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仙！
妥妥的金仙！
老余不可能认错，但是他忍住了。
一点没动，只是留下两行热泪。
“老余！”潘韩推开酒窖的门，进来喊他。
老余赶紧擦干眼泪，端出一盘子好酒。
“你小子来的正是时候。第一批百年陈酿开坛。”
“好呀好呀！快给我尝尝！”
潘韩三步并作两步，走到跟前，拎起一瓶。
“咦，怎么换瓶子了？”潘韩看着黑中透亮的酒瓶道。
“百年以上的陈酿，必须用最黑的瓶子。看着高级。”
“啧啧啧！”潘韩感慨万千。
即便在黑沙地狱，老余也尽量过的体面，有滋有味。
“快尝尝。”老余道。
潘韩打开瓶盖，那股熟悉的香味，飘散出来，令人陶醉。
最后的温柔！
潘韩咕噜咕噜，猛灌一口。
“啊！！！好酒！”
百年陈酿，猛烈处更加猛烈，温柔处更加温柔。
两种极端情感，融合的恰到好处！
潘韩也不打算走了，直接掏出大量美食，拉着老余席地而坐。
俩人谁也不客气，大口喝酒，大口吃肉。
很快，几瓶下肚，潘韩脸色红润。
看着身后一排排大酒缸，他豪爽道：“老余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嗯，我已经感受到了。你居然进阶到金仙后期！”老余满面红光，心情极好。
“五五开也成了。而且你肯定想不到，我居然靠这个功法，突破瓶颈，进阶真仙。”潘韩咬了一口肉，得意道。
“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小子了，得叫前辈。”
“拉倒吧。我不缺你一个叫前辈。”
“话说，为什么你每次进阶，都是一次性突破好几个境界？”
“我是气运仙体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哎，时间太久了，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。”
潘韩看着老余，一百多年未见，似乎老了一些。
居然有些心酸。
于是他拍着老余肩膀道：“再等等。办完事，就去保释你。”
“办事？你有什么事？我能帮你什么？”老余收回情绪道。
“小事一件。之前的老朋友，老婆被卖到南黑森林。”
如此这般，潘韩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。
“如此说来，你这位朋友，也是够辛苦的。”老余听完老秦的故事，惺惺相惜道。
飞升修士各有各的牛逼，但也各有各的苦逼。
总之，在北冥仙界，过的都不太好。
或许之前做大乘的时候，太舒服了吧。
“是啊！等你上去了，咱们仨一起喝酒。”潘韩已经开始畅想那种场面。
“好！”
俩人又喝了两瓶，身体逐渐舒展开来。
“老余，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地方建国？”潘韩觉得这件事，还是找老余商量比较好。
落凡宗众人，境界太低，说不出个一二三。
“怎么，你在大荒过的不舒服？”老余反问道。
“那倒没有，只是看到柳家控制柳国，赚得盆满钵满，有些眼红。”
“有什么好羡慕的，还不是给宁王上贡！”老余撇撇嘴。
他在黑沙地狱待久了，觉得无拘无束也挺好。
建国也好，开宗立派也罢，太麻烦了。
不如当个无拘无束的先人，自由自在。
“有道理。咱们这位仙王，估计跟柳家一个套路，能压榨十分，绝对不会手软。”
潘韩想了想，现在落凡宗并没什么不好。
没人找麻烦，人口也不多，大家自由自在，舒服得很。
是不是真的要发展壮大，现在他还没谱。
或许跟年轻有关系。他毕竟才六十岁。
可能到六千岁，就想了。
潘韩灌了口酒，决定不管那么多，随遇而安。
如果有好地方，就搬过去。如果没有也无所谓。
反正他还有一千多位面没有探索呢。
足够他忙活的。
正好，把老余弄上去后，日常管理交给他也不错。
玄仙后期，出任落凡宗常务大长老，非常合适。
“小子，你刚才说，五五开功法，比你境界还高。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老余换了个话题。
“嘿，说起来你可能不信。我开始参悟佛法了。”潘韩露出神秘表情。
“佛法我也研究过。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。”老余道。
“严格来说，有个人，在偷偷指导我。”
此话一出，老余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这个人，也会五五开吧！”
“对！”
“他是不是可以无限复活？”
“没错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潘韩纳闷道。
“废话，如果他不会，怎么指导你？”老余道。
“可你知道吗，他居然是个凡人！”潘韩掏出一根小棍，在地上画出一个小人。
老余盯着小人，表情越来越不对劲：“凡人？”
“没错！”潘韩点点头，笃定道。
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！”老余连连摇头。
“凡人怎么可能会五五开和无限复活，还能指导你？”
“我怀疑，他是位面之子！”潘韩目光灼灼，说出心中思考很久的答案。
“位面之子？”老余从未听过这个词汇，但似乎能理解什么意思。
“这是我自己定义的。位面之子，严格来说，既不算凡人，也不算仙帝。”
潘韩在小人头上画了一个光圈，在脚下画了一片大地。
“什么意思？那他算什么！”
“他可能就是位面本身！”潘韩语出惊人，就连见多识广的老余，也不禁哆嗦一下。
“你让我捋一捋。”老余端起酒瓶，边喝边琢磨。
“此人张口闭口，要捅破天，其实我看，恰恰相反。他想拯救世界！”
潘韩已经不管老余，这些话，似乎在对自己说。
“他虽然视规则如无物，但又会超度每一个人。”
“他虽然是凡人，但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！”
“他总说要捅破天，却总想着拉拢我，似乎有说不出的苦衷。”
老余在一旁，闭嘴倾听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潘韩自言自语完毕，说出所有判断。
老余已经确定，潘韩去了另外一个位面。
而且他肯定还去过其他位面。
如果说那个人是位面之子，潘韩算什么？
他不知道，但顺着潘韩的描述，他隐约有个判断。
于是，他急忙拉住潘韩，道：“那个人，应该要利用你，捅破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