络腮胡子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,一点不带怕的。
“我是谁?说出来吓死你,劝你赶紧放了我,不然老子的兄弟们一定灭了你!”
陆净远眯起眼睛:“不说是吧?”
络腮胡子头一扬,“有种你弄死我,谅你也没这个胆子!”
陆净远笑了。“好,我成全你!”长剑往前一递。
络腮胡子觉得耳边一凉,下一秒有液体流下来。
“啪”,一只耳朵掉在了地上,滚了滚,落在一个围观群众的脚边。
吓得那人“啊…啊!耳朵,人的耳朵…”
其他人嗖嗖的往后退,再看向陆净远,只觉得那个年轻人让人不寒而栗。
络腮胡子疼得直打哆嗦,他想打滚,身体却不受控制。
“你,你,你竟然敢,敢,敢如此伤我,你,你等着,我一定要杀了你全家啊……”络腮胡子嗷嗷大叫。
陆净远冷漠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。
“你说还是不说?放心,你死不了,正好我妹妹精通医术,保证让你活着挨完我的三百剑。”
“哎哟,说起来我今日心情不佳,正好拿你练练剑。”
话音刚落,陆净远一剑划过土匪袖子。
“呲啦”
衣服破裂声传来,大家看到络腮胡子的胳膊露了出来,上面赫然有一个纹身。
一条金色的蟒蛇,吐着红红的信子。
“金蛇帮的?”人群里有人尖叫。
“什么?你认识?”
“哎呀,我没见过,但是听人说过,金蛇帮是有名的土匪窝。
打家劫舍,奸淫掳掠,无恶不作。但是听说都是在南方活动,怎么跑我们这了?”
“听说南方发大水了,搞不好冲了他的老窝也不一定”
众人一片哗然。
络腮胡子气得咬牙切齿,他眼睛瞪着那边的方向:“谁再胡说八道,小心我灭了他全家!”
“哗”被他视线扫过的人心虚的别过脸去,人群默默向边上散开。
陆净远拿刀拍在络腮胡子脸上,“怎么?不敢承认了?原来真的是土匪,我说这么横呢。”
陆紫瑶装作害怕的样子:“哥,他就是土匪吗?土匪好可怕。
难怪县衙被盗了,肯定就是土匪干的!”
人群又一次炸开了。
“他是冲县衙来的?”
“也是哦,县衙的仓库收着全县的粮食和赋税。干一次够用一辈子了!”
“他们的胆子也真够肥的。敢动到官府头上来…”
人群里窃窃私语,各种猜测。
络腮胡子听了众人的话额头青筋抽抽,“你们知道个屁!啊,啊。有种快把我放了,我们真刀真枪比试一番。”
“谁要和土匪比试?赢了又怎样?我出去说打赢了一个土匪?”陆净远嘲讽。
陆紫瑶附和道:“就是,哥哥别和他废话了。快把他的手脚砍断了交到官府去,说不定还能得赏银呢。”
眼看着陆净远举起了剑,络腮胡子眼珠转了两圈,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,大喊: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…”
陆净远把剑杵在地上:“说!”
络腮胡子喘着粗气,“我不是土匪,我是个混子。我和邱氏相好,听说她才拿了一百银子。想帮她多弄点银子以后好过日子。
所以把白家一起叫上闹得大点,李家是有名的富户,肯定受不了给银子了事。我真不是土匪,县衙那些和我没关系!”
人群瞬间沸腾了。对着白刘两家指指点点。
“白眼狼!”
“恩将仇报”
“真是贪心哦,不怕遭报应。”
……
白老头看着众人鄙视的眼神,恨不得一头撞死。桂氏也闭嘴了。
“你们别听他瞎说,他是诬陷我,我根本不认识他,”邱氏急忙辩解道。
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,包括她后面的刘家人。
刚才被踢飞的汉子踉跄着走了过来,他抬手甩了一个嘴巴子,恶狠狠道:“你个小娼妇!我哥刚死,你就给他戴绿帽子!”
邱氏都被打懵了,等反应过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“我没有!他们冤枉我!”
说完,她气呼呼的冲到陆紫瑶面前骂道:“都是你们两个和土匪串通一气,污蔑我的,
不想给银子就来这一出!我呸!还李大善人呢,我看都是假的。”
陆紫瑶“啪啪”两个大嘴巴扇到邱氏脸上。骂她:“给你脸了还?!”
“陷害你,你配吗?是不是你自己要跑来要五百两的?李家请你来的吗?”
人群嗡嗡的骂开了,都是骂邱氏不守妇道,给刘家蒙羞的。不知道谁还扔了几把烂菜叶到刘家人身上。
刘家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阳,终于有人使了个眼色,上来两个人拉过邱氏硬拖着走了。
白家众人也灰溜溜的走了。门口呼啦啦空出来一片地。
陆紫瑶转过身,“还不说实话是吧?”
陆净远嗖的一剑扎在络腮胡子裆下,“当我们好忽悠是吧。”
络腮胡子惨烈嘶吼起来。围观的男子们俱都菊花一紧,不忍直视。
女人们更是别过头去,臊得满脸通红:今天出来街上看热闹,可真刺激!
“啊,杀人了!”络腮胡子疼得疯狂扭动身体,他真想立刻死过去。
“说还是不说?不说我继续割。”
络腮胡子抽搐了一会儿,有气无力道:“住手!我说,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吗?”
“有人叫我来要姓李的命,我等了一上午没机会下手,把他两家叫过来打头阵。”络腮胡子指着白刘两家。
众人精神一震,他们差点冤枉李家,幸好这位公子及时阻止。
李洪济泪流满面,“谢谢陆少爷,我……”
陆净远制止了他:“李老板别客气,我只是凑巧认出了土匪,不想他在城里祸害百姓而已。”
他接着问道:“是谁指使你?还不快快招来?”
络腮胡子喘着粗气,做思想斗争。如果说是县令肯定是没人相信的。
退一步来说,就算大家相信了,他到头来关在县衙的牢里,严文俊肯定会弄死他。 现在忍一忍,等到了县衙,让严文俊偷偷把他放了就是。
想到此,他开口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谁?那个人半夜来的,戴着斗笠,蒙着面巾,看不清面目。”
陆净远皱眉,要土匪当街指证县令是不可能的,指了县令也不会认,但是把他交给县令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