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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格现在脑子都在发颤,不敢相信自己骑坐在这头巨兽背上,他悄悄的拉了莫渊道:“君主,我是不是在做梦。”

“不是”莫渊嘴角上扬:“天都已经亮了,那还能做什么梦。”

“既然没做梦”琴格傻兮兮的问:“那我为何会坐在这巨兽上。”

文芳回头望了一眼琴格,见他依然这副模样,就忍不住发笑:“原来这天下第二的御者竟是个搞笑的人。”

“文芳姑娘见笑了”莫渊笑道:“我们从未见过如此的庞然大物,骤然见到是很稀奇。”

“你到会说话”文芳姑娘想起琴格刚见到大象时的样子就呵呵笑。

那时夜里,那地上潮湿,又看不清楚,脚底打滑,莫渊抱着文芳都摔了好跤,走了一路的磕磕绊绊,好不容易到平顺点地方,本想歇一歇的。不想刚坐下,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叫声,文芳昏昏沉沉的,只是感觉这叫声有点熟悉。莫渊与琴格是吓了一跳,他们立马起身,特别是琴格,挡在莫渊面前,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。

一会儿,就见黑夜中出现一个庞然的巨物,他的叫唤声听来没有攻击性,但依然让人害怕。琴格是吓傻,连跑都不会跑,看着他眼珠都转不动了。而莫渊理智尚在,转身就跑,跑几步后,发现琴格还傻傻的站着,他扯着嗓子吼:“琴格,快跑。”

可琴格毫无反应,莫渊不可能丢下他,就跑回去拉扯他,一拉就摔倒在地上。

这时,那庞然大物又叫了一声,莫渊拉扯的手都在发抖,站在原地不动,闭着眼睛,等待死亡的来临。

文芳仰头看着他,心里一阵叹息。大象,他怎么会在这里,他不应该生活在这里的。

他好像知道文芳在看他,便又唤了一声。

文芳扒开莫渊的手臂,想走上前去,却被莫渊拉着:“你干什么。”

文芳指着大象道:“山路难走,他说他可以承载我们一段路。”

莫渊望望这大物又看看文芳:“你确定。”

“当然”文芳道:“他不攻击人的。”

文芳见他不信,也不再解释,便走了过去,抚摸着他那长长的鼻子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他叫唤着做回应。

文芳道:“是因为我吗?”

他甩甩鼻子不答,勾着文芳的腰,一下子把她甩到背上。又向着莫渊叫唤着,然后把他俩也甩到背上。

莫渊劫后余生,难以相信的笑道:“这真是…若不是亲眼所见…”

而琴格被甩到背上了还在发呆。

“他很稳”文芳与莫渊道:“我想休息,你们也可以休息会儿。”说完便伏下睡了。

“本来就稀奇”莫渊脸上丝毫没有被嘲笑的窘迫:“你看其他人见了他也不是一样的很稀奇嘛。”

文芳白了他一眼道:“是,那是稀奇。”

莫渊噗嗤一下笑了,然后问道:“这大象这么慢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川印盆地,要不让他快点?”

“快不了”文芳道:“慢,是他的一大特点,我们不走大路,也不走小路,就走那些无人的深山老林,他晓得路,很快就到了。”

“那我们吃什么”莫渊听后道。

文芳还未答,大象先叫唤了两个声。

莫渊是听不懂他说什么,但也晓得他绝对是说了什么,便问文芳:“他说什么?”

“他说”文芳道:“不会饿着你俩的,深山老林里吃的很多。”

“呃”莫渊呵呵大笑:“也是,是我愚笨了,没想到哪儿去。”

文芳扫了一眼琴格对莫渊道:“那愚笨的人,能不能让你身后的人回魂。”

莫渊又噗嗤笑道。

廖国岩回宫时,看见浓儿正站在宫门口,似乎在等人,他突然很心虚,直觉浓儿在等他。

也确实是在等他,浓儿迎上去:“廖国岩,昨日夜里是不是你们在打斗,你们在干什么?”

