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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文小说 > 其他类型 > 盗庄记 > 第29章 月下三衣南汪生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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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董春月、尹三米来到南场屋的时候,令他们非常诧异的是,平车上已经没有了厂一宝的身影。仔细打量正在吃饭的大家,也找不到厂一宝的脸庞。厂一宝到哪儿去了呢?

话说董春月去找尹三米的当儿,一圈人围在平车的周围,几乎都在期盼着厂一宝能够转危为安。厂一宝休克的时候,不知道是谁告知了尹良这一信息。所以尹良一路小跑到了南汪,得知厂一宝已经被转移至南场屋,就又追到了南场屋。

“他三婶子,“让开的人群使尹良走进了厂一宝的身旁,她轻轻而亲昵地说:”她三婶子,能听到我的声音吗?”

见厂一宝毫无反应,尹良焦急地等待片刻,又迫不及待地说:“你能动一下手指给大家看看吗?甭提我们有多担心啊I“

”是啊,是啊,我们都很担心啊!“周围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。

当然,也有表面装出怜悯,但实则内心幸灾乐祸的人,那就是易媳和与她隔着一个人的“死鬼男”。之所以隔着一个人,一是靠得太近易被人家发觉。二是,又不是离得太远,还能够秘密地交流眼神。

当厂一宝在汪底没有呼吸的时候,易媳的两个人,时不时地对视着眼睛,那眼睛里都流露出报复得逞的快感,流露出男人计谋实现的快意,甚至男人还流露出“你这个女人日后可要加倍‘报恩’”的情态。现在,厂一宝有了微弱的呼吸,他们当然和其他人有着不一样的心情,对视的时候,都失落地微微摇着头。其实,当易媳就走出小沟,鬼鬼祟祟溜入小沟北二十多米的一户人家,找到“死鬼男”参谋计策的时候,“死鬼男”就心中暗喜,因为谁都不知道,他也想适时报复郑家,而现在终于有了做不易被人觉察的“背后使枪人”的机会了。

也许是尹良和大家的关心和焦急激活了厂一宝,也许是尹良和大家的声音惊动了厂一宝,她突然睁开眼睛了。尹良激动得用抓着厂一宝的双手,围着的人也是一阵兴奋:”醒了,醒了!“

“良姐,你怎么在?俺这是在哪里?“厂一宝惊奇问身边的尹良。

“他三婶子,你不记得了吗?刚才干活时你晕倒了,是大家把你弄到这里的。甭提大家多担心你了,谢天谢地,你终于醒来了。“

“嗯嗯,有点印象,多亏大家帮忙了。现在是什么时候?“

“这就要午饭了”尹良继续说。

“午饭了?这么快!“厂一宝一骨碌从平车上爬起来,继续说:”良姐,谢谢你了。”然后又对着周围的大家说,“多亏大家帮忙了,俺得快快打些饭回家,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。“

“唉,可怜天下父母心啊!“众人中有人发出感叹。

厂一宝打了玉米粥和鱼炖萝卜豆,取了煮熟的红薯和胡萝卜,就强打着精神快速地回家了。因为闺女小菊肯定很饿了,儿子恩之或许正哭着等着奶水呢。眼下,厂一宝的奶水还能够凑乎,多亏这段时间经常有鱼炖萝卜豆的菜,而且木三衣特别交代要给庄里喂奶的妇女多打一些。

所以,当董春月、尹三米到来的时候,厂一宝已经回家给孩子喂奶了。但下午,厂一宝返回了工地,无论董春月和众人们怎么劝说,厂一宝都说身体没事,要坚持劳动。只不过尹三米不再有意地专盯这个组,他也担心厂一宝出了事,他这个生产队长也存在吃不了兜着的可能。

当天下午劳动收工后,易媳回到了家里,就给易其马绘声绘色地说起了厂一宝和“泰山石敢当”的事情。易其马家后来迁入,并不知道关于这块石头的传说,因此心中暗喜:何不把它搬来自己的家中,也好转转运气?因为,他的哮喘与儿子的死亡,他认为自己的宅子需要镇一镇。

于是,半夜三更,趁着没人,易其马拖着有病的身体,由媳妇背着粪箕,他拿一根细棍,就准备把“泰山石敢当”放在粪箕抬回家中。

当他俩距离从汪底运上来的石头还很远的时候,月光之中,“石敢当”处突然出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猫儿,她俩大惊。随即,从新挖的汪底又跑上来一个孩童,他在追逐着刚才那只可爱的猫儿。而且,这个孩童之后,还有一个更小的孩童也追了上来。她俩更惊。于是,两个孩子和一只猫儿,就在“泰山石敢当”处嬉戏起来。

“快看,她爷,哪个小的怎么那么像俺们的儿子呢?”女人眼尖,观察更为细致。

易其马定睛细看:“嗯,好像真是俺们的儿子呢!”

易其马刚一说完,易媳就“儿啊,儿啊”地喊着想快速地追过去。

易其马一把拉住媳妇,而此时此刻,在易媳的声音中,猫和孩童瞬间消失。

易其马哪还敢抬这块“石敢当‘啊,因为石敢当原本是阻鬼镇邪的,但这块石敢当怎么会有阴魂在玩呢?他哪里能镇邪,它是在招邪啊。易其马拉着媳妇慌乱地回到家中,再次睡到床上的时候,易其马问媳妇:“你认识那个大一点的男孩吗?”

