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随着自己的父亲从了文路,所出的一儿一女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才女。
每次诗会上必是有他两人的身影。
不过,她听说,这国公府的大房与二房之间关系似乎不太融洽。
不过当时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团乱麻,这京城各个府上的一些事情,她了解的属实不多。
谢淮昀父子从去年战胜回京,交了兵权之后,晋国公就一直赋闲在家。
谢淮昀也只是领了一个巡城使的闲职在身。
顾盈辞脑中思索着这些事情,等将能整理的东西都整理完毕,国公府也到了。
“顾大夫,请吧。”
谢淮昀下了马车,在马车外对顾盈辞说道。
顾盈辞挑起车帘,下了马车,跟着谢淮昀入了国公府。
等进了府门,谢淮昀时不时地关注着身侧的顾盈辞,却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。
国公府先前不是没有来过一些旁支的远房亲戚来打秋风,他们一进门就左瞧右看,见着杀都眼冒金星。
要是按情况,顾盈辞还没有那些旁支的亲戚家中有积蓄,她却有一种视奢侈如粪土的感觉。
这让他再次怀疑起了她的真实身份来。
“顾大夫,这边请。”
他暂时收起了心中的想法,直接领着顾盈辞往谢诗颜的院子走去。
等进了谢诗颜的院子,才发现原来国公与国公夫人都在此处。
“顾大夫来了!”
还未等顾盈辞进门,国公夫人就率先迎了上来。
跟在身后的晋国公虽然看着一脸的平静,但脚下微微急促的步伐,也显示出了他的焦急。
“小女见过晋国公,国公夫人!”
“快快请起,顾大夫不必多礼!”
国公夫人抢在晋国公的前面虚扶了顾盈辞一把。
等顾盈辞抬起头的那一瞬间,国公与国公夫人同时愣了一下。
随即对视一眼,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瞧见了惊艳。
世间竟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儿!
“父亲,母亲,快带顾大夫进去瞧瞧妹妹吧。”
谢淮昀见父母两人有些失态,出声提醒道。
“哦,是是是,那就麻烦顾大夫了。”
国公夫人想着房中的女儿,霎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。
顾盈辞随他们三人进了屋子,却见谢诗颜昏迷在床。
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谢淮昀。
“不是说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情,已经好很多了吗,怎么......”
怪不得今日会请她过来,原是如此。
站在屋中的三人顿时凝眉,眼神中是微不可察的怒火。
想到他们与二房的关系,想来无非是一些家宅阴私罢了。
她知趣儿的没有再多问。
走近谢诗颜,坐在她的床边把了把脉。
倒也不是特别严重,只不过她身子骨弱,经不起一点折腾罢了。
顾盈辞能够察觉到对面三人的紧张,她把完了脉,拿起脉枕将其收拾进了药箱。
“怎么样?严重吗?”
晋国公赶忙问道,身后的国公夫人与谢淮昀也凑前几步,等着顾盈辞的答复。
她盯着药箱,在几人察觉不到的地方,右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床面。
见顾盈辞不说话,三人心中顿时有些慌。
“顾大夫,怎么......情况很严重吗?”
谢淮昀心中担忧,于是直接出言询问。
顾盈辞看了他们三人一眼,“倒也不是,谢小姐只是身子太虚,稍有折腾便会病倒在榻,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什么?”
谢淮昀见顾盈辞欲言又止,眉心微微皱起。
顾盈辞站起身,看着他道:“我这里有一套针法,可以让谢小姐的身子好上几番,虽不及别人一般康健,但也要比如今好上不少。”
“哦?此话当真!”
晋国公语气中带着几分欢喜与迫切,以及不敢置信。
毕竟谢诗颜的体质可是连宫中御医都无法改变的。
“小女不敢在国公面前妄言,只是......有一点问题需要国公的相助。”
“但说无妨!”
顾盈辞深思片刻,才道:“这针法乃是家师独创,虽说小女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,但是却没有在人身上使用过。”
她看着晋国公,“所以,还需要国公为小女找一个死刑犯,以身试针!”
谢淮昀与自家父亲对视一眼,随即,对顾盈辞道:“可以!可还有其他的要求?”
“暂时没有了。”
“好!没有问题!”
晋国公顿时一口应下。
顾盈辞随即背起药箱,对谢淮昀与晋国公道: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“现在?”
晋国公一时愣住,这么急切的吗?
“时间不等人,谢小姐的身子虽然不是特别要紧,但这针法越早效果越好,越往后拖延,施针的效果越会大打折扣!”
晋国眼眸深深一沉,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,他看着顾盈辞道:“你随老夫来!”
......
昏暗的牢房内,四面都是墙。
一个一个被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框里,关着的都是犯了各式各样罪行的犯人。
由青砖堆积起来的墙壁上,布满了斑驳的污渍血痕。
潮湿的地面上偶尔还有老鼠爬过,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霉味。
“见过晋国公!”
守门的侍卫见到来人,立即上前见礼。
同时向身后的同僚递了个眼神,同僚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
“你们寺正呢?”
侍卫不着痕迹的看了晋国公身后的顾盈辞一眼。
却见她微垂着头,再加上牢房中的灯光幽暗,瞧的不是很真切。
听见问话,他收回目光,对晋国公道:“回国公,寺正不在,不过江大人正在卷宗室整理今日送上来的案情文书。”
“老夫有事想找你家大人,劳烦告知他一声。”
晋国公话音刚落,就听见有道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“什么风竟然将您老吹到这里来了。”
江怀序脸上带着几分笑意,在刚刚离开的那名狱卒的陪同下,缓缓地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