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杨幽雪吃完早饭,带着家人去了童府。
“下官见过雪瑶郡主!”把总向郡主行礼。
虽然圣旨未下,京中大臣都心照不宣。
“我还不是郡主,大人不必多礼。
我们进去盘点财产,看看有没有少?”杨幽雪对把总说。
把总总觉得,郡主好像要搞事,他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,不要被牵连。
“下官(民妇,民女,草民,奴才)见过郡主!”童离璟带着家人下人给杨幽雪行礼。
“国子监,唉,错了,应该叫国子监助教。
不好意思,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,被降为助教。”杨幽雪讽刺地说。
杀人诛心,说的应该就是童离璟现在的心情吧。
童离璟气得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,紧握着双拳。
可是,他不能发作,不能怒人,只能忍着:雪瑶郡主,总一有一日,我今天受的耻辱,要千倍万倍还给你。
脑子是个好东西,可惜童离璟没有。
平民时,都斗不过杨幽雪,更何况是当了郡主之后,他拿什么跟杨幽雪斗。
所以说,这种目光短浅,只会窝里斗的胆小如鼠的人,只适合做手下败将。
杨幽雪看着童离璟敢怒不敢言,恨她,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,真的很解气,心情大好。
把总看着两人的表情,知道今天有大事发生,千万不要祸及他。
带着杨幽雪一家和童离璟一家去了库房,杨幽雪把清单交给白尘,她带着家人在一旁等着。
过了两刻钟,白尘说。
“小姐,少了很多东西,你看!”白尘把圈起来的递给杨幽雪看。
“好啊!敢私偷本郡主的东西,真是好大胆。
来人,给我搜!”杨幽雪生气地说。
于是,官兵和杨幽雪的人开始在童家人和下人身上搜,哭骂着一片。
有些官兵自告奋勇的去搜丫鬟,当然他们也趁机揩油,乱摸。丫鬟们哭声骂声求饶声一片。
姨太们和童夫人,童小姐,官兵也趁机占了不少便宜,童离璟更是敢怒不敢言。
杨幽雪也没办法,谁让官兵都是男的呢?
难不成要她亲自搜,如果童离璟倒打一耙,说是她趁机栽赃嫁祸,自己就水洗都洗不清了。
童涵和她娘,是青佩和白逸检查的,这是杨青佩有意安排的。
果然在她们的身上找出了不少首饰银票,还有一些未找到,官兵们都去房间翻的找,除了白尘偷的那几种首饰,其余的都找到了。
“童离璟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杨幽雪勃然大怒的怒着。
“郡主饶命啊,下官不知她们如此胆大妄为,请郡主开恩!”童离璟吓得求饶。
“把总大人,那些偷我东西的人,麻烦你派人送去大理寺,我要他们在大牢里坐牢。”杨幽雪说。
“下官这就派人押他们走。”把总说完,派了五个信得过的官兵押着偷窃之人去大理寺。
“有劳大人了。”杨幽雪说。
“还有五样首饰未找到,童助教,你看怎么办?”杨幽雪问着童离璟。
“郡主,冤枉啊!下官真的没有偷?”童离璟吓得磕头求饶。
“刚才你也说没有偷,还不是找出一大堆,你觉得,我还会信吗?”杨幽雪冷笑地看着他。
“把总大人,你看这个应该怎样处理?”杨幽雪问着把总。
“童助教监守自盗,蔑视圣意,其罪当诛!
等下官上奏皇上,等皇上发落。”把总说。
“郡主饶命啊!下官真的不知那些首饰怎么就不见了。求郡主明察。”童离璟吓得求饶辩解。
“你的意思是被人偷了?这里明明有官兵把守,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。
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杨幽雪吓得捂住嘴巴不敢说下去。
杨幽雪的欲言又止,把总当然明白,不就是说是他的人偷了那些首饰吗?
这么大多死猫,他可吃不下。
“童助教,你好大的胆,居然敢污蔑本官,这是有几个脑袋够斩。”把总目眦尽裂,雷霆大怒。
“大人开恩,下官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童离璟吓得瑟瑟发抖,心里恐惧。
杨幽雪觉得差不多,见好就收,于是她说。
“大人,算了,可能童助教不是这个意思,是我们理解错了。
童助教,不管怎么说,我的首饰是从你府中不见的,你有不可推卸的任责,你想怎样处理?”杨幽雪问着童离璟。
“郡主想怎样?下官一定照做。”只要不坐牢,不杀头,要他做什么都行。
“白尘,那些失窃的首饰一共多少银子?”杨幽雪没有回答童离璟的话,而是问着白尘。
“小姐,一共是五千两。”白尘实话实说。
这个价格,是在来之前,计算出来的。
“童助教,有两种选择,一是按原价赔偿,一是用人抵押。”杨幽雪给出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