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过得很快,又是一个月过去。
皇后去了一趟养心殿,拿大阿哥与二阿哥的婚事说事,皇上最终还是松了口,选秀的事情也就定了下来。
初选,复选,两层严密又苛刻的筛选下来,内务府挑选的一千多名秀女,只剩下最后一百名。
这一百名秀女中,还得经过最后的殿选,筛选出人品,才艺,长相还有家世都不俗的最后二十几位秀女。
殿选那日,皇上、皇后,还有陈婉茵和娴贵妃都去了,选秀地点依旧是降雪轩,不过自从进了降雪轩,皇后与娴贵妃的情绪明显落寞了下来。
看着那些娇嫩的如花朵一般的少女,皇后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拧得变形了,娴贵妃的目光更是频频投向皇上。
不过皇上神色一直淡淡的。
声势浩大地办了一场选秀。
皇上不可能真的一个都不选,于是选了三位满洲格格,两位蒙古格格并三位汉军旗秀女,一共八位秀女入宫。
又另选了四个年纪小的格格,赐给了大阿哥永璜和二阿哥永琏,给他们做格格,两位阿哥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,已经出精,可以安排房里人。
皇上选的八位秀女,位份最高的三位满洲格格,起封贵人。
两位蒙古格格封了常在,至于三位汉军旗,则封了答应。
因着不是主位,新进宫的八位小主都被安排进了东西六宫的偏殿里头。
新人进宫,以往的潜邸旧人位份也有了变动,在嫔位上待了三年的珂嫔、纯嫔以及宁嫔封为妃。
最后一个妃位暂时空着!
之所以如此安排,是因为这三位嫔位主子生有四、八、九三位阿哥,玥嫔和仪嫔生有公主,位份便没有动。
至于处心积虑想要谋取妃位的毓嫔马佳氏,早就因着假孕之事进了冷宫。
除了妃位发生变化,嫔位上也提上来两个性子温顺,平日里不惹事的贵人,凑了四嫔,另外两个嫔位则留着。
其他常在与答应,则没有限制,各晋升一级,如此下来,宫里最多的便是贵人小主,足足有十五六个之多。
或许今后还会有数不清的贵人。
有一个妃位和两个嫔位在前面吊着,无论新进宫的小主,还是宫中老人,都是铆足劲劲儿争宠,想着怀孩子上位。
毕竟如今高位上的娘娘,每一个都有皇子傍身,她们怀不了孩子,就意味着升不了位,没瞧见仪嫔和玥嫔生了公主,却依旧只是一个嫔位。可与她们一同入宫,却生养了皇子的三妃相差甚远。
有了努力的目标,后宫便开始热闹起来,几乎每日御花园里都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,等着与皇上偶遇。
还别说,这办法虽然笨拙,但挺有效,刚进宫的灵贵人就是运气好的那个,在御花园里跳舞的时候碰到了皇上。
而且还成功侍寝了!
这让后宫其他小主看到了希望,开始争相模仿灵贵人,期待着与皇上相遇,被赏识,进而侍寝得宠。
御花园里就更加的热闹了,还是陈婉茵觉得她们太闹腾,让嬷嬷过去斥责了她们,这才消停了一点。
新人进宫后三个月,最先侍寝的灵贵人有了身孕,这是皇上登基三年后,真正的第一胎,意义不同,不容有闪失。
陈婉茵派了经验丰富的嬷嬷,去照顾灵贵人和她腹中胎儿。
那嬷嬷是陈婉茵的心腹,极擅长女子生产之术,虽然有了身孕后的灵贵人开始恃宠而骄,但有陈婉茵派过去的嬷嬷看着,她到底还是没有折腾得太过。
九个多月后。
灵贵人生下了皇上的十阿哥永瑄。
永瑄满月的时候,刚出月子的灵贵人,便被封为了灵嫔,灵嫔成了新进宫嫔妃中,晋升速度最快的嫔妃。
也因此引起了其他人的记恨,尤其是未进宫时就一直与灵嫔不对付的勤贵人,每次见灵嫔都要阴阳怪气几句。
这次两人甚至在御花园里大打出手,还被娴贵妃和纯妃两人碰了个正着。
娴贵妃按着宫规,训斥了两人一顿,罚了灵嫔一个月月俸,抄写宫规十遍,勤贵人罚得更重,两个月月俸,二十遍的宫规,这消息也很快传入陈婉茵耳中。
“娘娘,您不管管?奴婢冷眼瞧着,这些新进宫的小主,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,尤其是这个勤贵人。”
顿了顿又道:“还有那个灵嫔,这么短时间就成了一宫主位,哪里是个简单的?”而且她肚子还那么争气。
顺心有些看不过眼,这勤贵人与灵嫔都是出自满洲世家的格格,但一个性子跋扈嚣张,谁都不看在眼里。
另外一个完全就是学着娘娘来的。
那温婉的性子和一张鲜嫩水灵的脸,都有几分娘娘的影子,皇上还给了灵字封号,果真是瞧得起灵嫔。
瞧着一贯沉稳的顺心,难得也有情绪外放的时候,陈婉茵不在意地笑了笑,继续看书,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本宫管什么,娴贵妃这不是已经罚了她们?”
