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澈回到侯府,便开始选明天要穿的衣服,选了半天,都没有选到什么合适的。
后来,忠义侯叫他过去用膳,萧澈只能不情不愿的过去。
到了膳厅,萧澈老老实实的行礼:“父亲。”
忠义侯是一个非常伟岸的男人,他瞥了萧澈一眼:“你去干什么了?”
“啊?”萧澈不敢说实话,只能故作无辜:“没干什么啊,我最近一直都很老实的。”
忠义侯平常就看不惯这个儿子,但是夫人很是宠他,就连皇兄也纵着他,而他因为长期在外打仗,对儿子疏于管教,就给宠成了这副性子,等他班师回朝的时候,发现歪脖树已经长成,根本就扳不回来了。
“那你是掉进粪坑了?”
“爹,你怎么说话的!”
虽然萧澈很怕自己的父亲,但是父亲的话也太不中听了一些。
“那你身上为何这般臭?”
“臭?”萧澈使劲嗅了嗅:“我没有闻到啊,是不是爹的嗅觉出问题了?”
忠义侯看着萧澈神情不似作伪,心中很是纳闷,难不成真的是他的嗅觉出了问题?
“用膳吧。”
“是。”
父子两人在膳厅里用着膳,忠义侯刚开始还能适应,但是后面却怎么都适应不了。
想当初,他行军打仗的时候,什么苦什么吃过,但是这是不是太臭了一些?
忠义侯感觉自己像是在茅房,他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萧澈,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,直接摔了筷子:“我用好了,你慢慢吃。”
萧澈点了点头:“父亲慢走。”
忠义侯有些纳闷的离开膳厅,正想要让下人准备膳食送去他的房间,便听到下人在窃窃私语。
“你们闻到了没有?”
“闻到了什么?”
“小侯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浑身好臭的!”
“嘘……别少了,小心管家罚你月钱,小侯爷的是非也是你能说的?”
“朱翠姐姐教训的是,是奴才……”
话刚说到一半,下人便咣当一声跪了下来,身子抖成了糠筛:“侯爷恕罪,奴才该死!”
忠义侯连忙问道:“你们也能闻到小侯爷身上的味道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为何不说?”
下人闻言,却是一脸为难:“这……”
就小侯爷那个性子,若是自己说了,恐怕得挨板子吧?
忠义侯差不多也了解自家儿子那个小霸王的性格,连忙说道:“将府医叫过来。”
很快,府医便被请了过来。
看着原路复返,身后还跟着府医的忠义侯,萧澈忍不住问道:“爹,您的旧伤又复发了?”
忠义侯懒得搭理他,直接吩咐道:“去给小侯爷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府医上前就要给萧澈把脉,萧澈不愿意,但是在忠义侯的眼神逼迫之下,还是从了。
“大夫,怎么样?”
府医检查了整整两刻钟,这才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:“真是奇了怪!小侯爷身体康健,为何身体会散发怪味,而他本人却闻不到?”
“哎……”府医叹息一声,无奈的摇着头:“请恕老朽才疏学浅,对于小侯爷的怪病,真是毫无头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