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?”杨幽雪蔑视地说。
“就凭我是她爹,只要我不写断亲书,她就永远是我的女儿,只要我出事,她也要跟着遭殃。”长安侯说。
“你算什么狗屁父亲?
生而不养,让她自生自灭不算,还纵容继室对她百般折磨,甚至要杀她。
你不仅不相信她,还让人打她。
这就是父亲应该做的吗?这样的人,还配做她父亲吗?
我见过无耻的,未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。
放心,你的那些事,我保证不交给皇上。至于皇上查不查得到,这就与我无关。
这是我最大的让步,三天之内,我要看到盖有官府印的断亲书,不然后果自负。”杨幽雪说。
说完走进府中,不再看长安侯。
她不知道,这一切都让薛冰阳听到了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这样对她,还威胁妹妹。
从此以后,长安侯再也不是她的父亲,
不管有没有断亲书,他都不再是父亲,大不了她割肉还父。
长安侯一肚怒火无处发泄,只能悻悻而去。
经过深思熟虑,长安侯最后写了断亲书,盖上大理寺的印章,亲自拿去给杨幽雪。
杨幽雪接个断亲书,让人把长安侯赶走。
算他识相,不然她不介意浪费一颗真话丹,让他在皇上面前忏悔。
杨幽雪拿着断亲书去找薛若冰,她不知道姐姐会怎样想,会不会怪她,她做的是对还是错。
“姐姐,这个是长安侯送来的断亲书。对不起!我私自替你做决定,让长安侯写下断亲书。
如果姐姐要怪,就怪我吧。”杨幽雪认错地说。
“姐姐怎么会怪妹妹,妹妹都是为我好。
这样的渣爹,我早就不想要了。
这样最好,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。”薛若冰颤抖的接过断亲书,心里松了一口气时,还有一点难过。
原来,他真的不喜欢自己,一直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,这么多年,父亲还是有一点喜欢她的。
是她痴心妄想,妄想根本不存在的亲情。
“姐姐没有怪我,我就放心了。
姐姐以后就是杨家人,从此杨家就是你的娘家。”杨幽雪说。
“谢谢妹妹!”薛若冰感动的拥抱着杨幽雪。
晚上,杨幽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杨家人,杨家人都替薛若冰开心。
她的遭遇,杨家人都知道,他们不明白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爹。
第二天,杨青佩照例去铺子。
她的胭脂铺生意非常好,京城的有钱人最多,尤其是女人,为了争夺宠爱,更是舍得下重本打扮自己。
要不说,女人的银子最好赚。
“小姐,今天怎么不坐马车,走路去店铺。”白逸与杨青佩并排走着,好奇的问着。
“来京城这么久,都没有好好看过京城,走路能让我看清京城的繁华。”杨青佩说。
“说得也是,每天坐在马车上,的确什么也看不到。
我们不赶时间,不如慢慢走着,看一看繁荣昌盛的京城。”白逸说。
两人走着走着,前面传来一个少女惊恐的声音。
“走开,快走开,马儿受了惊吓,停不下来!”一个身穿粉色裙子的少女惊叫着,她骑着的马毫无章程的奔跑着,发出马叫声,脚下停不下来。
马背上的少女被颠簸得要飞出去,非常危急。
周围的百姓惊恐的四处逃窜,你推我撞的,很危险。
“白逸救人!”杨青佩对白逸说。
“是,小姐!”白逸说完,飞身跃过去,接住要掉下来的少女,稳稳的把她抱在怀里。
马继续向前奔跑着,没有停下来。
“娘亲,你在哪里?”人郡中传出一个小男孩的声音,他应该是被人群冲散的。
“小宝,你在哪里?”小男孩的娘亲也在找儿子。
突然,小男孩冲出人群,跑到路中间。
这个时候,那匹疯马也奔过来,眼看要跑到小男孩面前。
“小宝,快走开!
谁来救救我的孩子?”小宝的娘亲看到马要撞上小宝,她自己还被挤在人群里,根本救不了儿子,绝望的惊叫。
不好,马要撞上小男孩!杨青佩也看到。
她离小宝有一定的距离,要想安全带离他,似乎不可能。
唯一的机会就是她冲过去,护着那个小男孩,让马撞在她身上。
杨青佩想都没想,冲过去,抱着小男孩,做足被马踩踏的心里准备。
就在这个时候,出现了两道身影。
一个飞去抱着杨青佩,将她和小男孩抱离现场。
另一个,拉着疆绳,用内力将马儿击毙。
马儿痛苦的挣扎着,很快就断气了。
这场惊险的场面,因为马儿死了,才最终结束。
百姓不再四处逃窜,四处踩踏,恢复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