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烽看着眼前那个呲牙大乐的家伙,总感觉胸口闷得慌。
他紧赶慢赶,好不容易没错过收尾,结果什么忙都没帮到。
“陈大队长,怎么哪都有你?”
“这伙人不会是你弄来的吧?”
陈烽还准备着说些什么,这下好了,什么都不用说了。
这家伙直接就抢了他要说的话。
“什么叫哪里都有我?”
“我一个人民警察,哪里有需求,哪里就有我!”
“但是你,你摊上事了!”
陈烽冷哼一声,将手铐拿了出来。
想了想,觉得不太合适,又放了回去。
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他早就准备好的塑料手铐。
这玩意他在新海就买好了。
为的就是这一天。
“呵呵。”
塑料手铐十分仿真。
不亲手摸到,还真有些不好分辨。
“不用真的,是对你的尊重!”
“用假的,是我这前辈给你的教训!”
“你敢崩断试试!以后别进我家,别吃我做的饭!”
陈烽不用看就知道徐铭心里怎么想的。
一个人能团灭手持冲锋枪,带着手雷的盗墓贼团伙。
小孩玩的塑料玩具,对他来说和纸一样。
徐铭不嘻嘻了。
抖了抖手上的手铐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我为啥要去你家吃饭?”
他心里满是疑问,但看了陈烽那张即将爆发的老脸,又把问题咽了回去。
于是现场多了一个戴着塑料手铐,到处蹦跶的年轻人。
何建国和一群老教授坐在沙地上。
手里是徐铭的背包,里面装着一颗玉石质地的眼球。
眼球很大,浑然天成。
是文物,也是至宝!
而且保存十分完好,没有任何损伤。
另外还有一本书籍,可惜的是有些折痕。
徐铭放在包里跑路的时候,不可能完全不碰到。
但相比留在地下被毁,这点损伤修复一下就好了。
“老何,这年轻人就是你说的徐铭?”
之前跟何建国一起下地的几位教授,这会儿乐呵呵的聊着天。
至于胡教授他们,倒是没好意思和他们一起。
“对,就是他!”
“别管他,警察局对他来说就跟自己家一样,有什么问题还是找他问吧。”
何建国对徐铭挥了挥手,一脸满意。
虽然过程有些曲折,但结果是好的。
可惜了那一堆堆的金山,没能带出来。
他们全程,除了大殿里留了几块石头,别的文物什么也没得到。
但徐铭一个人,不仅解决了盗墓贼,还带出来了两样东西。
这结果,连胡教授他们都闭上了嘴。
“一群老顽固!下次还有这活,我再也不来了!”
何建国想着,招呼徐铭坐下说话。
但和他们的融洽不同,另一边武警部队的队长,对着自己小队的成员就是拳打脚踢。
“什么?老子怎么可能流马尿!”
“你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东西,再跑一个试试!”
“六子!滚过来!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!”
队长捏的指关节咔咔作响,满脸通红。
也不知道是臊的,还是生气气的。
六子在鬼洞,明明死在自己面前。
结果出来后,却活蹦乱跳的。
说是根本就没跟着下去过。
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,无论什么时候,都秉持着相信科学的原则。
但这次,只能说碰到了鬼。
科学?
一群老教授都开始怀疑人生。
幻觉什么的,有!
但这么迷幻离谱的,没见过!
他们甚至连尸香魔芋都看到。
凭借徐铭徒手描绘出来的画,才终于瞥见了未知的一角。
但仅是这样,还不足以让他们信服。
“你说那些金山宝器,都是人骨?”
“不可能吧?我当时还检查了,确确实实是金子的质感啊!”
几位老教授围着徐铭,反应还不怎么大。
要是换成那几个盗墓贼,搞不好隔夜饭都要吐出来。
他们不仅闻了,咬了,还舔了。
“不会吧?你们考古的,都不拍照吗?”
徐铭不理解。
不拍照怎么记录考古工作?
但说到这,他们也有些郁闷。
按理说,确实会第一时间记录工作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当时没人想起来这事。
“不说这些,是不是真的人骨,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知道这地方有文物,虽然被埋了,但发掘一下还是有必要的。
更重要的,还是徐铭说的尸香魔芋。
这东西他们从来没见过。
是不是真的,审问完那些盗墓贼,就知道了。
这东西有着神奇的作用,弄出来绝对有极大的研究价值。
……
“收队!”
傍晚,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归途。
说来也怪,一直持续的沙尘暴在鬼洞坍塌后,很快就消失了。
随着沙尘暴的消散,公路也在凌晨解除封锁。
黄沙如时间潮水,带走了一切。
黄沙之下,埋藏了无数的文明。
多少不为人知的事,沉没在这黄色海洋之下。
看上去苍凉的沙漠,却吸引了无数人的向往。
但这欣赏美景的心情,在徐铭从警局回来之后就没了。
“徐铭!你终于回来了!”
“你要求的这些道具,我们根本毫无头绪啊!”
“不说别的,就说这尸香魔芋,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居然还要求它能动?弄个特效不行吗?”
道具组陈傅拿着一大堆图纸,拉着徐铭不让他睡觉。
这几天,他为了弄一朵真的尸香魔芋出来。
头发都白了一大把。
特别是要求上的那几个字:婀娜多姿!
一个道具而已,都要卷成这样吗?
那特效弄来是干嘛的?
“陈师傅……”
“别!你别叫我师傅,你是我师傅!”
“这东西,要不你教会我,要不你自己做!”
陈傅将图纸一拍,坐在徐铭床上,也不走了。
眯着的眼睛,瞥了眼门口的徒弟,心中暗自得意。
小样,还治不了你?
今天不把他给教会……
.zZ~
陈傅整个人一僵,转头看去,徐铭和衣而眠,睡得正香。
他顿了顿,收起了床上的图纸,轻轻走了出去。
等出来关上门,陈傅挠头。
“什么情况,你们师公这些时间去哪了?”
他问几个徒弟,但徒弟们也摇头。
“听说师公前段时间被卷入了沙尘暴里。”
“但后面也出来了,不知道这些天去了哪里。”
陈傅皱眉,陈导什么都没跟他说。
亓导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“算了,明天等他醒了,我们再来堵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