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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丁小霸被他娘一把拽住。

“你去哪儿呀,京兆府的人说的,还能有错吗?你还不嫌丢人吗?你看看,你这个当贼的父亲死了,咱们家的亲戚都没一个人过来看看。”

丁小霸这时无助地哭了起来。

他不相信自己的爹是贼,可是光自己不信又有什么用呢?

失去爹爹的庇护后,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助。

第二天早上,谭灵泽发现丁小霸没来上学。

他派人到丁家去询问。

派去的人回来说,丁家已经人去屋空。

听邻居说,丁小霸的父亲,老丁死了。去偷盗相府的银钱,被发现后摔死了。更可怕的是,他抢钱时相府的丁夫人也摔死了。

这时,叶庭芳急匆匆地走进来,“谭大哥,满大街都在传,相府的丁夫人和入室的盗贼抢夺财物时,摔死了。”

“那个盗贼就是老丁,也摔死了。”谭灵泽的消息差点把叶庭芳惊倒。

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你怎么知道的?丁小霸来上学了吗?”叶庭芳抛出一连串的问题。

“丁小霸今天没来上学,我派人去他家找,了解了这些情况。而且,他和他的母亲已经搬走了,不知去向。”谭灵泽说道。

“怎么一夜之间,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?”叶庭芳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表面上看因为银钱,但感觉又不光是因为钱。”谭灵泽若有所思。

“我得去相府吊唁丁夫人,还要劝慰一下丁玉儿,这会儿不知道她哭成什么样了。”叶庭芳忧心说道。

“我没法陪你去,你和仲达、小陈将军他们搭伴去吧。”即便现在出发,到京都时,天已经晚了,谭灵泽非常的不放心。

好在说谁,谁就到。

谭灵泽的话音刚落,仲达和小陈将军就找到学馆里来了,商量去京都相府吊唁丁夫人的事儿。

这时,谭灵泽催促他们早点出发,同去同回,千万保证叶庭芳的安全。

“谭大哥放心吧,有这两员大将护卫,走夜路也没人敢怎样。”叶庭芳宽慰谭灵泽。

站在学馆门口,谭灵泽目送三个人走远。

他收回目光,走回学馆内。

看着远处一群正在操练的学生,他在想:这个丁小霸到底去哪儿了呢?

在天黑之前,叶庭芳和梁仲达、小陈将军来到了相府门前。

相府被布置得素白一片。

丁丞相脸色灰白,两眼浮肿,正站在大门口迎接吊唁的人。

三个人赶紧上去见礼。

丁丞相一一回礼,并让管家带他们去灵棚行礼。

叶庭芳一眼就看到,脸色苍白跪在丁夫人棺椁旁的丁玉儿。

丁玉儿瘦了,眼睛显得更大了,但是却没了往日神采。

看叶庭芳来了,丁玉儿伏在她的肩膀上痛哭失声,“我娘死了,我没娘了。”

叶庭芳听了顿时泪水盈满了眼眶,“可怜你我,都是没娘的孩子。”

丁玉儿拉着叶庭芳来到她的闺房。

看着涕泪横流的丁玉儿,叶庭芳不停地给她擦拭,“快别哭了,你娘在天上看见会心疼的。”

“我就是接受不了,娘突然就这么没了。”丁玉儿哽咽不止。

“人有旦夕祸福呀!”叶庭芳不由得长叹一声。

“都是那个老丁贪得无厌,不光要银钱,还要了我娘的命。”怒火中烧的丁玉儿将牙咬得咯嘣响。

“老丁也死了,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都没法知道了。”叶庭芳说道。

“老丁死有余辜,他死了倒便宜他了。”丁玉儿恨恨地说道。

“凭你对老丁的了解,他是不是一个特别贪财的人呢?”叶庭芳问丁玉儿。

“现在看他贪财得很,上次他不是收了你的钱,才不告老费的吗?”丁玉儿说得有理有据。

“上次他收钱,也是为了息事宁人。这次,却不一样,他偷盗钱财是为什么呢?”叶庭芳说道。

“这我倒没想过。”丁玉儿实话实说。

“你查了丁小霸那一锭金子的事儿了吗?”叶庭芳问丁玉儿。

“我问我娘了,是不是赏过老丁那锭金子。我娘说她记不清了,今天给我查查账。”丁玉儿说道。

叶庭芳听到这儿,心想:怎么这么巧?第二天丁夫人和老丁就都死了呢?

她只是在心里想,但并没敢说出来。

这两个人的死,很蹊跷,怎么想都觉得和那锭金子有关联。

当叶庭芳、梁仲达和小陈将军在相府吊唁完毕,从京都回到叶宅时,已经是半夜时分了。

他们来到东跨院,谭灵泽一直在等他们。

见他们平安归来,谭灵泽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。

他将温好的米酒倒在碗中,挨个端给他们三个。

喝着热乎乎甜丝丝的米酒,三个人身上的疲劳感去掉了一大半。

“仲达、小陈将军,你们两个信息来源广,帮我一个忙,找一下丁小霸,我担心那孩子刚失去父亲会想不开。”谭灵泽说道。

“放心,肯定会想方设法帮你找他。可他要是这么脆弱,将来也很难成长为男子汉。”梁仲达说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
“他才多大个人儿呀,二哥你的要求也太高了。”叶庭芳替丁小霸抱不平。

“仲达说得也很有道理,不经事,一个人是成长不起来的。”谭灵泽说道。

“但愿这个孩子能挺过去。”小陈将军话里有担忧,也有期望。

“要不是你在学馆挑亲兵,兴许就没有现在这些事。”梁仲达总是在纷乱无序中,找到根本性的问题。

一句话提醒了叶庭芳和谭灵泽,两人互相望了一眼,因为他俩也都有了共同发现,现在发生的死亡事件和出走事件,都是发生在小陈将军挑亲兵之后,而且多多少少都和这件事有关。

“仲达,你这个人不得了呀!”谭灵泽忍不住夸奖起梁仲达。“这么复杂的事儿,让你一说就变得既简单又清楚。”

梁仲达被谭灵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自己干了一碗米酒。

“近两天发生的事儿,我也觉得都是由我引起,这我承认。可大家想过没有,这事儿成了一块试金石。小费这孩子我定了,明天就让他跟我走。”小陈将军斩钉截铁地说。

“行,领走吧!这个孩子真心不错,不光肯学习,人也很正,实在难得。”谭灵泽说道。

“谭大哥,忍痛割爱。”梁仲达笑着说道。

“你又说对了。”谭灵泽不得不承认。

小陈将军却乐了,在学馆得了个宝贝。

“学馆会一直输送品学兼优的学生到军中。”叶庭芳说出了办学的目的和目标。

四个人不约而同举起手中的那碗酒,在空中碰了一下,然后各自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