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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文小说 > 其他类型 > 山河自有归期 > 第182章 姜云舒X季宴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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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云舒自从姜靖安死后,就一直情绪不佳,整日里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。

季宴风为了照顾她,办完姜靖安的葬礼之后,就辞了官,然后一直住在近郊别院里。

那是季宴风名下的一处别院,山清水秀的地方,很适合养身体。

这日,天气尚好,姜云舒让下人将躺椅搬了出来,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。

不知不觉中,竟然睡着了......

月光如水,浸透了轻烟罗糊着的窗户,遥见枫叶凌乱,在风的晃动下,落下些许在地上。

姜云舒清楚的记得,那时正当金秋。

那年,她六岁,母亲因为生自己,难产去世,她只在画像上见过自己的母亲,是一个很温婉的江南女子。

都说自己父亲位高权重,却将这唯一的女儿看得极重,为了她没有续弦,没有纳妾。

而她的夫君更是京城新贵,不仅能力强,长得好看,还深情专一。

在这京城中,没有哪个女子不说她命好的,也没有那个女子不羡慕她的。

生命中的两个男人,都做到了对她如珠如宝。

自己认识季宴风实属偶然,在那次见到他之前,她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已。

因为他是父亲的学生,而人又太过优秀,所以父亲总是会常常提起。

但也可能就是因为此种原因的过,所以当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并未感到陌生。

“父亲。”

她从季宴风身上收回视线,向坐着的姜靖安问了声好。

“云儿来了。”

姜靖安看着进来的姜云舒,笑着起身,随后介绍道:“这就是为父常常向你提起的季宴风。”

“他如今正在工部担职,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,就已经连升两级了,就连陛下都夸他能力强呢!”

姜靖安这般说着,高兴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,骄傲的好似季宴风是自己的儿子一般。

姜云舒趁着姜靖安介绍之际,光明正大的打量了季宴风两眼。

而季宴风看着姜云舒投过来的目光,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。

姜云舒有些不好意思,害羞的垂下眉眼。

之前听人说大渊的楚灵王长得十分俊美,但她从未见过,可如今看到季宴风,她倒是对那描述中的美有了一种具象的感受。

她见过眉眼周正的男子,还真没有见过眉眼这般精致的男子。

姜靖安在姜云舒与季宴风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,随后便找了个理由,让姜云舒带着季宴风到丞相府转一转。

那天的季宴风,她能明显感受到对自己的抗拒,不过没关系,她并不是心思脆弱的人,能和自己倾慕的人一起待一会儿,她就很开心了。

后来,他们两个遇见的多了,她也明白过来,这是父亲有意撮合。

但季宴风每次见到自己都没有多欣喜,甚至从一开始的疏离礼貌,到后来的心事重重。

她心情复杂了起来。

那天晚上,她想了一夜,在利用父亲之便强扭不甜的瓜与放弃之间,选择了维护自己的自尊。

她堂堂丞相之女,有貌有才,何必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,让父亲难做,让别人难做,让自己掉价呢?

可就在她打算让父亲放弃撮合之心之时,季宴风却突然说愿意娶自己。

“你是真心的吗?要是父亲逼迫你的,我可以同父亲说不用如此!”

她仰着脖子,对比自己高的季宴风说道。

季宴风忽的一怔,随后,认真道:“是真心的,并非逼迫。”

“那你为何这几日越见我,心情越不好呢?反倒是心事重重的样子?”

她问。

季宴风犹豫了一小会儿,最后看着姜云舒,面露难色。

“看来你还是为难的。”

她叹了一口气,淡淡道。

“不是!”

见姜云舒抬步要走,季宴风赶紧将人拦住,“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!”

姜云舒脚步一滞,侧首看着他。

季宴风抿了抿唇,“我只是怕......怕我做不了一个好丈夫。”

姜云舒就那样一瞬不瞬的望着他,似是要将眼前之人看透。

可她望着他的双目好久,都在那一汪深潭里探不清究竟。

但是,那又如何,总归他是自愿娶她的,没人强迫,没人威胁,是自愿的。

说不欣喜是假的,因为谁又能知道,她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呢?

婚期准备的很近,婚礼举行的也很顺利。

他们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,成亲后,季宴风不似之前那般冷漠疏离,而是对自己极好。

好到从小事到大事,照顾起她来事无巨细,面面俱到。

就连她自己都觉得,她要比成亲之前更娇气了。

但是他每天都很忙,肉眼可见的忙,身为他的妻子,她是心疼他的。

尤其是在外人说,季宴风是靠裙带关系,才有的如今的地位与成就时,她在屋内气的骂了好久。

“好了,我的云儿,别气了,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?”

等自己脾气发的差不多了,季宴风揽着自己的腰,安抚起了自己。

她眨巴眨巴了眼睛,问他:“外人那般说你,你不生气吗?”

季宴风牵着她坐下,拿过桌上的茶杯,倒了杯茶递到了骂的口干舌燥的自己手上。

“谁人背后无人说,谁人背后不说人,让他们说去就是了,再说了,再如何,他们也不敢跑到我面前来说。”

姜云舒认真的看着季宴风,见他是真的无所谓,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。

随后她抿了口茶,淡淡一笑,“没想到你还挺豁达的。”

季宴风看着姜云舒,只是笑笑,没有说话。

都说,人总是喜欢新鲜感,所以每当看到有一些漂亮丫头,漂亮小姐来和季宴风故意搭话的时候,她就很害怕。

因为她害怕季宴风对自己没有新鲜感了。

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安,那日季宴风专门早早的下了职,在晚饭后拉着自己聊了有半个时辰。

他说:只要他不愿意,其他人就算是绝世美女,也无甚其用。

他说:只要他不愿意,就算有人脱光了躺到他面前,也不会发生什么。

而他说:以上种种,他皆不愿。

他还说:新鲜感不是和新的人一起去做旧的事,而是和旧的人一起去做新的事。

她感觉自己蓄了一眼眶的泪水,但是她觉得她得要面子,于是恍若无事的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。

可被她浸湿的那一大滩水渍,还是被季宴风发现了。

他揪了揪自己的脸蛋,笑着喊了句:“傻云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