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祁倒是痛快的很,“确实,我知道该如何出去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老头子就跟着你了。”
越祁召集好剩下的八个人,同时,原本挣扎的伤员也彻底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“这些高级丧尸,用身体组成了阵法。想要通过,必须得找到生门。此阵的生门比较特殊,必须得有两人献祭才会现身。”
一行人齐刷刷地看着两个死者,这不就是现成的献祭人了。
越祁点点头,“没错,一会儿我带着这两具尸体,前往核心阵法处。等下,你们就跟着此物走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绸缎一般的丝绦,牙齿咬破手指,鲜血滴在了丝绦上面。下一刻,丝绦直接活了下来,在空气中不停的飞舞。
“好了,等下它会给大家指路的。”
越祁跟温笳笳借了她的飞行诡异,提起两具尸体,就冲着阵法的某个放心去了。不多时,人就彻底消失在一片黑暗中。
原地剩下的七个人,只听到陆陆续续的打斗声,看来,战况想当的激烈。
如此持续了一刻钟左右,突然,丝绦开始向着某个方向飞去。
大家神情大震,纷纷追了过去。
“咦,奇怪!这些丧尸怎么都不动了?!!”温笳笳脚步不停,嘴上也没耽误。
倒是老头知道的多点,“放心吧,越仙师如此法力,肯定没问题的,咱们快走!”
阵法核心处,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一直都没有停下来。
可真进入核心,却发现只有越祁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。打斗的声音,竟然是从地面上一个黄色的口袋里面发出的。
而越祁手上,则多了一封信。
他的神情无比的凝重,因为这封信,竟然是写给他自己的。
更具体一点,是他自己写给自己的。恐怖的是,落款竟然是一百多年前。
信上的字迹跟他自己一模一样,由不得他不相信。可是,越祁清楚的记得,这根本就不可能。
一百多年前,他爷爷辈都还没出生,更别说他了。
打开信封,内容更是让他不可置信。
「给另一个自己,
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你肯定第一时间觉得是有人在恶作剧。不过,请不要怀疑,这才是真相。
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还是做出了那个选择。可是,我虽然玄门出身,可毕竟凡人之体。即使花费一切代价,也最终坚持不了多久的。
你是不是有些困惑,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。很简单,你我乃是一体,魂魄两分之下,我行走世间,而你则长眠数十年。除非我已经无路可走,否则宗门不会把你唤醒。
天玄宗,自古以来就守护着一个秘密。数千年前,此方世界诞生的第一个金阶封号诡异,正是被我宗门元祖亲自斩杀。只是老祖当年受伤太重,没多久就去世了。
他去世后,宗门才意外发现,那个诡异竟然偷偷留下了一缕元神,就藏在我宗镇宗神器——青龙抬棺中。可惜,因为某些意外,此物不知所踪。如今,此物的消息就只有历代宗门掌门人才能得知。乃是我宗最高机密。
我在分魂下山之际,留下此信。那人神通广大,又历经数千年生死轮转,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祂。如果我失败了,你会自动继承我全部的记忆。未来的我,希望你能像我一样,将我宗门未完成的任务,继续坚持下去。
最后,我为自己的自私向你道歉。未来的你,可能会厄运缠身,但是,我相信你能战胜一切,最终堂堂正正的站立在世界之巅。
民国二年三月十六」
看完这封信,越祁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信中最大的消息就是关于他的身世。如今他总算明白了,自己为何运气如此倒霉了,应该跟这个所谓的「分魂」脱不了干系。
还有,那个人,数千年之前诞生的第一个金阶封号诡异,到底是谁?此人为何不说清楚?另外,他下山去干什么,也完全没有交代。
“看来,我最大的黑粉头子,竟然是我自己。”
越祁有些自嘲起来,突然,他想起自己似乎漏了什么。
不对!
信中提到,一旦另一个自己身死,他会继承对方全部的记忆。可是如今,他却一点记忆都没有。
答案很明显了,一百多年前的另一个自己,竟然还活着!
这个答案,让他有些不寒而栗。
民国二年,也就是1913年。那个人此时下山,年龄起码得成年了,按照十八岁来算。如今,此人怕是得有一百二十九岁了。
会有人能活到这个年纪?他实在是不敢相信。
下意识中,另一个更让他惊恐的猜测,突然涌上心头。
记得在云甸子寨,他曾经听说过,百多年前的楚江,正是玄门弟子出身,不知为何下山。
这一切,与信中所言,简直高度符合。
难不成,另一个自己,就是楚江?可是,他明明是个诡异啊!
越祁想来想去,对于楚江这个金阶封号诡异,有一点非常奇怪。根据大巫所说,他在三大金阶封号诡异中,是最弱的一个,因为貌似魂魄出了问题。
可这个魂魄不稳,恰恰又对上了。
更重要的是,楚江他竟然也是雷电异能者。要知道,即使如今异能者多了不少的情况下,雷电异能者依旧只有他越祁一个。
如今,越祁再不相信,也不得不相信,自己跟楚江,说不得还真是同一个人。
好了,问题来了,为何他感受不到自己魂魄不全呢?
越祁原本还在继续思考,可前方阵法突然自动分开一条通道来。通道尽头,正对着通往三层的入口。
按下心思,他快步走了过去。走到通道口的时候,整好碰到了温笳笳一行人。
“快看,三层通道打开了,越祁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!”
温笳笳开始玩命的夸奖他,那模样要多狗腿有多狗腿。
一行人汇合完毕,成功进入七星塔三层。
塔外,时间仅仅才过了几个呼吸突然,三层飞檐上的青铜灯,缓缓地亮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