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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文小说 > 其他类型 > 盗墓:归处 > 章十二 敌友难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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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院子进房间坐了一会儿,九惜便拉上窗帘,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比平时稍高一些,随后就去翻已经压了箱底的身份证、银行卡和现金,把它们装包里,又捡了些日常用品扔进去随手将背包搁到炕头上。

弄完之后,转头看见桌上躺着的手机,九惜心下一动,三两下就给那手机拆了,检查确认里边没有附带上什么高科技之后,从桌兜里摸出来另一张卡换上——这卡是她喊无邪给她办的,无邪用了王萌的身份证。

换好卡开机,翻到电话簿上摁了串号码存好,完事又从衣柜里扒拉出一木质的长条盒子,那盒子里躺着两把带鞘短刀,九惜没怎么犹豫就拔了刀出来排一起搁炕头。弄好这些,她四下看了看便按着平常的节奏去洗漱,收拾完回来开着电视坐到十一点多,然后熄灯睡觉。

她是希望今晚也能和之前无数个夜一样安安稳稳,等明天醒来,大小黄还在院里瞪着她汪汪叫,她则在大小黄的陪伴下继续过这种平淡无趣的生活。

但很多时候,希望只是希望而已。对此深有体会的九惜躺了没一会又悄摸爬起来,摸黑下炕,小心翼翼在房间里翻腾一会儿,找出来个小玩意儿捏手里,摸了下形状毫不迟疑给扔了回去,接着在屋里翻了一圈儿,最后还是回过头来,犹豫良久又把那玩意儿给拿了起来。摸到门边捣鼓一会儿,最后不甚满意地退开,半道转了方向,摸去沙发那边。

因为心里绷着弦,所以当院里出现异常响动的时候她很快就醒了,睁眼从沙发上坐起来,踩着拖鞋听着脚步数人数。他们的脚步声压的很低,就目前来看人不是很多,进了院的有六个人,目标很明确直接就朝这屋子围了过来。

如果来的这波人是汪家……嗯,其实不用管来的是哪方势力了,九惜现在能确定他们应该不是奔着灭口来的——如果是灭口,确定人在房间的情况下,正常该先来一波乱射,不管用枪还是机弩总是要好过直接推门。

若他们不是奔着灭口来的,那应对起来总会舒服很多。

背上包,摸了刀在手里,九惜压低呼吸赤脚挪去靠近门框那边的墙壁前,猫腰屈膝,调动身体让自己保持在一个随时都能以最快速度发动攻击的状态,耐心等外边的人推门。

等了一分多钟,眼前老旧的木门动了一下,门轴发出一声被拉长的轻缓“吱呀”声,力道和速度都控制的恰到好处,开门声被压的很低,几不可闻,不过接下来的声音却是无法忽视了。轻微的咔哒声之后,“嘀嘀哔哔”的流畅电子音响起,音乐旋律是:祝你生日快乐!

来访者大概是没料到会有此一出,小小愣了一下,时间不长,一秒不到吧,但怎么说他也都是愣了一下,所以,他手里烟雾弹扔进房间的同时,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温热的血液飙溅而出,九惜离得太近,不可避免地被血溅到,瞬间一鼻子浓郁的血腥味。

久违的恶心味道,却是很轻易勾起了九惜潜藏心底的嗜血暴戾,清晰感觉到这一点的她不觉烦恶,不受控制且令人反感的情绪。

提刀站在门口的九惜压下心间腾起的各种情绪,将注意放到对面几人身上。

说实话,打头这家伙儿实在算不上好手,这伙儿人要是汪家,那他肯定是被当炮灰了。就他这身手,合格线都不到!

抬脚踹开眼前被割喉的人,手里短刀架住斜刺里奔过来的匕首,倾力压过去逼着人往后边退。房子里的烟雾已经开始往外涌了,九惜闻到一股极具刺激性的味道。她能肯定刚刚那玩意儿里边有催泪弹的成分在,朝屋里扔这种东西,他们的目的肯定是让人往外走,这么来说的话,很有可能是他们有外援!当然,也不绝对,毕竟他们人多,空间越大对他们越有利,九惜只要离开房间,他们五人就可以一起上了。

1V5,压力山大!