若非陈婉茵是贵妃,又生育三个皇子,估计那三个满洲大姓的贵人,早就已经挤兑到她身上来了。
如今她们还忌惮着、敬着她,已然是很难得的了,陈婉茵又不需要与她们交好,只要她们不犯到她头上,不把主意打到皇子公主身上,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,她们爱怎么争就怎么争。
总归皇上再宠爱灵嫔,也从没让新人超过她,皇上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宿在她的永寿宫,她还求什么。
原主不贪心,所求不过就是与皇上多些时间相处,这也是陈婉茵将原主的一缕意识留在体内的缘故。
让她感受一下被宠被爱的感受。
原主不想儿子登基做皇帝,只希望他们做一个快乐潇洒的王爷,和皇上做父子,而不是君臣,如今三胞胎就很好。
陈婉茵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。
可顺心不知道这些,见自家主子一点儿都不上心,整日不是与皇上花前月下、下棋作画、读诗赏花,就是拉着皇上品尝美食,然后再没羞没臊的做那事。
皇上和娘娘还都乐在其中。
每次她和琉璃收拾床榻的时候,都臊得脸红,根本就习惯不了。
可急得她直跺脚,但凡她再提起让娘娘要孩子的话,总会被娘娘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反驳回来。
还将她说得哑口无言。
久而久之,顺心也明白了娘娘的意思,只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。
不过娘娘主意已定,她作为主子最信任的人,自然遵从主子的心思,想着顺心也就没那么焦急了。
反而有些好奇,凑过来给娘娘捏捏肩,小声问道:“娘娘,您不介意那灵嫔学您打扮?学您说话?”
要是她的话肯定会烦的要命。
陈婉茵放下手中的书,转头看了顺心一眼,有些失笑:“你觉得她能把本宫的本事都学了去?”
她与皇上不仅仅只是兴趣爱好相投,身体欢愉更是无比契合,这是后宫谁也代替不了的,要不然她能霸着皇上十几年,却不见皇上有任何淡了的迹象。
不可否认,皇上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,要不然也不会事事都为她考虑,自然,不管是原主还是她,都不会要求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对她一心一意。
一生一世一双人!
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!
就连写出这词的纳兰容若,不也是一个妻子接着一个妻子的娶,当着现任妻子的面悼念前妻,这就是痴情人?
陈婉茵可不这么认为。
顺心闻言,歪头想了想道:“奴婢瞧着不可能,灵嫔虽看着性子温婉,说话也是甜美可人,但奴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”
陈婉茵嫣然一笑。
“是缺少了灵气,她虽学了几分,可到底不是真正的她,所以你观察地仔细些,就会觉得有些违和。”
“对对,奴婢就是这个意思。”顺心抬手拍了拍额头,恍然大悟:“还是在娘娘跟前待得时间长了,奴婢瞧着她却是有些别扭,一直想不明白。”
“被娘娘这么一说,奴婢倒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”顺心说完,陈婉茵忍不住笑出声:“咱们的顺心姑姑有长进了,还知道醍醐灌顶呢!”
“娘娘~”顺心有些羞恼。
永寿宫这边日子过得平静安宁,另一边,受了惩罚的灵嫔与勤贵人,心里头别提多气闷了,尤其是灵嫔。
进宫一年多,她一直都是顺风顺水,有皇上的宠爱,后来又有了孩子,还从未被人打过,责罚过,这还是第一次。
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。
启祥宫。
灵嫔气得狠狠摔了几个瓷器,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些,不过气消之后,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,又觉得心在滴血。
这些打碎的瓷器,可是要她自己掏钱补上的,灵嫔想想就觉得呼吸不畅。
都是珍懿贵妃小家子气,制定的什么破规矩,自己打破的俸例外的东西,都得自己出钱去内务府买。
内务府那帮子奴才,虽没有以前那么贪得无厌,但东西卖给她们这个后宫嫔妃,还是要比宫外的贵了一成。
她母家倒是送了银子进宫,可架不住一直往外花,皇上赏赐给她的东西,又都是只能用,不能变现的。
埋怨完陈婉茵,灵嫔又开始怨恨起勤贵人,从选秀时她就看自己不顺眼,各种挤兑陷害,若不是她谨慎,恐怕早就被送出了宫,哪里还能成为一宫主位。
只是成为了嫔位,那勤贵人还是几次三番的给她找事,以至于她破防,没有维持住温柔可人的伪装。
今日她实在没忍住,便与勤贵人打了起来,没想到却被娴贵妃和纯妃撞见,娴贵妃更是借此惩罚了她。
还不知道皇上知道的话会怎么看她呢!她什么都不怕,就怕皇上不再喜欢她,一想到这个可能,她就心慌得厉害。
“彩云,进来。”
打小就伺候灵嫔的婢女彩云,听到主子喊她,赶忙进去。
“哎哟主儿您千万别动,可别伤着您。”彩云见满地碎瓷片,忙提醒,又喊了另外两个婢女,让她们进来收拾一下。
待收拾完毕,彩云劝慰道:“主儿,您别生气,那勤贵人就是嫉妒您。”
“呵,本宫哪会不知道,只是她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本宫,着实气人得很。”灵嫔冷哼一声道:“但她阿玛官职不低,本宫还真不能把她怎么着。”
“今天没忍住打了她,本宫怕她会跟皇上告状,彩云,你让厨房做些皇上爱吃的膳食,本宫亲自去养心殿。”
她绝不能让勤贵人在皇上面前败坏她的名声,如此她也只能主动出击了,总比她坐以待毙的好。
彩云心里忐忑,有些担忧:“主儿,皇上吩咐过,后宫嫔妃不能随意去养心殿的,您贸然前去,皇上会不会生气?”