浓儿眼角微红,脸色不太好,话说得也很快,语气很急:“我刚刚进宫了,听说我姐姐昨日被掳走了,说掳走她的人是喜云,这事是真是假。”

“是真的”廖国岩下马:“昨日我们追杀喜云,是他掳走了文芳姑娘。他是姿阳术的君主,叫莫渊,亲自来凉州,就是来掳神灵的。”

廖国岩走近浓儿几分,紧盯着她道:“他说浓儿姑娘你心悦于他,要跟他回姿阳术,做他的君后。”

“胡说”浓儿瞪着眼睛骂到:“不要脸了臭男人,竟敢胡乱攀咬,你当时为何不派人来问我,若是问了我,他休想离开,就凭他掳我姐姐这行为,死一万次都不够。”

浓儿眼里的愤恨不似作假,他在试探问道:“往日我见你与他亲近,以为他说的是真的,就手下留情了,没想到他竟是框我的。”

“谁与他亲近了”浓儿生气道:“你什么时候看见的,我们县里的人,男女之分是没有你们严谨,但也绝不是没有界限的。”

廖国岩连忙认错道:“浓儿姑娘别生气,是我说错话了。那莫渊心机太重,恐怕是他故意让人误会,好行便利之事。这次是我护卫不周,才让他掳了文芳姑娘去。”

“没有千日防贼的”浓儿道:“他居心叵测,怎么防都是防不了的。你知道他姿阳术怎么走吗?我去找他,把我姐姐给带回来。”

浓儿有毛爷跟着,若是找到他们,那第二的御者也算不得什么,到时候斩杀莫渊岂不是轻而易举,廖国岩觉得可以让浓儿参与里面:“在前面老林子里,他们掉下了悬崖,我们下去找过,无人,但有脚印。”

“那我去看看,你受了伤,就不用跟着走这一趟了,派个人给我带路就行”浓儿道。

“好”廖随手一指:“就他了,那下面树木壮大茂密,又很潮湿。我们在下面发现了很大的兽脚印,你小心些。”

浓儿向他挥手:“好,我晓得了,你回去疗伤,天黑之前,我肯定回来。”

廖国岩转身回宫,他思量着:“看浓儿刚刚的反应,应该是莫渊为了活命故意这么说的,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。”

文芳以为这一路都会是大森林,会日日见不到阳光,在密叶的遮挡下,只有稀稀朗朗的阳光挣脱得进来。没想到还有忽然开朗的时候,这一片大湖,水色清澈,一看就让人心神清爽。文芳高兴得很,拍着手掌哈哈大笑,急吼吼的跑向湖边。

那大像见文芳高兴,他也高兴,就学着文芳的样子也往湖边跑,莫渊与琴格两人让着他直往边靠。

琴格悄悄的问:“君主,这是什么兽,你见过吗?”

“不知”莫渊摇头:“我也第一个次见。”

琴格瞪着眼睛惊叹:“莫非这是天上的兽,见神灵有难,特来帮忙。”

“谁知道呢”莫渊看着在湖里嬉戏的文芳,势在必得道:“有她在手,天下尽归我姿阳术指日可待。”

琴格一脸兴奋:“恭喜君主,贺喜君主。”

“现在还不是贺喜的时候”莫渊嘴角上扬,眼里却笑意全无:“待她完全属于我的时候再贺喜。”

这话琴格不懂,但他也不会问。

文芳泡在水里,感觉人都精神了许多,她向莫渊招手:“你们快过来,这水里很舒服。”那大象也学文芳,卷起鼻子,向着他们唤两声。本来有兴致的两人瞬间都不敢去了。

莫渊道:“你先玩着,我去拾点柴火回来,这湖中应该有鱼,等下烤点鱼吃。”

“好”说完,文芳就潜入到水下。

琴格跟在莫渊身后,边走边说:“君主,我们在川印盆地的人不多,也不是高手,要不要传信宫里,派几个高手来接应。”

“先不急,还有个人没来”莫渊道:“我给她留下信,她必定会找来。”

“凉州还有我们的人?”琴格想了一会儿道:“难道是上次来递消息的女子。”

“是”莫渊道:“她是神灵的妹妹,有她在,事情好办得多。”

“那我们是等她吗?”