“你都不认识,俺后来嫁过来,怎么可能认识。”易媳回答道。

“你注意到这块石敢当的颜色了吗?”

易其马之所以要问这样的问题,因为他听过一个传说。

古代,有家两口子经营一个小的砖窑场,生活算不上艰苦,但也不是很富裕。因为两口子做生意实在,物美价廉,因而镇子上的人如果需求量不大的情况下,都会用他们家的砖。

因为砖窑开在官道和小路的交叉口上,因而在砖窑的两个墙角处都镶嵌着一块“泰山石敢当”!

李姓夫妇家处在十字路口,立上“泰山石敢当”是没问题的,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“泰山石敢当”竟然变了颜色,慢慢的变成了红色,犹如鲜血一般。

两人也是吓得不轻,赶忙托人找高人来处理。前前后后来的高人怎么的也有十余位,但是当他们看到红色的“泰山石敢当”之后,都是告诉李姓夫妇搬家,而后分文不取,转身就走。

但是李姓夫妇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,他们怎么舍得搬家,只得继续在这里住了下去。

又过了一年,李姓夫妇二人开始做噩梦,梦到恶鬼,每每半夜都会被吓醒,但是即便如此,他们还是不肯离开。镇长都说帮他们盖房了,但是李姓夫妇不知道为何,就是不愿意离开。

但是离不离开可由不得他们两个,先是男人被砸断了腿,还没好利索,女的又差点掉进砖窑,一头秀发都被烧没了,成了个活尼姑。

墙角的“泰山石敢当”愈发的通红,就好似要滴血了一般。两个人一商量,就决定搬家了。镇上的百姓想要给他们帮忙,但是他们拒绝了,两个人买了一辆大马车,而后费劲的往马车上装着大箱子。

正当他们快要收拾完的时候,忽然天空乌云密布,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,唯独那红色的“泰山石敢当”显得格外的耀眼。

李姓夫妇有些害怕,就加快了进度,但是当最后一个箱子从砖窑里搬出来的时候,一道雷电劈下将“泰山石敢当”劈成了两半,而后平地生风,一道龙卷风瞬间形成,并朝着李姓夫妇奔去,就快要将他们卷入其中的时候,一个老道士出现了。

老道士拂尘甩出,缠住李姓夫妇的手臂,一使劲就将她们拽到了自己的身边,而后收起拂尘,从背后抽出青铜剑直指前方。

“大胆,恶鬼,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残害百姓,看我不打你们个魂飞魄散。”老道士说完就冲进了龙卷风中。

明明只有一把青铜剑,但是龙卷风里竟然传来了兵器对抗的声音,叮叮作响。
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龙卷风彻底散去,乌云散开,阳光洒下照在了裂开的“泰山石敢当”上。

能看得出老道士消耗挺大,真个道袍的后背都湿透了。李姓夫妇看到“泰山石敢当”颜色变回了正常,顿时大喜过望,对着老道士就是一阵感谢。

老道士摆了摆手道:“除魔卫道是老道士的本分,还好没来晚,老道士也是听道友说这里有妖魔作祟,为祸人间才赶来的。如今你们不用搬家了,老道士也饿了,弄点斋饭吧,荤素不忌,嘿嘿!”

因为知道这个传说,所以易其马就问媳妇石敢当的颜色,一旦出现红色,这块石敢当就被阴魂污染了。而易媳的“黄里透红”的回答,正好验证了易其马的猜想。

经过半个月的艰苦劳动,西部南汪,以及连通西部南汪和南芦汪的通道顺利完工。

一个月亮皎洁的夜晚,虽然无风,但寒气依然逼人。不过站在西河堰上的木三衣,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寒意,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对工地的满意和对未来鱼儿丰收的情景中了。

长长宽宽的西部南汪,其东部一条东西南汪间的汪中路,被当地用来敲打地基,使其结实的工具——“夯”砸得平平实实。它一头挑起村庄的大前门,一头担着用于晒谷打粮等的南场,将来还会两边鱼儿欢跳,是一条美不胜收的路啊。西部南汪的南部汪顶,被深挖上来的土壤垫的高高的平平的,开春再栽上紫金槐的老根,进而发育成绿油油的繁茂一片,既能阻挡小孩儿靠近汪水,又能收获槐条编织筐、箕用于劳动。北部紧靠西部南汪的人家,稍暖之时汪边种上榆树、柳树,夏季借着水汽在树荫下乘凉,那该多么滋润。西部南汪连通南芦汪的通道就在西河堰下,将来养了的鱼儿在西部南汪与南芦汪之间游荡,站在河堰之顶观赏,也是十分舒心的事儿啊。

靠河,靠塘,靠西部、东部南汪,靠自然与人工养殖,文王塘庄或许会逐渐度过极度饥饿了吧。

木三衣看着想着,不觉眼里有了水儿。

要知木三衣在尝到甜头后是否还会有改造土地的新想法,以及情男为何也有报复郑家的心理,且看以后分解。

正是:

尹良到来一宝醒,三衣月下泪盈盈。

易媳情男喜悲变,情男暗枪为哪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