在这种情况下,九惜更喜欢无下限操作,以最小力打出成吨伤害,比如……鸡飞蛋打、戳眼卡喉!

很不讲武德,但效果绝对可靠。

第一项适用一切情况,出招要快用力要狠补刀要准,要不然有概率触发脑羞buff,可能适得其反,至于第二项嘛,达成难度系数较高,操作性因人而异,具体还得看情况。

九惜突然玩阴的很成功弄掉了两个人,正要大显身手去抓第三人时,九惜心下突然一紧,浑身汗毛乍起。她近乎本能般滚倒在地,翻起往边上柏树根下躲过去。

一声呼啸倏忽而过,她身后的砖墙上出现一个小坑,一枚子弹嵌进墙砖当中。

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九惜暗骂两声,倚着柏树树干站在预估的射击死角处。留在墙上的坑看着并不怎么深,再加上那个声音和射击距离,九惜能确定对面用的是带了消音的手枪。

这儿虽然不是县城,但到底不算是深山老林,照这些人用的装备来看,他们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顾忌的,没张狂到直接拿步枪来扫。

“哥们儿,你们到底是哪家的人?真想要我小命啊?”九惜出声,她靠在柏树上,听着动静算院里三人的位置,也算是给几人报个点。

房顶上那个打黑枪的这会儿好像没有动,这样的话就得尽量靠近他趴窝那一侧的房间,房顶屋檐隔着是个射击死角。但也不排除他已经完成移动的可能性,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:老天保佑,保我对他们而言还有点用处,或者……保他枪法稀烂!

九惜一边参拜诸天神佛,一边默默掐距离。

三、二 ……

默到“一”的时候,她转身,甩手一把短刀就冲着中间那人扔了过去,她自己则扑向最左边那人。

见识过九惜阴招的三人很明显有了防范,防御位置压低不少。毫不犹疑一记撩阴腿的九惜一脚过去险些踢刀尖上,也是她反应够快这才免了脚丫子被捅个对穿的结局,收脚垫步,向前追上一记正蹬。对面那人应对极快,手里爪刀还未收势,人就往侧后退了出去,撤步向后左臂顺势接住九惜右腿,另一手直奔九惜腿关节处向下砸肘,神情狰狞,大有一下废了九惜的架势!

她曲膝以膝盖骨硬接对面一肘,手里刀子同步追着那人颈子过去,那人撒开九惜右腿直接向后倒下去,狼狈避开追来的刀子。

收脚回来正要追着对面再来一记蹬踹,忽然自右手边切过来一道冷光,九惜甩手以刀背拍开切过来的刀子,转身摆腿,一记侧踢直奔对方肋部,这一脚踢了个结实,那人一下子退出去好几步。与此同时,剩下那个追了一记正踢脚上来,九惜曲臂拦挡,猝不及防挨了那一脚,她直接被踹的翻了出去,滚倒在地。

未等她翻起来,最先同她打在一起的那个又踢了一脚过来,地上躺着的九惜向上蹬脚和他对了一记,借力往大门边溜了一段距离。

之前致命几招全部落空之后,她就准备开始跑路了。从院子大门出去,往前五米就有个不到十米高的断层,下边是片树林子,没多大,但就他们四五个人倒也不够看。加上现在正直夜半,冠叶繁茂的树林子里边黑乎乎一片,只要进去,他们那把枪差不多也就废了。

往前溜了一段距离,九惜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趴在对面上房顶上的脑壳。

嗯,事实证明琉璃瓦的屋顶啊,它不适合藏人!好爬不好爬先不说,规规整整一个色调的顶上趴个人真的很显眼!

