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匠听了金泽的话,很是赞同,同时也非常佩服金泽的气度。
金泽将书月拿出来的那本书誊抄了一份,加上信一起送到了京城。
当然这边府城也没有忘记,给知府那边说明了情况,第二天知府就送了好些工匠过来。
知府是京城人,是知道金家和皇帝不可能没有联系,所以完全没想过贪下这份功劳,也知道自己贪不了。
不过今年府州能有更多百姓活下来这个功绩,他要了,送那些工匠过来的时候,他还特意嘱咐工匠们要认真听,认真学,学好了他有奖赏。
事实证明有奖赏这根胡萝卜吊着,这些工匠学的格外认真。
当然他们认真学的另一个原因是,学好了之后虽然没有技术的钱,但是能挣工钱也不错。
不说其他地方,就说府城,和周边的县城村子,要是家家户户都砌这个,他们也能赚比以前更多的工钱。
工匠们学会之后,就开始从府城往外延伸,给每家每户建火炕。
这些工匠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,这方法是金家夫人想到的,金家主君想到老百姓的苦,没有收任何钱,免费交给工匠,所以他们也只收工钱。
一时间金家人在府城的声望达到了顶峰。
金家下人出去采买,经常遇到百姓送东西。
下人们得了吩咐,都不敢要,实在推脱不过的,都会给银钱,这些都是金泽特意吩咐的,并说了给出去的银钱,回府后可以找账房报销。
这边事情紧锣密鼓地进行着,那边已经到了临盆的时候。
折腾了两个时辰,书月顺利地生下了一个男孩。
听着孩子漂亮的哭声,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庆。
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之前,金泽先问了下人:“大娘子呢?大娘子怎么样?”
被拦住的婆子快速地回了句:“主君放心,大娘子很好。”然后就往厨房去,她得去厨房看着,炖上鸡汤,等大娘子下次醒过来,肯定要吃的。
金泽也没觉得婆子这样有什么不对,反而觉得这样将大娘子放在第一位才是最好的。
书月生下孩子之后就沉沉睡去了,最后是被孩子的哭声给吵醒的。
看书月醒来,菱喜直接过去将她扶起:“娘子醒了,可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书月摇摇头,然后询问:“孩子怎么了?”
“拉了胎便,奶嬷嬷正在给他清理。”菱喜回答。
知道孩子不是不舒服才哭的,书月便没有再多问,而是由着菱喜伺候着吃了点东西。
吃完东西困意便再次袭来,书月再次睡了过去。
坐月子的日子也就那样,有下人伺候着,除了不让洗澡,尽量躺在床上,书月觉得还好。
不过她也有些庆幸自己是在冬天生产,要是在夏天的话,一个月不洗澡,估计整个人都得臭了。
书月坐月子期间,府里的事情都是徐嬷嬷在管着,跟以前一样,不要紧的,徐嬷嬷自己就做主了,要紧的,徐嬷嬷就拿去问金泽,反正就一个目的,不让书月累着。
书月坐月子很顺利,出了月子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自己从上到下洗了三遍。
接着就是满月宴,书月现在是正室,她和金泽的孩子便是嫡子,金泽的第一个嫡子,自然不可能低调。
满月宴直接开了流水席,金家的族人,除了因为要看家的,其他人都来了。
府城里的不少百姓因为火炕的事情也来给孩子送祝福。
满月之后,就是过年,除了换了个地方,金泽觉得这年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的。
倒是书月,带着大了一岁的大姐儿,去外面放了不少烟花。
本来以为平平静静的一个年,书月带着大姐儿回家时,却发现金泽正紧张地站在门口踱步。
书月下意识就想到了才两个月的儿子,赶紧三步并两步冲到金泽面前,有些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?”
金泽看到书月,神情却放松下来问:“出去玩,没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吧?”
书月回想了一下,大家都在放烟花,为了避免误伤,相互都离的很远,除了有个人准备靠近被下人警告后离开,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。
想清楚后,书月摇头:“没有啊?是出什么事情了吗?”
“今天外面出现了拐子,听说好多人家女眷和孩子都丢了。”金泽回答。
书月一怔,然后就想到了之前被小厮驱赶着离开的人,那人离开时看他们母女俩的眼神里全是可惜,当时书月不明白那人在可惜什么,现在知道,心里一阵后怕。
书月一下子抓住金泽的手臂。
看她神色不对,金泽立刻询问:“怎么了?那里不舒服吗?”
书月将刚才的情景跟金泽说了。
金泽听了也是一阵后怕:“开口的那个小厮是哪个,后头我得重重赏他。”
书月点头,然后开始回忆那个想要靠近他们那人的脸,还真让她给想起来了。
书月手蠢蠢欲动:“金泽,那个人我还记得样子,我觉得自己能画出来。”
“走。”金泽也不是个犹豫的性子,当即就拉着书月去了书房。
书月拿着毛笔三两下,一个男人的画像就出现在了纸上。
菱喜之前也是跟着书月的,书月那个男人的样子她也是见过的,但是让她描述,她又描述不出来,现在看见书月画出来的画像,立刻说:“对对对,那个人就是长这个样子的,娘子好厉害。”
书月将画像交给金泽,剩下的事情就看金泽的了。
金泽看着画像好一会儿后,让书月又画了几幅。
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像,在书月笔下没一会儿就画出来了。
金泽拿着那些画像就出门了,方向是府衙。
有了画像,府衙那边抓人就快多了,不仅如此,还顺便将府衙里的败类给一起清理了。
原来金泽拿着画像找到知府,知府立刻组织人手上街抓捕。
衙役们都毫无头绪,商量之后开始拿着画像开始看到人就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