“本宫能一样嘛?”灵嫔不服气,她可是给皇上生了登基后第一个皇子,怎么能与后宫那些老女人一样。
“主儿……”彩云还想再劝,但灵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:“行了,别劝了,本宫心里有数,你只管去吩咐就是了。”
彩云张了张嘴,见她一副完全听不进劝的样子,也就闭口不言,出门去吩咐小厨房,只是心里越发的不安。
有了十阿哥以后,自家主儿越来越沉不住气,今日更是动手掌掴,哦,应该是与勤贵人互殴,犯了宫规。
这会儿又不顾劝阻去养心殿,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大发雷霆。
就连她都知道,皇上从不允许后宫嫔妃主动去养心殿,就连皇后和皇上最宠爱的珍懿贵妃都是如此。
她从没听过几位高位嫔妃主动去过养心殿,皇上有时会招珍懿贵妃去养心殿,但那也是吴总管去永寿宫接的人。
可不像主儿这样,巴巴得自己凑上去,她真怕皇上会恼了主儿,可她一个奴才,说话根本就不管用。
主儿也不是一个能听得进劝的人,罢了,一会儿还是再劝一劝吧,若主儿还是不听,那她也是没有办法了。
彩云到底还是没能劝得住自信的灵嫔,让灵嫔提着食盒去了养心殿。
果不其然,彩云的不安成了真。
皇上不仅没有见灵嫔,还让吴书来出来传口谕,斥责灵嫔不守宫规,让她回宫闭门思过两个月。
若是下次还再这么没有规矩,那就把十阿哥送给其他主位娘娘抚养。
十阿哥可是灵嫔的命根子,听了皇上的话,吓得浑身瘫倒在地。
食盒里的东西撒了一地,不敢再在养心殿逗留,灵嫔灰溜溜地回了启祥宫,再也不觉得她在皇上这里是特殊的一个。
这事很快就被后宫嫔妃和宫女太监知晓,勤贵人知晓后,笑得前仰后合,直说灵嫔这是活该!
其他嫔妃也是乐得看好戏。
永寿宫中,陈婉茵自然也是知晓了灵嫔的操作,只觉得她勇气可嘉。
如今的皇上,可不是原剧情中渣渣龙,养心殿漏的跟筛子似的。
吴书来和李玉,还有李玉从御膳房挑出来的进忠,都对皇上忠心耿耿。
皇上的手段他们是清楚的,根本就没有机会和胆量背叛皇上,与后宫嫔妃勾结,那就更没有可能。
皇上的规矩,亦是无人可以破坏。
这也是皇上骨子里的控制欲作祟,就连陪了他十几年的陈婉茵,从不会在这上面去挑战他的耐性。
自然,皇上自己主动宣她去养心殿伴驾,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。
而这边两个月的禁足,足以让皇上把对灵嫔仅有的一丝好感淡忘了,也不知道灵嫔若是知晓,会不会后悔去养心殿。
不过现在后悔已经于事无补。
灵嫔禁足后,后宫其他新人开始想办法争宠,御花园不能频繁地去,养心殿更是不能踏足,那便只有投入高位嫔妃门下,借助她们的力见着皇上。
谁让皇上专注于前朝政事。
一个月最多也就来那么十来天,还有一大半时间去了永寿宫。
她们新人中还有人到现在还没有侍寝,那些年纪大些的贵人,已经有几年没见着皇上了,能不着急嘛!
