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远的大儿子跟苏白的年纪差不多,一个想儿子,一个缺乏父爱,没多久便处的跟亲父子俩似的。
正夫郎本来精神有些不正常,为了跟白三郎作对,险些把自家儿子给弄死。
赵恒远发了火,将正夫郎软禁了。
后来,正夫郎老实了一段时间。
白三郎怀孕的事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给知道了,直接把白三郎给弄得流产了。
赵恒远已经四十多岁了,依旧没有个后代。
现在白三郎好不容易怀孕,又被正夫郎给弄流产了,赵恒远怎么会放过正夫郎,非要休夫。
但是,又被白三郎给劝住了。
原因很简单,赵恒远的仕途。
不管怎么说,正夫郎都是赵恒远的原配,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,很可能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,影响赵恒远的仕途。
赵恒远彻底对正夫郎失望,永久的将正夫郎禁足在他的院子里。
没过几年,白三郎又怀孕了。
正夫郎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,想要再次使坏,却被白三郎给识破了。
赵恒远这回非要休夫不可,但是正夫郎要面子,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休弃。
正夫郎服毒自杀了。
虽然性命被及时救了回来,但是却瘫痪了。
没过多久,正夫郎就死了。
正夫郎死后三年,白三郎就被扶正了。
虽然赵恒远知道白三郎以前是青楼妓子,也从未嫌弃他的出身,尤其是白三郎给赵恒远生兄下女儿以后,赵恒远对他感情更深了,但是却不知道,白三郎的过去。
白三郎一直憋在心里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他的身体越来越差,苏白成了他的心病。
眼看着白三郎的人都快没了,赵恒远吓得不轻,虽然两人相差了十几岁,可她是真心喜欢白三郎的。
白三郎终于对赵恒远吐露了心声。
他说,他是被公公卖到妓院的,他现在唯一的心愿,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。
他还说,如果她介意他成过亲生过孩子,可以和离。
毕竟,有些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不是处子,但是万万不能接受曾经生过孩子。
赵恒远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,她没有嫌弃白三郎,甚至还有些埋怨白三郎不早点跟她说,那样就可以将苏白接到家里一起住。
当初,给赵念白取名的时候,赵恒远还以为那个白是白三郎。
赵恒远立刻递折子请假,带着白三郎和赵念白回家探亲。
因为有这么一口气撑着,白三郎倒是如愿以偿的到了北山村。
但是谁也没有想到,真正见了儿子,儿子却是怨恨他的,甚至是恨不得他去死。
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苏家人这么卑鄙无耻,明明是将他卖了,却跟幼小的儿子说,他抛妻弃子跟别的女人私奔了!
好在,误会解开了,儿子还是原谅了他。
白三郎的病症主要是心病,也就是苏白。
现在跟苏白想人了,他的病也好了大半。
白三郎曾经流过产,当然能理解苏白的心情。
被白三郎一安慰,苏白又哭了,父子俩又是抱头痛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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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氏看到容倾陪着一个中年女人在逛花园,对方还穿着打扮很不错的样子,看着像是大人物,忍不住问道:“儿啊,这是谁?”
容倾跟赵恒远介绍道:“这是家父,容赵氏。”
又跟赵氏说道:“这是苏白的娘家人。”
“娘家人?”赵氏满脸的不可置信:“苏家人不是早就滚蛋了吗?”
“说话注意着点!”
容倾有些不赞同,继续说道:“这是苏白的继母,赵恒远。”
“继母?”
赵氏一脸的恍然大悟:“原来,这个就是当初跟白三郎私奔的女人啊!”
“莫要妄下定论!”容倾将赵氏拉到一边,跟他说道:“苏白的父亲当初不是跟人私奔了,而是被坏心眼的苏家人给卖了,只是不想被人说闲话,这才将脏水泼到苏白父亲的身上,明白吗?”
赵氏觉得很有道理,又说道:“我说呢,当初苏家穷得叮当响,夫郎跟人跑了,咋还能立马娶个新夫郎,合着白三郎是被人给卖了啊!”
“你们好好聊,我出趟门!”
赵氏双眼放光,脚下生风,直接就出门去了。
一看就知道是出去分享八卦去了。
容倾有些无奈,让管家去看着点,别让赵氏胡说八道,败坏白三郎的名声。
“抱歉,家父出身乡野,不拘小节。”
“无碍。”
何止是不拘小节啊。
就是不知道……这样的一个男人,怎么会养出容倾如此出色的女儿。
就在这时,赵念白哭着跑了过来:“娘亲不好了,爹爹昏倒了!”
一听说白三郎昏倒了,赵恒远立刻就急了:“怎么回事?”
“爹爹哭,哥哥哭,然后哭着哭了就昏倒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容倾安抚道:“别着急,我过去看看。”
赵恒远这个时候才想起,容倾还是一位神医。
容倾过去的时候,苏白也很着急:“妻主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
容倾握了握苏白的手,安抚道:“有妻主在,什么也别怕。”
“嗯嗯。”
容倾给白三郎把了脉,说道:“只是伤心过度,这才昏了过去,别担心。”
赵恒远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麻烦容大夫了。”
“客气什么,都是一家人。”
容倾又说道:“岳父大人忧思过重,您应该多加开导才是。”
“容大夫说的是。”
容倾又跟苏白说道:“你是父亲的心病,现在心病已除,你别总是跟父亲说一些不开心的事,团聚是好事,总是以泪洗面是怎么回事?”
“妻主说的是,我知道错了。”
苏白耷拉着脑袋,有些自责。
容倾开了张单子,让下人去医馆拿药。
“小白,你带着几位下人去客栈,收拾一下,以后在家里住下便是,哪有回家来探亲,还住在客栈的道理,岳母觉得呢?”
赵恒远愣了一下,有些不太好意思:“这个……不合适吧?”
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,难道赵大人嫌弃寒舍破旧?”
如果容家算是破旧,那赵家又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