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可要去妾身院中坐坐?妾身近日作了一幅画,想请您去观赏一番,正好您也帮妾身管管弘时,都被宠得不像样了。”
李侧福晋脸上挂着笑,嘴里更是不停的提起弘时,目的很明显,就是想让胤禛和她一起回去。
慕思梨也不说话,就那么柔柔弱弱的站在那里,让胤禛都差点忘了她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了。
“爷就不去了,改日去也一样,弘时那般也是你宠的,既然知道这样不好,以后就少宠着些,没坏处。”
李侧福晋脸色微微发白,她本以为大庭广众之下,又是拿弘时做筏子的,胤禛肯定会给她面子的,没想到他这般不给她面子。
再看看宋氏那般嘲笑她的样子,她差点气晕了过去。
一个格格而已,就算是康熙赏赐的又如何,无颜无宠的,竟敢嘲讽自己。
待得寻到机会,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贵贱。
“是妾身想岔了,只是妾身如今只有弘时一个阿哥了,难免宠爱得过了些,还请爷恕罪,妾身以后会改的。”
胤禛闻言也不好说什么了,弘昐和弘昀的夭折他也很心痛,但他不能说,他是爷们,是顶梁柱,若是他倒了,雍亲王府要如何?
只是李氏瞧着似乎更看重儿子一些,怀恪也不知道在她那里过得好不好,过了这几日还是去看看她吧。
李氏重男轻女他是知道的,但怀恪是长女,他相信李氏不敢太为难她的。
“知道就好,年氏,你自己在府里转转,爷还有事要办,晚上再去清竹院陪你。”
“是,妾身知道了。”
“若兰,和本侧福晋去院中转转吧。”
“是。”
看着慕思梨离开的背影,李氏眼中闪过一抹恶毒,一来就得了爷的宠爱不说,还让自己在爷面前没脸,她不会让她好过的。
她一个刚入府的小丫头,就算得宠也只是暂时的,加上她那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,一看就是生不出孩子的人。
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她失宠了不说,还没有子嗣傍身时,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视自己。
虽然她是康熙亲赐的侧福晋,但自己早就成为侧福晋了,她一个新来的哪里比得上自己这个为爷生儿育女的人?
“侧福晋,你看那里,那是王爷的长女大格格。”
慕思梨听到若兰的话后朝着她说的方向看了过去,正好怀恪蹙眉看着远方的样子,而对方也在丫鬟的提醒下看到她了。
“怀恪见过年侧福晋。”
“大格格免礼,本侧福晋刚入府,还不熟悉,就不打扰大格格了。”
“年侧福晋慢走。”
走出老远后,若兰才疑惑的看向慕思梨。
“侧福晋,您为何不多与大格格交谈,听说王爷最是宠爱大格格,你若与她交好,并无坏处。”
“若兰,大格格已经十七了,不出意外的话,王爷已经在为她议亲了,这种情况下,本侧福晋和她交好没有好处。
相反,说不得有人会认为本侧福晋的行为是为了笼络大格格,目的便是让她对年家心生好感,顺势嫁入年家,让年家更得王爷喜爱。
不然如何解释本侧福晋在这种时候与大格格交好?本侧福晋不是傻子,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的。”
若兰明白了,自家侧福晋说的有道理,听她的总没错。
“是奴婢想岔了,侧福晋,咱们去那边瞧瞧吧,昨日奴婢打听过了,那边有个小花园。”
“好。”
当天夜里,胤禛如约去了清竹院,一连半个月他都宿在清竹院,总算让福晋忌惮了。
“本福晋就知道年氏不是个好的,竟然霸了王爷半个月。”
福晋之所以生气,不单是因为胤禛接连半个月都宿在清竹院的原因,主要还是觉得慕思梨的存在影响了她的地位。
“福晋,您可千万不能生气,您是嫡福晋,王爷爱重您,就算年侧福晋再怎么得宠,也不会越过您的。
倒是李侧福晋那边怕是要坐不住了,您不妨看看李侧福晋如何做之后再做打算。
如今您没有阿哥傍身,若是李侧福晋对年侧福晋动手,您可以保下年侧福晋,到时候年侧福晋必定感谢您。
若是他日年侧福晋有缘遇喜,靠着您救下她的恩情,说不得到时候您能抱养她的孩子呢。
只要年侧福晋生下一个阿哥,那您以后就有阿哥傍身了。
年侧福晋身子不好,说不得哪一日她就这么病逝了,小阿哥到时候可就只有您额娘了。”
丫鬟的话一出,福晋如梦初醒。
若是能抱养她的孩子,那自己也是有子傍身之人了。
“就按你说的做,本福晋还就不信了,她年氏年纪轻轻的能躲得过后院的阴谋算计。”
福晋想得好,她就等着李侧福晋动手了,只要她动手,便给了她算计的机会。
而李侧福晋确实如她所想,准备算计慕思梨了。
“年氏太不懂规矩了,这后院又不是她一个人的,凭什么霸着爷不放?
来人,去前院请爷来一趟,就说三阿哥想王爷了,请王爷来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前院,胤禛还在想着晚上还去不去清竹院时,李侧福晋的人来了。
“弘时想爷了?还真是稀奇,弘时都这么大的人了,想爷不知道自己来看爷吗,还需李氏来说?”
胤禛的脸上满是嘲讽之意,在他看来这就是李侧福晋想要争宠的手段而已。
“爷,要去吗?”
“去什么去,爷晚上要去清竹院,和你年主子说好了的,若是不去,她要生气了。”
想到慕思梨看起来娇娇弱弱,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他就有些无赖,他根本不是。
就半个月的相处,他发现自己对慕思梨已经有瘾了,一看到她,他就心情愉悦。
苏培盛心中了然,看来这后院的天确实要变了,也不知福晋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受。
自从大阿哥去了之后,福晋变得更严肃重规矩和权利了,以往爷都是按规矩去正院的,现在他都不乐意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