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这十年苦练功夫,就是为了破你这相夷太剑,今天,我定要杀了你。“
“喂,你就是角丽谯啊?长得也还行吧,方小宝居然能把我当成你。”
“哼,那我自然是比不上天生貌美九尾狐族了,还跟着尊上一起这么长时间,不如我打败李相夷之后,就刮花你的脸,如何?”
我一笑,打败李相夷?真是说笑,这人估计连我都怕是打不过吧,要不是刚刚被困妖锁所困,根本不需要李莲花出手。
我一甩剑:“那便试试。”
角丽谯提着剑就朝着我们刺来,我正要迎战,但是李莲花抓住了我的手,然后使出刎颈,一把化解了角丽谯的进攻,带着我一转身,我顺势一脚踹在了角丽谯的胸口,将她踢出。
“今日我先不与你们斗,救尊上要紧,来日我再与你们算账!”
角丽谯收起剑,丢出三个雷火弹,我们三人迅速挥剑,等回过神,角丽谯已经带着笛飞声走了。
“追吗?”
李莲花摇了摇头。
我感觉到李莲花有一些恍惚,想来是使用内力过度,我连忙扶住了他。
“花花!”
他吐出了一口血后晕了过去。
“花花!”
方多病看见李莲花晕了,朝着我们跑了两步,却在最后停了下来,一脸复杂的看着我们。
我把李莲花一把抱起。
“小宝……”
我犹豫了半天,还是叹了口气,先带着李莲花到一旁的树下休息。
我拿出菀珠先为李莲花传输了一些内力,看见方多病背过身去,似乎是很不想看见我们的样子,我叹了口气,但是也趁此机会连忙为李莲花吸取了一分的毒素。
过了一刻,我收回菀珠,吐出一口黑血,连忙掩盖痕迹,好在方多病没看见。
我感觉到有一些晕眩,连忙点了自己几个穴,随后李莲花悠悠转醒。
“咳,咳……”
李莲花咳了几声睁开了眼睛,方多病转过身来看我们。
“你醒了,李莲花,不对,应该叫你,李相夷了,对吧?”
李莲花抬头看向方多病:“是。”
“你会扬州慢,你和笛飞声一直有瓜葛,你对我爹的事如此了解,你们一直想要甩掉我,就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,所以小白当时的那招就是相夷太剑,对吧?”
我和李莲花沉默了,我低着头抿了抿嘴。
“你们居然瞒了我这么久,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,小白那样子她是知道你的身份吧?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,还在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“方小宝,有些事,我们并非刻意隐瞒。”
“并非刻意?那一直藏在你身上的刎颈剑你又当如何解释呢?当年我爹托铁甲门施家,以天外云铁打造的兵器,除了一件护心甲,还有一柄软剑,迁移我爹骸骨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,我爹就穿着那件护心甲,你可知,云铁坚硬柔韧,唯一刺穿护心甲的只有同为云铁打造的软剑,就是你手中这把刎颈!”
我看见李莲花有一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方多病。
“云铁饮血便会泛出蓝光,你还想狡辩吗?”
我转头看向刎颈,果真泛着蓝光。
李莲花皱着眉头:“你是说,刎颈之所以会泛出蓝光,是因为它是云铁所制?”
看来李莲花也并不知情此事,我自然是相信他不会说谎。
“你说你不知道云铁,那你手中这把刎颈剑又如何解释?”
“小宝,花花他……”
我想为李莲花辩解,但是李莲花站了起来,我连忙扶着他。
“此事另有内情,并不是你想的这样。”
“你说,是真是假我自会分辨。”
“这把刎颈,我也并不知道是云铁所制,原本,这把云铁是贺家……”
李莲花停顿了,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方多病对单孤刀产生嫌隙。
“怎么?谎言被我拆穿了不知如何解释?还是你现在,连骗也不想骗我了?”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小宝,很多事情我们还没有弄清楚,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说的话,心生怨恨,请你再多给我一点的时间……”
“李莲花!不,应该叫你李相夷,你我小白一路走来只有我对你们推心置腹,可你们呢?多少次答应我绝无虚言可到头来是满肚子谎言!论算计人心,谁也比不上鼎鼎大名的李门主。”
“方小宝。”
我出声试图打断方多病,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“是我看错了你们,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信不信我此刻就为我爹报仇?”
方多病说着拔出了他的尔雅,我没有动,我相信方多病不会动手,我看得见方多病的手在颤抖,我感觉到十分的心痛,落下两滴泪水。
最后方多病还是垂下了手。
“罢了,真假难辨。”
方多病收起剑,拿出了他的玉笛。
“今日你我,犹如此笛,从此以后,只当陌路。”
方多病说着把那笛子横了过来,我意识到方多病想要做什么,有一些着急,上前一步。
“小宝……”
方多病一把掰断了笛子丢在了地上,我想要说出的话也愣在嘴边。
“若有一天,我发现我爹的死当真与你有关,我必定来和你,决一死战。”
方多病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,我和李莲花站在原地看着方多病离开的背影,但是说不出来什么挽留的话。
我抿了抿嘴,低下了头,看了看那断笛,然后抬起头看了看李莲花,李莲花收起视线,也低下头看着那笛子,缓缓他动了。
李莲花叹了口气,我扶着他从地上拾起了那断掉的笛子。
“小白,我们…回去吧。”
我点了点头,擦了擦眼泪,拿过一旁靠在树上的两把剑,扶着李莲花缓缓的走回到了莲花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