只是投靠高位嫔妃还是有讲究的。
皇后那边她们根本就不用考虑。
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外,几乎都不怎么踏足长春宫,想要在皇后那里见着皇上,可能性太小,皇后总不能把初一十五的日子让给她们吧,想想就知道不可能。
娴贵妃人虽清正,脾气也直率,但投入她麾下的嫔妃太多了,三妃中的珂妃、纯妃都与娴贵妃亲近。
嫔位中除了仪嫔与玥嫔是皇后的人,还有灵嫔谁也不靠外,另外两位嫔位也与翊坤宫娘娘走得近。
至于贵人小主,有一大半都是娴贵妃这边的人,她们加入的话太不显眼,而且还是后来者,狼多肉少啊!
如今最合适的就是永寿宫娘娘,她几乎独来独往,不怎么与其他娘娘来往,最重要的是永寿宫恩宠最多。
就算是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些,都够她们用了,如此想着,一心想要争得皇上恩宠的贵人小主们,把目光放在了陈婉茵身上,不是今日送珍宝,就是明日送补品。
向来门可罗雀的永寿宫,如今是访客络绎不绝,最后搞得顺心她们几个烦不胜烦,这日听到守门的太监说玫贵人来访,顺心脸色顿时耷拉下来了。
“娘娘,要不奴婢去打发了吧?”这都已经是第六回了,每次都是打着给娘娘请安的由头,拿着各种补品上门。
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招待她们一次后,她们更是不要脸地黏了上来,隔三差五地过来一趟。
要说这礼,娘娘起初是收了没错,可也给她们还回去了相应地赏赐,没想到她们不会适可而止,反而蹬鼻子上脸。
打得什么主意,连那些刚进永寿宫的小太监小宫女都瞧出来了,更别说她和琉璃,娘娘更是心里门儿清。
“行,你去打发了吧。”
之前是想着有几个新人聊聊天也好,现在她们频繁地来,确实有些打扰到她了,就连底下的奴才都不耐烦了。
“好嘞,交给奴婢吧。”顺心应了。
这事没过几日,皇上就知道了。
这日傍晚,皇上忙完之后过来永寿宫,与陈婉茵用膳时饶有兴致地说起这事:“这几日有人上门给你送礼?”
陈婉茵舀了一碗他喜欢的汤,递给他:“皇上,先喝碗汤暖暖胃。”见他接了过去,无奈一笑道:“皇上前朝忙,还关注后宫这些琐碎的小事?”
皇上将一小碗汤都喝完了,觉得胃里确实暖了几分,才挑挑眉道:“婉儿的事情,朕何时不关注了?”
陈婉茵笑笑:“也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许是后宫那些年轻的妹妹,觉得能在臣妾这里见着皇上,这才过来碰碰运气,说来说去,还不是皇上自己太招人,迷得那些小姑娘神魂颠倒。”
陈婉茵笑着打趣,皇上放下小碗,看着她嗔怪的眼神,忍不住抚掌大笑:“婉儿这是吃味了?”
“臣妾才没有呢。”陈婉茵忙否认。
皇上不信,凑过来捧着她的脸上下打量片刻道:“婉儿貌美,何必羡慕她们?”这话倒是他的真心话。
相比那些十六七岁的青涩少女,他还是喜欢婉儿这样妩媚又不失灵动的女子,之前有一个灵嫔还稍微有些新鲜感。
现在想想也就那样,他宠幸几个月,有了孩子以后原形毕露。
如今更是不顾规矩地殴打嫔妃,还私自跑到养心殿来。
若非考虑到她是永瑄的生母,他都不想给她这个嫔位,就连灵字封号,他现在都有些后悔给她了。
陈婉茵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听他说得真切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眉眼弯弯道:“那臣妾就多谢皇上安慰咯。”
皇上被她笑得晃了一下眼,反应过来后失笑道:“朕可没有安慰你,朕说的是真话,朕的婉儿谁也比不过。”
“皇上今儿是嘴巴抹了蜜了,这么甜?”陈婉茵弯着眼睛打趣,室内也没有其他人,皇上也没顾及什么规矩。
吧唧一口亲在陈婉茵嘴巴上,笑得揶揄:“怎样?尝到了没有,甜不甜?”
陈婉茵呆愣住,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,皇上见状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只觉得她这样儿着实可爱的紧。
一顿晚膳吃得意犹未尽。
晚膳后,皇上自然是留宿永寿宫,帝妃两人又是没有撑到床榻上,在大浴桶里就开始缠绵交织在一起。
暧昧的声音随之传来,久久不息。
直到月上中天,皇上才餍足地抱着陈婉茵,迷迷糊糊中,陈婉茵好像听见皇上说了一句什么,但又实在困得不行,睡了过去,没有听清他的话。
翌日,陈婉茵起身后问了一下花楹,花楹迷茫地摇了摇头:“姐姐,你忘了,那时我都是屏蔽状态,不知道这些哦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不知道就不知道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