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遮一直把姜雪宁抱到姜府门口。
如果是白天,他不会这样大胆,但是夜晚,他只想做自己。
姜雪宁叫车夫送张遮回家。
分别前姜雪宁趁着车夫不注意,偷偷亲了张遮一口,然后飞也似地跑走了。
张遮抚摸着自己的唇,唇角勾起,五官都舒展开来,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,脸上挂着数不尽的笑意。
今日他得偿所愿。
他想要的就是姜雪宁还像从前一样对他。
虽然每次他都需要强力压制自己的欲望,但是比起姜雪宁的冷漠和无视,那点忍耐算的了什么。
张遮回到家,心情大好。
蒋氏看着也很开心。
“遮儿,你和姜二姑娘和好了?”
“嗯。”
张遮有些不好意思。
蒋氏得到这样的答案非常开心,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:“我明日去买些布料回来,我打算做些婴孩的衣服和鞋子。”
张遮被蒋氏闹了一个大红脸:“娘,没你想的那么快,宁儿她才十八岁。”
蒋氏嘀咕着:“比起你是有点小,不过也不小了。有些东西还是要准备的,我在家里也没事做。”
张遮想着与其让娘亲闲着,倒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分散注意力,便欣然同意:“娘,那你慢些做,晚上早些休息。”
蒋氏兴奋的走路时脚步都轻快了,改哼起了小调。
张遮还有案子要查,于是点了油灯分析目前手上关于兴武卫的案子。
最好别让他查到跟周寅之有关的事件,否则他不会放过周寅之。
他要阻止这样的卑鄙小人跟姜雪宁接触。
最近只要跟兴武卫有关的案件,别人不敢接,他通通接下。
此时的姜雪宁回到闺房,坐在浴桶里泡澡,一边泡一边傻笑。
连带着站在一旁的莲儿也笑了起来。
“小姐,你今日好开心,许久未曾见到您这样笑了。是不是和张大人和好了?”
姜雪宁捏了一下莲儿的鼻子说:“你真是个小机灵鬼,是的,被你猜中了。”
一提到张遮,姜雪宁就想到刚才张遮的吻。
那种浑身酥麻的感觉再次袭来,姜雪宁羞恼的直接把头埋进水里,好一会才冲出水面。
太羞涩了。
莲儿看不懂小姐为何一会高兴,一会又羞恼的样子,但是她知道小姐的心情真的很好。
姜雪宁泡完澡,身心舒畅,美美的躺在床上。
果然心结还是要及时解开。
今晚的决定是正确的。
她又想到张遮说的“我是个有正常需求和渴望的男人”,她的身体又传来张遮抵住她时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触感。
姜雪宁的脸在烧,接着整个人都发烫。
她害羞的躲进被子里。
圆月当空,越发明亮,好像要看清今夜谁会害羞到失眠,谁又会做起美梦。
姜雪宁想着张遮热烈的吻,慢慢进入了梦乡。
张遮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,整个人像火焰一样热烈明媚,眼神中只有她的倒影,含情脉脉的看着她。
张遮的眼神太有杀伤力,让厚脸皮的她害羞的不敢与之对视。
张遮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。
姜雪宁闭上眼睛与张遮唇舌纠缠,慢慢地她感觉呼吸不畅,整个人快要窒息,用力地推张遮,发现手脚都被压住,使不上力。
窒息的感觉让她惊恐的猛然睁开双眼,身体恢复知觉,猛然掀开被子,大口大口地喘息。
棠儿听到动静,赶紧进房点亮烛台。烛光摇曳,驱走了黑暗。
姜雪宁这才意识到她被被子蒙住了头,导致呼吸不畅。
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恼,美梦就这样被打碎了。
姜雪宁重新躺回被窝,思考着张遮什么时候会再主动吻她。
张遮的吻让她着迷。
想着想着她又陷入甜蜜的害羞中,逐渐睡着。
翌日辰时,蒋氏正在琢磨给未来孙儿做什么样式的衣服,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,一边敲门还一边大声叫唤。
蒋氏本就走的不快,被这样震天响的敲门声和叫唤声弄得心慌着急,差点摔跤。
等到她打开门,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体形比她大上好几圈的妇人。
那人头戴大红花,嘴巴涂的鲜红,看着竟有些瘆人。
还没等蒋氏开口,那位妇人不耐烦地说:“这是张遮张大人家吧,我奉姚尚书之命,带着聘礼向张遮张大人提亲。”
那妇人上下打量了蒋氏一番,鼻孔朝天的转过头,对着后面喊了一句:“快,都搬到院子里。”
蒋氏对这个妇人不喜,敲门跟催命一样,与人说话时鼻孔朝天,一看就不是善类,连带着蒋氏对姚尚书府都没有好感,对姚家小姐也有抵触。
她活了大半辈子,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,这姚府自觉门槛高的很,看上了遮儿前来提亲,其实心里压根瞧不起遮儿的家世。
若是真的跟这样的人家结成亲家,以后遮儿得受多少委屈。
蒋氏站在门口阻止道:“慢着,遮儿不在家,等他回来我问问详情再说。”
蒋氏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姜雪宁,要是姜家来提亲就好了。
那妇人眉梢一挑,不悦道:“聘礼既然已经抬来了,哪有放回去的道理。张夫人,姚尚书可是二品大员,分管吏部,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。”
她说着伸头往院子里看了又看,嫌弃道:“就你们这样的人家,能跟姚府攀上姻亲关系,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。”
一句“别不识好歹”,她差点脱口而出。
姚小姐交代过她,一定要把聘礼送到府中,而且要让更多的人看到,张遮脸皮薄,自是不愿把事情闹得太大,勉为其难也就同意了。
姚惜的算盘打得叮当响。
此刻张宅附近的确有不少人围观,一开始还想恭喜蒋氏,但是看姚府下聘之人的嚣张气焰,又觉得很不妥。
有受过张遮恩惠的人,着急的赶去衙门向张遮报信。
张遮正在整理案情,今早接到有人私下利用漕河运输生丝,但是十艘船只全被沉没,似是人为。
能够私自调动漕运之人,背后涉及到的权利非同一般。
刑部有些束手束脚。
但是张遮接下了这个案子。
陈瀛在心里直叹气,他很欣赏张遮,但是张遮太过正直,不懂变通,像这样涉及权贵的案子就应该能避则避。
张遮倒好,上着杆子接。
陈瀛此刻无比同情张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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