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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说傻话,这可是我们爱的结晶!”

“那咋这么皱巴呢?”

“你别说话了,好好的儿子被你嫌弃成这样,我是一句都听不下去。”

花清之这会缓过来了,起了揶揄人的心思:“呦呦呦~这是有儿子了,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呀!”

“哪能呢?儿子在眼里,你在我心里,谁也比不上你!”

“啧啧啧~你说这话的时候,应该要把眼睛从儿子身上挪开才更有说服性吧?”

“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飞醋?儿子是咱俩的,又是你刚生出来的,以后我们父子一起保护你不好吗?”

“你确定儿子不是来跟我抢你的?”

“我确定!”

“为什么?他还只是个无齿小儿,都不会说话。”

“无齿不是这么用的,而且我儿子肯定随我,既然随我,那就一定很爱你!”

“嘴真甜~别摸了,你好像个变态,摸起来没完呢,给孩子弄醒了你自己哄啊。”

“清之也太小瞧我了,朗弟弟刚生下来那半年,母亲身体虚弱,一直是我在照顾,不夸张的说,朗弟弟是我亲手养大的。”

花清之平时都有注意尽量避免这个话题,不过既然他主动提起,就说明还是可以接受的,也不再一味回避。

“既然经验这么丰富,那以后就交给你带喽?”

“好啊!”

宫尚角是真的很喜欢孩子,也很会照顾孩子,甚至能在繁忙的宫务中,同时兼顾养孩子和伺候月子。

原本打算用忙为借口,将孩子接回后山去养的花长老,算盘珠子还没打完,就被宫尚角堵回去了。

宫远徵小心翼翼的问过一句,是不是有了小侄子,哥哥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,宫尚角本想安慰一番,结果当场被花清之灌了碗毒鸡汤。

“远徵你错了,尚角哥哥本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,更不是我一个人的。

每个人生来都是孤独的,没有谁能陪伴谁一辈子,我们能决定的选择要不要相伴,以及相伴多长时间。

就像我和尚角哥哥,我们是夫妻,所以我们约定的时间是白头到老。

你是我们的弟弟,又比我们年纪小,所以要在白头到老的基础上减十岁。”

宫远徵年纪小算不明白账,还以为只剩十年,哭的那叫一个委屈。

雪重子看不惯她又捉弄人,抱着宫远徵离去解释了大半天,才给人安慰好。

花清之笑的前仰后合,宫尚角一手托着孩子,一手给她拍背。

小孩子见娘亲在笑,也跟着笑。

这偌大的角宫,终于迎来了整天都是欢声笑语的日子。

满月摆酒这天,花清之特地换了身大红的衣裳,梳着端庄优雅的十字髻。

头戴金累丝镶玉嵌宝鸾凤穿花分心,一对凤凰衔珠步摇,几只精致的镶宝蝙蝠双头簪,外加一对小巧玲珑的东珠耳坠子。

为了抱孩子,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戴。

不过这身打扮虽然雍容华贵,却更像执刃夫人,不像花清之。

她自己也知道,所以只打算今天设宴穿这一回,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。

反正嫁之前,宫尚角就知道她的性子如何,也愿意惯着。

不过宫尚角冷不丁见她穿成这样,眼底划过一丝惊喜,正好今晚就算出月子了,应该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那身衣裳。

一转头,宫紫商招摇且自来熟的正向他走来,身后还跟着奶爸气息浓郁的花宴清。

两个新手父亲一对视,当即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情谊,抱着孩子交流育儿心得的样子,着实让众人,狠狠羡慕了花清之和宫紫商一回。

“哎呦~我这个人呐,没别的优点,就是魅力无限啊~”

“嫂子你可轻点嘚瑟吧,我问你,云华都半岁了吧?那头发咋还又少又黄呢?”

“啧~”宫紫商一听这话老大的不乐意:“你不戳我心窝子难受是不是?显摆你儿子头发好呗!”

“这事我可不邀功,我和花大宝小时候头发都不咋地,我儿子头发好那是随他爹。”

“那你们兄妹俩现在头发怎么这么好呢?”

花清之见人上套了,嘴角沁着一丝笑意:“是月爷爷心疼我俩,用月宫珍藏的最后一根百年何首乌,给我俩熬了个养头发的汤,连着喝半个月就好了。”

“啊~百年的何首乌啊,医馆还有存货吗?”

“徵宫什么样你也知道,医馆现在就能看个风寒拉肚,别说百年的了,十年份的都够呛。”

“那怎么办啊?要不我出钱,让唤羽哥哥帮忙从外边买一株?”

“别干那舍近求远的事了,羽宫就有一株现成的,是某些人在位的时候,从我们花宫死皮赖脸要去的,现在应该在库房里落灰呢。”

宫紫商一甩头发,傲娇的说:“哟~宫门上下谁不知道我宫紫商巧舌如簧,可偏偏碰到这个某些人啊,我真是有种一口老痰咔嗓子眼,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感觉。”

“恶心死了!”

“就是恶心给恶心他妈开门,恶心到家了!”

花清之翻了个白眼:“无语~”

宫紫商赶忙接上:“晦气~”

两人嘻嘻哈哈笑做一团,又闲扯了两句,宫紫商长叹一声:“唉~好久都没见过子羽弟弟了,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,可自从......”

“嫂子你还是管好自己家得了,别替外人操心,宫子羽并不无辜,他本就是既得利者,落得这个结果也没有资格叫屈。

你觉得他现在父母都没了可怜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我家尚角哥哥当上执刃以后可没动过羽宫的私库,那里头有多少本该属于宫门的东西,谁也说不清。

至少宫子羽还是可以衣食无忧的长大的,至于武功什么的,他天生经脉不全,能练武才是奇迹呢。

同情他之前,想想你那瘫痪在床的父亲,就不会觉得他可怜了。”

宫紫商闻言脸色一白,她爹宫流商因为瘫痪在床,最近几年脾气越来越暴躁,动不动就摔东西打人。

还有姨娘生的弟弟,性子也不怎么好,都说三岁看老,这么小就是个黑心肝的,长大了可还了得。

要不是有丈夫小心呵护,恐怕自己早就着了姨娘的道了。

这么一想,确实没时间可怜宫子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