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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六月飞雪飘人间,大人与我要伸冤

钦差见其嘤嘤切切,二目含春,知非良人,又问一番,也就放了。是夜,钦差思来想去,似乎无从入手,不一时,梦了周公。然,就在此时,屋中忽现一女鬼,周身血淋淋,双手捧头,颈上兀自淌血,可怖之至。口唤:“大人。”其声幽幽。钦差醒来,一看而惧, 惊问:“你是何方妖怪,胆敢惊吓本官。”女鬼便跪,备言己事:“大人莫怕,听我道来:

民女出身微,从未论人非,

自入王家府,侍主也心灰,

主公慕我美,违我意辱我身,

主母知闻便打昏,其实叔嫂有染,

暗地野合不忠贞,谋财害命是二人,

却害民女做亡魂,断头台前许誓愿,

六月飞雪飘人间,大人与我要伸冤,

昭我清白还我安,如未清白如未安,三年大旱亦枉然。”

钦差听罢,不由大吃一惊,果然冤假错案,便道:“你且宽心,本官三堂会审,意在重审此案,若果有冤屈,定与你主持公道,还以清白。”遂问:“你言二人者,所指何人?”女鬼道:“自然刘氏与那奸夫王霸,此是王府主公王为胞弟是也。”又问:“二人通奸一事,可有认证?”言:“有,是谓主公之仆张伯。”钦差于女鬼口中,尽知详细,女鬼少焉不见,钦差忽然醒来,始知南柯一梦。然于梦中之事,却记忆犹新。次早先传张伯来见,拍案喝道:“本官问汝之言,如实说来,倘有半句假话,定不轻饶。”张伯瑟瑟发抖,岂敢不从。钦差问:“刘氏与那王霸通奸一事,你可知之?”张伯言道:“小人知道。”让从实说来,便道:“那日晚间,小人曾出府门,夜色之中,见有二人嬉戏,近前一瞧,方知叔嫂有事,但未告主公。不日主公暴毙而亡。”钦差道:“既是这般,你可指证罪行,本官有公断。”又一日,三堂会审,张伯早到,刘氏并王霸先后步入,尽皆跪地。

钦差大喝一声:“大胆刘氏,你与王霸通奸,谋害亲夫,可有此事?”刘氏吓得花容失色,跪伏于地道:“此大逆不道,民女断然不敢,望大人明查。”又喝王霸:“大胆王霸,叔嫂通奸,悖逆礼法,谋害兄长,有违孝悌之道,认是不认?”王霸惊惧道:“大人何出此言,草民一向克己复礼,未曾稍敢逾越,焉敢大逆不道,断然是诬告,望大人明查。”钦差断喝:“还敢狡辩。”就命张伯言出始末。张伯一开口,便知有没有,这一番,方让二人吃了瘪,再无他言,彼此推诿,都说对方指使。至此,大白于天下。钦差道:“汝等不消肖之人,通奸是为不忠,害亲是为不仁,构陷是为不义。似此不忠不仁不义之徒,枉为人焉。”遂双双下狱,打入死牢,秋后问斩。然后,又牵出县官受贿一事,钦差大怒,命:“左右,拿了。”遂把县官摘去官帽,退去官服,钦差怒曰:“收人钱财,害人性命,你比二者更为可恶,知法犯法,欺君害民,罪在不赦。”也下狱中,秋后问斩。

至此,县官并刘氏、王霸处斩,凤儿一案始沉冤得雪。然凤儿只冰山一角,盖九州而及万民,如若此魔不除,天下岂安。此案方了,钦差大臣回朝复命,表奏圣上,备陈始末,圣上喜忧参半。然夜观天象,仍然殊尤,不知主何吉凶,遂传钦天监执事,一观天象几何,执事言曰:“启陛下,此乃魔星入命,不利社稷。”皇帝大袖一甩,执事退去,少焉,即传镇魔督主入朝面圣。黄粱匆匆赶来,礼毕,问曰:“陛下召臣前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皇帝道:“朕观天象,甚为奇异,请钦天监来看,言有魔星入命,不利社稷,故召卿前来,以解此玄。”黄粱隔垣洞见,坐见十方,慧目一观,果见兖州有煞,人事兴魔,不由心下一凛,便对说道:“启陛下,臣内观之时,照见兖州有煞,人事兴魔,长此以往,却不利社稷。臣这便遣将去擒,以安天下。”皇帝缓缓点头,却未言语,黄粱即去。

入镇魔堂中,召集群人,言及此事。宁缺忽道:“近闻兖州出惊天冤案,莫非与魔有关。”督主黄粱点头道:“此人事之魔,其患不小,入人体中,必引祸端。今番本督主必亲往擒之。”遂命诸判官坐镇总堂,以处民事,左右护法随行擒魔。不消说,三人驾遁而往,直发兖州,一日便到,不在话下。兖州城,惊天奇案,血溅白练,六月飞雪,三年大旱,又番三堂会审,始沉冤昭雪,此事妇孺皆知。三恶人被杀头,无不大快人心。黄粱、宁缺、秦霄三人方到城中,所见所闻,尽言此事,或咒骂贪官污吏,或生恻隐唉声叹气,乃是各抒己见,各陈其辞。却说三人至兖州城,即闻一事,言有士人者,调戏良家女子,此士人尝享盛誉,因博学古今,受赏识而享其名,本应承前启后,既往开来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,不负此心。因执迷名利而忘本心,每况愈下,日渐迷惘,失了本性,沦为衣冠禽兽。非但不改,还美其名曰:浪荡公子。

竟作淫词荡赋,以饰此羞:

春风入我怀,云雨自空来,玄阴含丹肌如雪,逍遥迎花开。

玉女嫣然顾榻,灵台欲火焚身,牛郎织女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

黄粱彻视阴阳,坐见十方,就见一魔果入士人体中,花天酒地,肆意妄为。三人决议前往擒之,这日来到士人府中,假名拜谒,一见士人,颇为儒雅,入不惑之年。三人拱手一礼,皆道:“久闻大名,如雷贯耳,特来拜谒,我等不请自来,望乞海涵。今日一见,先生果人中龙凤,不俗于世。”士人非但不谦,反笑道:“蒙诸位抬爱,在下博古通今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中晓人事,诸位且随我来。”就将请入。可见府邸虽不大,却富丽堂皇,有逾王府,大行六佾之舞,甚不合礼法。依然我行我素。一入府中,士人口若悬河,道个不休,一味夸夸其谈。三人心照不宣,知入魔已深,只以敬待人,却不逢迎。实可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,利令智昏鼠目寸光。久而久之,士人渐感三人有异,知非诚心进谒,不觉面上一沉,不悦道:“既无诚意,又何必逢场作戏,三位请便,恕不远送。”说罢,起身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