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，生产毒奶粉的坏分子抓到了？”
方沐雪内心一阵激动，那种危害国家和人民的渣滓被成功抓获，她心里无比开心。
“嗯，那人的正规职业是政府部门的一个小领导，同时为政府生产军需用品，见奶粉有利可图，私下里就搞了个奶粉生产窝点。
在局里的人找到他们的窝点时，他临时推出了一个替罪羊，并且逼着替罪羊吞枪自杀。”
“不是，董爷爷......”
方沐雪打断董成贵的话，提醒道：“今天我和凌风去看了那个生产窝点，那里边只有几台简单老旧的机器。
我虽然没生产过奶粉，但也知道把牛奶转化成奶粉，需要很多道工序，我个人以为那个地方不是他们的生产窝点。”
“可是，小雪，你给我的那张化验报告上可写着，那款奶粉中牛奶的含量不足百分之五十。
剩下百分之五十多都是用化学添加剂和化工原料勾兑的，这本身就说明他们的生产不合规。”
“没错，但是基本的干燥机都没有，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？”
今天方沐雪一开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，跟着那群碎嘴大妈突破包围圈进入厂区看了看，心里就一直有疑虑，只不过后来被那个疑似沈向东的人给打乱了思绪，才没仔细深思。
她前不久跟随“星空网”的客服小花到了第三维度空间，看了那里奶粉生产设备，基本的工艺流程她非常清楚。
董成贵原本是想跟小丫头汇报他的优秀战果的，却被小丫头的一番质问搞的没了心情。
“嗯，你说的对，我们只想着抓捕罪犯了，没顾忌到那么多，我这就让人再审李克明。”
“李克明？”
江凌风眸子闪了闪，那不是新上任的市监局局长吗？怎么会？
“董爷爷，能不能让我旁听？”
董成贵看了看江凌风，高大英武，满身正气，老陈发展的这个年轻人挺不错。
心里暗暗感叹，还是老陈有眼光，早几年就发展了这么一个得力的帮手。
果断的点了点头：“本来我们国安审问犯人都是机密的，但你和雪儿不是外人，我就允准你们旁听一次。”
地下审讯室内，满身鲜血的李克明被绑在架子上。
二人跟随董成贵的秘书小曾走进去，负责审讯的黑脸男人跑过来向小曾报告：“这人一口咬定毒奶粉是他生产的，就是单纯的为了牟利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你下去吧！”
小曾对黑脸男人说：“去搬两把椅子过来，我要跟李局长聊聊天。”
黑脸男人一脸狐疑：他们国安的什么时候对犯人这么客气了？
两把椅子搬来，小曾极其恭敬的挪了两把到二人面前：“请坐”。
“嗯，开始吧，曾秘书。”
小曾清了清嗓子，开口问道：“李克明，你可知道你生产的毒奶粉害了多少家庭的婴孩，那些喝了毒奶粉的孩子轻则腹胀如鼓，重则肠穿肚烂。
你这是草菅人命的大罪，你好歹是政府工作人员，你这种罪责在古代是要被凌迟处死，还要诛九族的。”
李克明眼神浑浊，神情蔫蔫的：“你别用凌迟和诛九族来吓唬我，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古代。”
吐出一口血沫，无比轻蔑道：“你们现在把我绑在这里又是鞭打又是吓唬，跟旧社会草菅人命的昏官有何区别？”
“你？”小曾气的脸红脖子粗：“看来你这打挨的不亏，依我看打的太轻了。”
对着外边喊了一嗓子：“黑头，过来，继续”。
“是的，曾哥”，黑头拿着皮鞭跑过来，脸上凶相毕露。
“慢着”，眼看着皮鞭就要往李克明脸上抽去，江凌风赶紧叫停。
“怎么了，江先生？”小曾以为江凌风见不得血腥场面，打算让他先离开。
还没开口，就听到江凌风说：“让我跟他聊聊”。
“就你？”黑头像听到了一个冷笑话，不屑的扭过头看向小曾。
小曾虽不明所以，但此人是首长的贵客，他也不好驳了面子，左右他们的人都守在这里，这人翻不了天。
“行吧，你跟他聊聊。”
“曾秘书，麻烦让你的人给李局长松绑。”
“什么？”
黑头更加不满，大声叫了出来。
小曾也皱起了眉头，这个年轻人也太轻敌了吧？
“黑头，去给他松绑”，小曾开口道。
心里却暗暗想着，这个年轻人也太无法无天了，不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的手段，待会你受到伤害，可别跟首长告状。
黑头不情不愿的走过去，将捆绑在李克明身上的绳子解开，李克明身子一软，瘫倒在地上。
江凌风快跑几步过去，扶起李克明，顺便给他递了一把椅子，态度恭敬道：“李局长，请坐”。
李克明抬起灰暗的眼眸瞅了瞅眼前的年轻人，语气轻淡道：“别以为你这样，就能从我嘴里问出莫须有的东西。”
江凌风两只手扶着椅背，轻笑道：“李局长错了，你没有犯罪，我为何要给你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？”
“啊？你知道？”李克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向江凌风。
被莫名其妙的安了个生产毒奶粉的罪责，一身傲骨的李克明一开始不停的跟那些抓他的人申辩，说他不是犯罪分子，只是过去找人。
但那些人根本不听他狡辩，只一味的让他认罪，还对他用上了手段，这让一向清高的他非常不满，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受了大半天委屈的李克明，这会听到这个年轻人的话，激动的就差哭出来了。
“嗯，我从你的眼睛中看出了不甘和屈辱，真正的犯罪分子不可能流露出这种眼神，所以我断定你是冤枉的，能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出现在绑架假小雪的犯罪现场的吗？”
江凌风说话时，始终温笑着，让李克明彻底放下了心防。
“其实，昨天晚上，我是接到了一张纸条，纸条上写着我妻子蔡英在西郊出现过，我找了妻子整整十年，乍一听到这个消息，内心非常激动，当即就骑上自行车赶了过去，谁知......”
“蔡英？”方沐雪神情微愣，这个名字好熟悉。
稍微想了一下，突然狠拍了一下自己脑门。
报纸，十多年后的报纸。
脑海里正飞快的运转着，就听到江凌风说：
“谁知，你一赶过去，就被局子的人给抓了”。
遂问道：“给你纸条的是什么人，那张纸条还在吗？”
李克明抬起虚软无力的手，指了指黑头：
“纸条是路边一个小孩子给我的，纸条在他那里，我跟他说了，他不相信，觉得这是我伪造的。”
黑头将纸条递过来，江凌风看了一眼，问道：“你的手还能写字吗？”
李克明试着攥了攥右手，肯定的道：“能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