驱邪之后被郑布山抱出冷水缸的郑恩之呈现高烧昏迷的状态。郑布山、厂一宝等甚是惊慌。不过,董春月倒是不慌不忙。
董春月之所以不慌不忙,是因为郑恩之的体温终于改变了持续低温的状态,应该是用药可以治疗了。
厂一宝刚刚给儿子换完了衣服,董春月就让郑恩之服下了退烧片。半小时后,郑恩之的体温开始下降了,一个小时候,恢复正常。
满屋的人都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。
郑布山一家感谢了恩人后,诊疗室的人就准备各自归家。虽然他们为了慎重起见分批间隔地走出,但这次的救治行动最终还是被禾十川、易其马们认定了,只是禾十川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救治是一种驱鬼的行动。
救治行动结束后回家的柳米翠,刚刚走到南场西部河堰的时候,迎面碰到了易媳。
“这不是柳医生家漂亮的闺女吗?”易媳笑呵呵地跟柳米翠打招呼。易媳为什么认识柳米翠?她帮丈夫易其马到柳医生家拿过壮阳药,而柳米翠又是如此的俊秀,所以她记忆深刻。
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,柳米翠先是短暂地打量了对方一眼,随后微笑着应答道:“是的,阿姨。您是?”
“俺是你父亲的一个病号。你父亲可是神医啊,俺只抓了一次药,就药到病除了。”
“谢谢您对俺爷的夸奖,阿姨。”
“对了,你来俺庄,是给你生病的同学郑恩之拿药来的吗?”
“不是的,阿姨。郑恩之没有让我给他带药。”
柳米翠考虑到言多必失,就以回家还有急事为由,快速地走开了。
当然,这次柳米翠不带药比带药还要重要。因为她把同桌郑恩之的病情说与父亲后,老道的父亲就让她转告郑恩之的家人,用“鬼门十三针”、“立筷子”和“冷水缸坐”的结合就可以医好疾病。
非常幸运的是,她来到后,通过尹土欣带着寻找,终于在董春月的门上找到了郑恩之,而且董春月和尹良已经进行前两个法子了,她只需要告诉最简单的第三个法子就完成了对郑恩之的治疗。
易媳看着匆匆而去的柳医生俊秀女儿的背影,心里不住地在思忖着什么。
当易媳把与柳米翠遇见的这件事告诉禾十川、易其马以后,禾、易二人感到其中必有故事。于是,就私下进行了打听。
果然,有人见到那天郑恩之、木月一、尹土欣和柳米翠等在董春月家的聚集。
而自此几天后,郑恩之竟然能坚持着整天上学了,只是木月一家的互助自习,还暂时不能参加。
于是,禾十川与易其马断定,一定是他们聚集的那天,对郑恩之的疑难杂症进行了治疗,而且取得了良好的疗效。
“川哥啊,郑恩之刚被俺们搞成死不死、活不活的‘老老瘟’,俺们这才高兴几天,他们竟帮助这个病秧子朝原来的状态恢复。一旦成功,俺们近期绞尽脑汁的所作所为,不就前功尽弃了吗?!”易其马一脸苦逼相。
“妈的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龟孙羔子好转!要不失时机地再给他踏上一只脚!”禾十川恶狠狠地说。
“这只脚该如何瞪上去?!”
“妈的,都怪木月一、董春月等几个人,俺们也不能便宜了他们!”禾十川咬牙切齿,但他的话语却并不与易其马的合拍,而是自说自话。
“嗯嗯,不能便宜了他们!”易其马也咬牙切齿,“那俺们到底该如何去做?”
禾十川一二三四五地交代一番,于是他们分头行动了。
在这之前的一个日子,禾十川骑着亲三县东南老家的自行车往文王塘庄赶。
当他骑上柏油公路的时候,发现前面的一个小伙子正骑着车子带着一位十分娇美的女孩。而且后座的两侧,挂着两个大包。
“这个小伙子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?这位女孩似乎也在哪儿见过。”禾十川在心里嘀咕着,于是就把注意力投入到了这两个人身上。
忽然,小伙子一只手扶着车把,另一只手往后座的娇美女孩身上摸。
“你老实点行不?注意安全啦,公子!”娇美女孩显然在提醒小伙子注意安全。
说实在的,这个时候的柏油路,半天也才能见到一辆机动车,要是二、三十年之后,打死也没人敢这样做。
小伙子把摸着娇美女孩的手缩了回来:“嘿嘿,怎么没有摸到什么呢?我真笨!”
