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继续往前,和韩将军他们预料到的一样,路上队伍有遇到了几次危险,不是土匪、就是强盗,难民围困也有三次,好在有书月在,这些事情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。
而这么长时间,也足够让韩将军发现,书月这个人其实真正在乎的只有他的夫人,对于其他人的保护也是基于这一点的。
这让韩将军有些欣慰的同时,又替自己儿子可惜。
别以为他没看出来,自己大儿子很多时候对于书月的纵容。
谁还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,当初他这个年龄,对自家夫人也是这样的。
不过那小子不如自己,自己当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心意,告诉了长辈。
而他的儿子好像一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。
好不容易离开了干旱严重的地方,大家总算松了一个气。
就连班头儿也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这一路除了一些因为年龄没办法救回来的老人,其他人都安然无恙,后面的路,只要不出大的问题,人员的损耗就能控制在要求范围以内,他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。
可惜有人并不希望他们能顺利。
好不容易离开了干旱重灾区,探路的通知前面有一家驿站。
许久没有带上的枷锁又带在了身上,一行人进了驿站。
一行人除了书月都是真正很久没有洗过澡了,可想而知那味道绝对好不了。
驿站里甚至有人直接被那味道给熏吐了。
班头儿有些尴尬,先要了房间洗了个澡。
至于韩将军他们这些人,则是两个大通铺,大家花了些银钱跟驿站的人买了水和柴也打算好好洗洗。
他们是中午到驿站的,折腾到晚上所有人才都洗完。
班头儿要了一桌好酒好菜,打算好好吃一顿,书月这个时间也被叫到了驿站里。
一群大男人中间一个女人,还是个年轻的女人,是个人都容易想歪,显然驿站里不少人都想歪了,甚至将打量的目光落在了流放的家眷身上。
书月对于这一点倒是毫不在意,反正今天休整之后,明天就离开了。
甚至对她来说,这不过是一个任务世界罢了。
看菜上齐了,班头儿本来还挺高兴的,结果书月一个眼神示意班头儿,他脸上的笑容便开始消失。
一起合作了那么久,书月这眼神什么意思,他立刻就明白了。
班头儿将心里怀疑的人选都过了一遍,却依旧毫无头绪,心想总不可能全都有嫌疑吧?
班头儿不动筷子,他的手下自然也不可能就开吃,都看着他,有些不太明白。
班头儿没有给手下解惑的意思,而是将手里的筷子慢慢放下。
班头儿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周围,自然没有错过,驿站里大部分人因为他放下筷子而忽然紧绷的身体。
这下班头儿就更加确定有问题了,武安看自己哥哥迟迟不动筷子,现在甚至直接将筷子放下了,也觉察出了不对。
武安开始给兄弟们使眼色。
于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,都插科打诨聊着天。
所有人都盯着这些衙役,谁也没在意角落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出去的书月。
书月去了大通铺,将韩将军他们身上的枷锁打开,一边看,一边将前面的情况告诉韩将军,枷锁还没打开完,就听见大堂里传来打斗的声音。
显然这些人是看衙役们一直没有动筷子,猜到衙役们发现不对了,于是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动手。
这驿站里的人可不少,按照书月的观察,一大半都是一伙的,就衙役那点人手,可坚持不了多久。
书月将手里的钥匙直接塞给马东高,和韩将军他们提着兵器先去支援。
有了韩将军他们都帮助,后面的结果显而易见。
当然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后面流放的几家主事坐到一起商议了一个晚上。
然后后面的路程,大家快马加鞭,没错快马加鞭,地球也不丈量了,直接用上了驿站的马。
原本一年半才能到,现在一年时间就到了。
路上,他们也遇到了很多危险,不过都被一一化解。
离目的地还有十里的时候,马匹全部交给书月照看,他们带上枷锁,跟着班头儿进城做了交接。
交接是上午做的,班头儿他们是下午离开的。
县丞那边图方便,直接给所有人安排到了一个边境的无人村。
衙门不想养闲人,当时铺头就让人带着他们去了村里安置。
村子离边境也就七八里地的样子,以前这地方还有几家人住,自从本国和敌国关系越来越紧张,敌国时不时过来骚扰,剩下那几家也受不了搬走了。
现在整个村子早就荒废了,送他们过来的人显然也知道这个情况,所以将他们一送到地方,转身就走,
这样的村子,无论面对屠杀,还是面对暗杀,想要求救都很难。
只是无论是想要屠杀还是暗杀的都没想到,一行人到了地方,连夜都没过,和衙门的人前后脚离开。
等有人发现不对的时候,他们已经到了起义的队伍。
没错就是起义队伍,这是离开灾区之后,他们商量好的,为了不连累班头儿他们,也是为了混淆上面人都耳目,才会选择在到了地方之后再去。
别说什么路引,他们都是绕着城走的,根本不进城,也就不需要路引。
男人去前线打仗,女儿作为后勤,经历过流放的女眷,又都识字,做起战斗后勤,那都是手到擒来。
书月也不知道原身所谓的保证韩夫人的安全是逃荒路上,还是这辈子,为了保险起见,她决定还是跟着韩夫人,保护她的安全。
偶尔书月也会给韩夫人打下手,帮她出主意,很多时候书月的主意都能出奇制胜。
到后面只要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,韩夫人都喜欢询问书月的意见。
后来起义军的首领死了,韩将军被大家推上了首领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