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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嬷嬷守在门口。

张遮坐在床边哄姜雪宁睡觉。

姜雪宁噘着小嘴抱怨:“现在我连调戏你的话都不敢说,我的母亲刚跟我和好,就过来插手我院子里的事,还处处偏心你,真是胳膊肘往外拐。我是那种随意乱来的人吗?我很有分寸的。”

张遮嘴角上扬,笑出声来。

昏暗的灯光让张遮俊朗的面容有一种朦胧美,就连笑声也被蒙上了朦胧的美感。

姜雪宁手捧着张遮的脸,在张遮的唇上亲了一口。

“张大人,你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,即使看不清楚,也觉得美的摄人心魄,不对,是摄我心魄。”

张遮握住姜雪宁的手放在掌心里,轻柔的握着。

“你刚才还说你不会随意乱来,你对我做的事,哪一件不是乱来,简直就是惊世骇俗。你的分寸到底在哪里?”

姜雪宁一时语塞。

那些撩拨张遮的画面出现在脑子里,她无从反驳。

张遮看着姜雪宁吃瘪,笑得更加开心。

连日来的忧心在这一刻得到疏解。

姜雪宁痴迷的看着张遮,小手在张遮脸上摸来摸去。

“张大人,你不上床哄我睡觉吗?”

“不上。我怕你非礼我。我坐在床边读书给你听,好吗?”

“不,我要听你讲你以前的事。”

“我除了读书就是为生计奔波,没什么好讲的。要不我跟你讲我办的第一个案子?”

“好,我爱听。”

张遮一边回忆一边讲,不像说书先生那样抑扬顿挫,张遮的声音极为平淡,没有起伏。

姜雪宁听着听着就睡着了。

张遮听着均匀的呼吸声,会心一笑,在姜雪宁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,掖好被角出了房门。

两位老嬷嬷一直守在门口,一脸的担忧,生怕张遮和姜雪宁发生点什么。

夫人走之前一再强调,绝对不能让张大人在小姐房间里停留太久,一定要听仔细些,一旦感觉不对,就抓紧去找孟氏。

张遮一个眼神扫过两个嬷嬷,就把她们的心理想法猜的七七八八。

张遮回到隔壁的偏房休息。

他就要当父亲了,在房间里激动的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
他简直无法想象,这个孩子会来的这样快。

房间里就他一个人,他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绪,他在心中疯狂的呐喊:姜雪宁怀了我的孩子,我和姜雪宁有孩子了。

他忍不住幻想孩子会长得像谁。

若是女儿要长得像姜雪宁那样好看,但是性情希望不要像姜雪宁,可以活泼,但是不能随意乱来。

要是他女儿跟姜雪宁一样对男子投怀送抱,他真想把那人抓起来好好审审。

张遮想到这里,心里莫名难受起来,女儿真的会让老父亲操碎心。

所遇良人还好,若是所遇非人,女儿家一辈子都不会幸福。

张遮变得惆怅起来,他必须要能为子女遮风挡雨,就像姜伯父那样,能护得住自己的女儿。

张遮看着窗外,今晚期待慕清和慕白满载而归。

子时已过,慕清和慕白从姜府悄悄翻墙出去,熟练的来到定国公府。

白日里他们已经摸清楚定国公府里面的情况,二人躲开巡防护卫,摸到定国公府的书房。

张遮一直未睡,他还在等。直到窗外传来慕清的声音,他快速打开门,慕清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给张遮。

“定国公府书房守卫很严,我和慕白趁守卫换防时摸进去,只来得及拿出这本账册。”

张遮上下打量慕清,关心的问:“你和慕白可有受伤?”

“慕白的胳膊中了一箭,已经包扎好了,没有大碍。”

“明日我请大夫再给慕白看看。”

“不必,越少的人知道越好,我和慕白经常受伤,这点伤无大碍,过几日就会痊愈。我去照顾慕白,大人早些休息。”

慕清离开,张遮往油灯里又添了些油,屋内稍微亮了些,张遮快速誊写账本,越写越发觉不对劲。

他一边抄写一边思考,目前他能肯定薛国公在养一批人。

薛远白日里被沈玠气得在府里发了一通脾气。

薛夫人抱着薛烨痛哭:“我可怜的儿啊,殿下的心也太狠了,怎么说你也是他的表弟,怎么能对你下死手,我可怜的儿啊……”

薛远被聒噪的哭声惹得烦躁,一手扔下一个茶杯大声呵道:“哭什么哭,殿下心中对我有气,把气撒到烨儿身上。什么表弟,他根本不把我这个舅舅放在心上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。他还真是翅膀硬了,之前我那么抬举他,想让他当皇太弟,之后就可以当皇上,现在倒是好,秦贵妃有孕,他倒是有了底气,敢来我门口撒酒疯。”

薛姝并不这么想,从她看到姜雪宁开始,她就知道沈玠不是在撒酒疯。

她沉下眸子问薛烨:“弟弟,你是不是指使小厮去报复姜雪宁了?”

此话一出,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,薛远不解的看向薛烨。

薛烨顶着一张猪头脸点头。

薛姝胸有成竹的说:“爹爹,临孜王不是来撒酒疯的,他是来替姜雪宁出气的。之前我就发现临孜王对姜雪宁不同,上次在勇毅侯府也是这样。一准是那个姜雪宁向临孜王告状,临孜王就不管不顾的来给我们添堵,尤其是针对弟弟,让弟弟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和委屈。”

薛烨也幡然醒悟,一开口说话就疼得嗷嗷叫。

薛夫人赶紧让大夫给薛烨止痛。

薛远镇定下来坐在位子上。

“姜雪宁,可是姜伯游的女儿,与刑部张遮订婚的那位?”

“是,就是她。张大人原本是被姚尚书看中的女婿,不知姜雪宁用了什么狐媚手段,硬生生把张遮抢走了,又不知道何时勾引了临孜王殿下。”

薛远慢悠悠的说:“姝儿的意思是,临孜王看上了有夫之妇?这倒是有意思。”

大夫帮薛烨止痛,薛烨嫌疼,一脚把大夫踹的老远,捂着脸说痛死了。

那大夫已经头发花白,被这一脚踹的在地上起不来。

薛夫人训斥道:“真是庸医,弄疼我儿啊,老爷,去宫中请御医吧?我烨儿太疼了,他还没到二十岁,就被人欺负成这样,都是娘没用,是娘害了你。”

ps:小作者最近不敢问宝子们要用爱发电和礼物,因为小作者自己都觉得写的不好,不好意思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