使了吃奶的劲儿连滚带爬奔着大门过,身后追过来一连串枪子儿,眼看要钻出门去了,一颗子弹擦着九惜腰腹射了过来,直接给她腰上开了道口子。

冲出门去带着一个守门的一起滚下断层,用他挡了剩下那守门员射来的枪子。子弹从对方后背射进去,从腹部出来,在九惜腿上留了个坑。

一路滚到底,九惜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,抽出捅进他胸腔的短刀,躲在树干背后就去扒他脚上的鞋。

上边还咻咻往下打子弹,距离大差不差,飞溅的泥土木屑崩了九惜一脸。穿上大好几号的鞋,九惜算着上边的射击间隙往林子深处挪。

谢天谢地,之前那家伙的枪法果然一般,还有后边这个,简直稀烂,不过,都被安排当守门员了,业务能力弱点倒也可以理解,指不定就是个负责摸情况的。

不过房顶趴窝那家伙倒真是给力,那边总共打了五枪,前四枪枪擦边过,倒是最后一枪挨着点边。最重要的是,因为那接连几枪,提刀那仨哥们都没敢往上追,要不然九惜不一定能出得了院门!

上边院子里,一道尽是不满的女声斥道:“愣着干什么?人都跑了还不赶紧追!六个抓一女的还搭进去三个,一群废物。”

从屋顶跳下来的人翻起身来,一边往外冲一边道:“赶紧追,基地要活的,别让外面那蠢货把人打死了,”

剩下三人交换一下眼神,拿爪刀那人一个眼神按下另一个想张嘴的,他看一眼冲出门去的女人,往门外走的时候打了串手语:基地要她有用,你们最好别招她。

后边那人咬牙,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。

在树林里躲猫猫九惜还蛮有经验,不过这次来这些人的业务能力还是让九惜震惊到了,实在是弱到离谱。进林子不到二十分钟,九惜已经听不到那几个杀手的动静了。她本还疑心有诈,几次试探之后发现那几人确确实实没跟过来。

“这么孬?这点本事汪家那群人也好意思把人给放出来!”九惜一瘸一拐往前走,还不忘蛐蛐汪家那些人,“啧,黄鼠狼下儿子,一茬儿不如一茬儿呀!”

安全起见,她又花了点功夫走远了些,挑了个地儿脱了鞋挂包上,直接爬树上去,然后拆了随手缠身上的纱布重新上药包扎,腰上的倒还好说,主要是腿上,那子弹留肉里了得想办法取出来。

自己动手?

九惜心下打个颤,犹豫良久还是拿了手机出来拨了存好的那串号码,跟对面报了地址,简单说了下目前情况她就挂了电话。

在树上寻摸个地方藏好,靠着背包闭上眼睛。她现在基本能确定这波人是姓汪的,张家标志性的长指,这么几个人一根也没凑出来。至于九门……这会儿养伤的还在养伤,内斗的也还没彻底消停(估计是很难完全消停了,这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一种企业文化了?)剩下一个又跑尼泊尔淘货去了,再其他的,好像也没什么人了……

九惜打个哈欠,习惯性垫了两下脚,剧痛袭来,背后的树枝被摇的簌簌晃荡。九惜倒吸一口凉气,表情瞬间扭曲,这才记起自己是在树上,而非院里那躺椅。

肚子有点饿,昨个啃掉了最后一点干粮,按着正常的节奏现在该去煮一锅米汤祭祭五脏庙,挨到下午去看心情决定做吃点啥子。

九惜揉了揉胃部,无声哀叹。

在树上躺了会儿,不定时造访的幻觉又找了上来,这次是一段有爸妈在的记忆,是在过年,二三年春节,烟花漫天炸开的时候,一声颇显突兀的犬吠钻入耳中。

九惜醒过神来,瞬间冷汗岑岑,很明显的眩晕感,又因长时间没有进食,带着胃部都有了些微的痉挛抽搐。偏过头去两眼往下一瞄,就看到一毛发油亮的棕毛大狗蹲在树下,她本能拎了刀出来就要往下甩。

“它要死了,你得拿命赔。”不徐不疾一句话飘进九惜耳朵。

九惜霎时汗毛倒竖,她这会儿听清楚了,被风送过来的呼吸声,不下二十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