“不用,我们在川印盆地碰面。”

浓儿是先到悬崖下面看了再到坠崖处看,每一处她细细的看,还询问士兵当时的情况。士兵虽说觉得奇怪,但也不敢不答。

浓儿皱着眉头,站在悬崖边愣神,心里不断的猜想:“莫渊做事周到,不可能不留下点什么,在小院时生死未卜,廖国岩也会让人搜查,线索是不可能留在那里的,那么就只有这两处了,可悬崖底没有,应该是在这里的。他敢跳崖,肯定是有什么转机,即有转机,那么放在这里是最合适的,可为什么找不到。”

浓儿又伸长着脖子看,在悬崖边上的草堆里,有一块灰色的布,那一看就是从衣衫上扯下来的。找到了,浓儿眼眸轻笑,刚想伸手去拿,身后的士兵道:“浓儿姑娘,太阳太大,晒多了不好,要不我们回去了,等晚点再来找?”

“好”浓儿答道,一把抓起布条,瞟了一眼便放手任它飘入悬崖。转身笑嘻嘻道:“回吧”

莫渊与琴格抱着柴火回来时,文芳已经捕了好几条鱼在岸上了。

莫渊毫不吝啬夸赞道:“文芳真厉害,捕的鱼又大又肥。”

“那是”文芳抱着柴架起来,一边讲话:“刚到县里时,什么都没有,吃的更没有,水里的,山里的,能吃的基本都吃了个遍。”

“那段日子应该很难过吧”莫渊感慨道:“世间疾苦,连神灵来到这世间都要先吃苦头。”

“噗嗤”文芳笑道:“这话说得是挺苦的,但怎么听起来这么好笑。”

火苗滋滋的烤得鱼直冒油,看上去有几分美味,莫渊轻声问文芳:“不知道文芳姑娘能不能讲讲你与顾倾城的故事,我听听他为何如此幸运,得你爱慕却还不珍惜。”

琴格咬鱼的嘴一顿,看了看莫渊又扫了眼文芳,然后继续慢慢的吃着。

火苗不大,却晃得人眼花,闪烁中仿佛时间倒回了六年前,那时,文芳还不会捕鱼,一路行来的吃食都是顾倾城搞定的。刚开始还有些干粮,后来就是果实,吃了几日后,文芳感觉嘴里都无味儿了,心里劳肠寡肚的,老实是想吃荤腥。忍了几日后,终于见有条小河,顾倾城神秘的笑道:“今日咱们可以开荤了,你们等着,我下河抓几条鱼回来。”

文芳不让,拉住他道:“你身上还有伤呢,不要下水,我去,你告诉我要怎么抓鱼,我很聪明的,一学就会。”

“你会水?”顾倾城随时都是笑眯眯的。

“不会”文芳不好意思道。

“那不就得了,水都不会,还抓什么鱼”顾倾城那时都是温柔的,他摸摸文芳的头:“乖,就在这里等我,我很快回来,给你带肉回来。”

文芳总是沉溺在他特意为之的温柔里,心里甜滋滋的。那时很喜欢他的温柔,他的体贴,特别是他溢满宠溺的笑容。现在才知,在那满是笑意的眼底,他是有多么厌恶自己,厌恶这个蓄意接触他的女人。

文芳叹气道:“我与他没有什么故事,那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。我是芸芸众生的普通的一员,是温室里的花朵,在爸爸妈妈的保护下长大,我的世界是和平美好的,没有那些诡谲的阴谋和难以生存的世道。见他冲破重重磨难,一路斩荆披棘走向成功,心里敬畏他。”

文芳细细的挑着鱼刺,悠悠道:“后来,我无事的时候,就去翻看他的过往,见他受苦受难受折磨,我就心痛。于是偶然的一次机会,我可以到这是里来,当时的我被想象中的美好冲破了脑袋,以为我会跟他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,却没想到事与愿违。”

“世间受苦受难的人许多”莫渊艳羡道:“为何他偏偏就有这么好的运气,能让你看到,让你倾心。”

文芳低头不语。

莫渊又道:“不过我也很幸运,因为你现在选择了我,而我也会谨记顾倾城犯下的错,以免自己也犯同样的错。”

文芳白了他一眼道:“伴你一生的人不是我,我看他时,也大概看了一下你”

“会的”莫渊肯定道。

文芳低头,真是个固执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