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外面,陆紫瑶开始卷袖子,她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宽袍大袖,煞是好看,缺点是打架不方便。
那两个侍卫见她整理衣裳,只道是小姑娘听进去了。
也没多在意,只以为小姑娘想弄得整齐点好见公子。
也是,听到京城来的大人物,谁不想往上靠啊。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城里的人还不知道消息,这座小小的边陲之地。
哼,要是公子的身份公开了,肯定要引起轰动。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巴结。
两人一边耐着性子等候,一边面露不屑地打量这个小院。
“我说姑娘,你别磨磨唧唧的了,等到了我们公子那,绫罗绸缎由你挑…啊!”
他话还没说完,只觉得人影一闪,耳边“咔啦”一声,鼻子剧痛,鼻梁断了,戳在了肉里面。一时间,又痛又麻,又酸又涩。疼的眼泪鼻涕齐流。
“我的鼻子,啊!疼死我了”。
另一个侍卫身体本能的往后疾退,同时将同伴拉走。他分明看到是对面那个小姑娘动的手。
他心底暗惊,他竟然没看清楚这姑娘何时出手的。而且对方出招快,狠,准。招招冲着他们的上三路和下三路而来,除了面门,就是裤裆。
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,而且超级丢脸好吧。两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袭击这些部位。
而且他们两个可是练家子啊,竟然连人家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。这小姑娘的武功,不会在他们公子之下吧。
两个侍卫惊恐的睁大双眼,看向陆紫瑶。
\"看什么看!再看挖掉你们的狗眼!\"陆紫瑶凶恶的瞪着两人,恶狠狠地说。一边步步紧逼,加速冲过去,一个漂亮地扫堂腿过去,成功放倒两人。
两个侍卫摔倒在地上,颇为狼狈。没受伤的那个侍卫心里一阵恼火,他奶奶的,大意了。看来不给这姑娘一个教训是不行了,不然等下空手回去公子肯定不能放过他们。
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,目光阴狠地盯着陆紫瑶。陆紫瑶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她摸了摸袖子,骂道:“叫你别看还看,找打!”
话没说完,已经发动攻击,使了一记擒拿手,上来就用上“缠”字诀,捏住侍卫的左手腕一拉再一拽,熟悉的“咔嗒”一声后。
成功使对方脱臼,再飞起一脚踢在对方下巴上。直接将人踢飞了出去,重重的摔到地上。
她好久没打架了,从动手开始身体里就有一股久违的兴奋,让她的血液沸腾,让她的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。
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。
陆思雨带着两个厨娘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,地上还坐着一个男人,一脸的血。看起来分外骇人。
飞出去的那个躺在地上“哎哟哎呦”直叫唤,人却起不来。
“这!这…我的老天,也太吓人了。”一个厨娘捂着胸口,脸色吓得煞白。
“看见了没有,就没有人能让我姐姐吃亏。”陆思雨的叉着小腰,司空见惯。
“我的天神呐,没想到陆大小姐有这么好的功夫,真是有本事。”另一个厨娘看危急解除,松了一口气之外是真心佩服。
啧啧,看看地上那两个没用的男人,长得五大三粗的,被陆大小姐揍成了猪头,真没用。她寻思自己要是有这本事,家里的男人要是再敢偷懒就打得他半死。
陆思雨开口了:“紫瑶姐,你可悠着点,别把人打死了。晦气,咱们还要做生意呢。嘶,你看地上的血,多脏啊。”
说完,她吩咐两个厨娘等下提两桶水来把地上洗洗。
陆紫瑶活动活动手脚,不耐烦道:“知道了,哎呀,太久没动了,速度太慢了。这两个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,没意思。”
她们说话的功夫,地上的那个侍卫费劲的爬了起来,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,哪里都疼。拼尽全力向外跑去,鼻子受伤那个也跟着跑了。
陆紫瑶装作没看见,叫陆思雨她们回去,才慢慢悠悠的走到帘子后面,从缝里向外看。
王国栋等了一刻钟,有点不耐烦了,这两个废物,叫他们去打听个身份用这么久的吗?正烦着,听到一阵惊呼。
他抬头一看,看见他的两个侍卫吓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,一个捂着鼻子,一个捂着手腕,狼狈逃窜。
“公子,求公子恕罪。”
“公子救命!那个小姑娘会功夫,差点要杀了咱们。”
两个侍卫鼻青脸肿的报告。
王国栋的脸色非常难看,他恶狠狠地向帘子方向看去。铺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他们三人,窃窃私语。
“这是咋了,怪吓人的?”
“哎哟,还看不出来吗,肯定是被打了。”
“他俩一看就不是本地人,跑到人后院干嘛?没看见门口写着闲人免进嘛。”
“没事,这种事多了。有些地痞看铺子里都是几个小姑娘,以为好欺负。谁知道人家陆大小姐看着柔弱如花,实际上是霸王花啊。哈哈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…
众人一阵哄笑。笑得王国栋三人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。这些刁民,竟然敢当面嘲笑他们!
两个侍卫瞪着眼睛大吼:“都给老子闭嘴!”
众人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,开始吃东西,只是用嘲讽的眼神时不时打量三人。
王国栋心里恼怒手下人办事不力,还丢了他的面子。但是从众人的议论里听到了关键信息。
那女子是陆家大小姐?好,不错,非常好。
他唰的一下站起身大踏步向外走去,走到门外转弯处,他阴恻恻地对着身后两个侍卫说:
\"没用的东西,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。等回京以后自去领罚。\"
两个侍卫闻言浑身一颤,脚下发软,差点摔倒,两人相互搀扶着跟在王国栋身后离去。
陆紫瑶见他们走了,才从后面出来。还好,店里的生意没受影响。想必是岭南民风彪悍,打架斗殴家常便饭,老百姓都习惯了。
她像是没事人似的出了铺子,驾车往东市西市而去,马上过年了。虽说家里什么都有,她总想再买点什么。
现在她手里有的是银子,不花点就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