

而就在南栀温婉笑着,刚准备弯身从荣老爷子手中接过念念的时候,突然宴会厅的入口处,传来了一丝异动。

南栀抬眸望去,神情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