娇美女孩是侧着身子坐着后座的,小伙子伸错了手儿,只能摸到她的后背上。
小伙子并不甘心,而是换了扶着车把儿的手,将另一只手突然摸向了娇美女孩的前身。
怎么这么准呢,竟一下子捂到了那个凸凸的“山包”上。
“老实点,少爷。”娇美女孩是娇嗔的语气,然后把小伙子的手轻轻地挪开。她之所以轻轻地,是因为担心大幅的动作,会导致小伙子身体失去平衡。
虽然如此,自行车还是在柏油路上波浪似地扭了几次头。
刚才的一摸,虽然隔着衣服,但一股电流还是瞬间从小伙子的手指留到了心里。
而娇美女孩也是一股从未体味过的快意从胸部散开,让她不能自主地幸福地颤抖了一下。
小伙子不想就此罢休,而娇美女孩为了不再挪开小伙子的手儿而导致自行车的不平衡,她就用手和胳膊抱住了胸部。
“不行,控制不了。再让我摸一下后,我就老实了。”小伙子嬉皮笑脸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个德行?不行,我感到,今天就算让你摸一百下,你还会接着动手动脚。”娇美女孩从背后挖了小伙子一眼。
“不信你把胳膊拿开试试?就一下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。”小伙子继续嬉皮笑脸。
“不可能的,公子,甭贫嘴了,这可是公路,车人都多,两手扶把,注意安全!”娇美女孩后半句的语气加重,是真心的警告。
小伙子感到想摸前面无望,转而又换了掌着自行车把儿手,把解放的再次抚摸向娇美女孩的背部。
正当娇美女孩又一次警告的时候,小伙子头和腰部猛然下俯,他的手使劲地向娇美女孩背部的下部抓去……
对于小伙子的这样一个动作,娇美女孩毫无思想准备,她瞬间发生了不能自持的身体扭动。这一扭动可不得了啦,小伙子不只单手掌着把儿,而且注意力还不在把儿上,所以车头在公路上剧烈地晃动。
万分危急之时,为了避免自行车弯向路中被汽车所伤,小伙子直接把车把儿扭向了公路边上,一块长满了柔软的高高的紫云英的田地中。
因为有紫云英的保护,两个人除了胳膊和腿部受了擦伤,衣服上擦磨些绿色的汁液外,其它并无大碍。
其实,比并无大碍更加幸运的是,他们一起摔到了一处紫云英被压倒,上面铺着几张报纸的地方。
在自行车扭向紫云英田地的当儿,禾十川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小伙子的脸:他不是木月一吗?你个娇美女孩应该就是大家说的可土雨吧。
摔到了紫云英田地里的一对青春男女,好大一会儿都没有爬起来。
是伤了,还是借机那个那个了?要是那个那个了,可有看头、听头了。禾十川这样想着,就把自行车停在一个隐蔽处,悄悄地在紫云英地里爬向了这对青春男女摔到的地方。
及至近处,禾十川什么也看不到,但能清晰地听到剧烈的“啾啾”声。禾十川知道,这是他们在激烈地接吻呢。此时,这个色鬼,身体竟也起来反应。
随之,一种“哼,哼……”舒缓声传来,禾十川知道,这是在剧烈的亲吻之后,两人转入了柔软的舌头在对方的嘴里轻柔地探索。
该死的禾十川,血液又是一阵上涌。
亲吻中的木月一,已经难以把控自己。他已经燃烧到只有突破才能把烈火熄灭的程度。
此时,他的烈火终究没有被对可土雨的突破所熄灭,而是被可土雨身下压着的旧报纸突然发出的哀叫声所惊熄。
听到旧报纸如此不可思议的声音,木月一猛然拉起了可土雨,并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后。
木月一壮了壮胆子,用脚尖拨动几下旧报纸,可旧报纸,以及旧报纸下的土地,什么都没有。
木月一和可土雨带着满腹的狐疑,重新骑上了自行车。
两个青春的男女走后,禾十川从附近爬到了刚才木月一和可土雨摔到的地方,因为他也很好奇,他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个地方发出的惊恐绝望的哀叫声。
及至爬到了地儿,禾十川也只是发现了旧报纸,别的什么也没有。但他出于一种恶念,就将这几张旧报纸收拾起来,带回了家中。
要知旧报纸为何会如此不可思议,以及它又会被禾十川作何使用,请看下章分解。
正是:
十川车上路中行,
伊人一车骑踏风。
心动手触情依依,
紫云英田密探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