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聋老太太加入,基本上院里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都到齐。
傻柱越看越是满意。
这才对嘛,姓贾的,三个大爷,聋老太太,外加许大茂,虽然此时人口没有以后多,不过主要人物都在,那就好。
以前哪有这场面,八成都是你们这些畜生一起针对我的。
现在,终于有我看戏的时候,真好啊。
扶着聋老太太过来的一大妈急的直跺脚。
她平时可是老好人,跟谁都不红脸,有事回家跟一大爷讲。
装疯卖傻扮可怜,经常怂恿易忠海干这干那的。
易忠海耳根子软,鬼主意也没有她多,大多数时候都能听进去。
其实易忠海心底挺烦一大妈,就是因为他不能给自己生个一儿半女的,老易家就这么绝后,能不闹心么。
可是年轻时候自己办过错事,心底又总感觉对不起一大妈,风风雨雨这么多年,稀里糊涂也就过来了。
易忠海也是那种极其好脸的人,感觉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,容不得别人给他挑一点毛病,再看不上一大妈也偷偷忍着,跟谁也不说。
这些心事还是多年以后傻柱跟一大爷喝酒,他喝醉以后才说出口的。
不然谁知道一辈子对媳妇好的易忠海,居然带着伉俪情深的伪装过了一辈子,瞒过了除了一大妈以外的所有人。
一大妈心里对院里所有人都看不上,聋老太太除外,因为同病相怜。
只要是谁家的孩子多,她更受不了。
凭什么你们一家好几个,就我没孩子,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在老易跟前是怎么忍辱负重的过来的么?
眼看比地皮高不多少的棒梗去抓聋老太太的小腿,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,聋老太太一脚踢坏这个小不点才好。
心里这么想的,嘴上却不紧不慢地喊道,“聋老太太啊,脚下慢点,有人你别绊倒喽!”
听见喊声贾张氏回头,看到自己的大孙子跑过来帮忙。
赶紧停下脚步,吓得面色苍白,“哎呀我的小祖宗啊,你过来捣什么乱啊,奶奶的小心肝,你快躲开啊。”
聋老太太腿脚不利索,等发现脚下的棒梗的时候已经晚了,想躲那肯定来不及。
跟着棒梗两人一起摔倒在地。
棒梗被踢得嗷嗷直叫,这回不是装的,他的小身子都被踢起来将近半米又掉在地上,疼的满地打滚。
聋老太太也没得好,踉跄着摔倒,拐棍也不知道飞到哪里,捂着脚腕直哼哼。
贾张氏眼珠子都红了,“我的大孙子啊,你怎么啦,别吓唬奶奶啊,快让奶奶看看伤到哪里?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啊……”
贾东旭也不再跟阎解成他们对峙,赶紧跑过来看儿子。
秦淮茹也吓一跳,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当也赶过来。
三大妈一家终于松口气,这老贾家真不好惹,骂不过,打不得,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邻居呢,倒了八辈子血霉。
二大妈也松口气,贾张氏战斗力惊人,自己一点便宜也没讨到,脸上还被抓出几道血淋子,疼的呲牙咧嘴。
刘海中还有阎埠贵对视一眼,全都发出苦笑。
这下可好,院里不好惹的,惹不起的都凑一块,这事要大发啊,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。
聋老太太被扶起来,一只脚的脚腕已经扭曲,看样子不是骨折就是脱臼,对年轻人来说都是大病,需要将养,更别提对这七十多岁的聋老太太,简直要了她半条命。
“小丫头片子,你完了,你彻底完了,我要去街道告你,我要你住在你们家不走了,你就等着给我养老吧,哎呦啊,疼死我了……”
贾张氏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聋老太太,心肝都要碎了,抱着棒梗哭起来没完。
傻柱这时候赶紧凑过来,又是安慰贾张氏,又是检查聋老太太。
好家伙,院里此时就没有比傻柱更忙的人。
也就在这时候,刘光福领着跑的气喘吁吁的一大爷回来了。
易忠海一看到院里没有刚才吵闹,而且人都围成一大圈,还以为闹剧落幕了,心底也松口气,没出事就好。
等到他挤进人群也傻了眼。
贾张氏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棒梗呼天抢地。
定海神针聋老太太则是疼的满头冷汗坐在地上。
二大妈脸上还有指甲挠过的痕迹冒着血珠。
三大妈虽然好一些,不过半张肿胀的脸庞也说明肯定是挨揍了。
自己不就是去街道开个会么,前后也不超过一个小时,怎么这么一会院里就乱成一锅粥,一大爷二大爷都是吃干饭的么?
易忠海脸色黑的像是锅底,阴沉的要滴出水来。
“行啦,都给我闭嘴,谁也别在号,东旭,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!”
他不问别人,第一个就问自己的徒弟,意思很明显,挑对你有利的给我说。
贾东旭给易忠海当了好几年学徒,自然知道师父平时最喜欢帮助自己,无论是院里还是厂里都一样。
想到这他带着八分委屈,两分伤心地说道,“师父,您可回来啦,你一定要给我们家做主啊。
三大爷看我媳妇赚钱眼红,就怂恿他儿子打我妈,你说咱们院里哪有后辈打老人的先例,我气不过出手教训阎解成。
二大爷跟三大爷穿一条裤子,认为我们跟院里的大爷作对,就出来跟着三大爷一起打我妈,这是院里的人都看见的,可不是我撒谎。
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?
我妈容易么,我爹走得早,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,如今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在院里就让两个大爷带头骑在脖子上拉屎,我们的日子怎么活啊。
更气人的二大爷还让聋老太太出来乱掺和,一脚把我儿子踢的差点背过气去,您快给我们做主吧。”
易忠海额头青筋暴跳,转头对阎埠贵、刘海中吼道,“你们两个给我解释一下,是不是要造反。
你们作为院里的两个大爷,就能做出这种事情,你们是怎么当的院领导,一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啦。”
阎埠贵头一回被骂的这么难听,张嘴就想解释。
刘海中先插话,“老易,你怎么说话呢,怎么就听信你徒弟的一面之词,我……”
易忠海一摆手,“赶紧闭嘴吧,你们两个还嫌事情不够乱么?你们的事情回头再说。
柱子你有劲,赶紧背着聋老太太去街道卫生所,找中医看看这脚是骨折还是怎么回事,有伤治伤,之后再说别的。”
见易忠海这么安排,刘海中也不好说话,他还真怕这老太太出点什么事,毕竟是自己叫人出来的。
现在越想越后悔,失算了,自己不叫这老太太,她也会出来刷存在感,自己怎么就不能再忍一会呢,哎。
三大爷见刘海中不吱声,他也没说话,怎么说起因都是因为他,多说多错,少说少错,这时候还是不说话看看事情怎么发展再说。
傻柱赶紧点头,不过随后又摇头说道,“不成啊,一大爷,我兜里没钱了,就剩两毛的毛票,看病得花钱啊,没钱谁给看病,到时候把我压到那里怎么办呢?”
“你!真是败家子,哼,我这有五块钱你先拿去,不够回头再说。”
傻柱美滋滋的接过五块钱,磨蹭着背起老太太出门。
看到傻柱背着老太太走后,易忠海赶忙蹲下身子去看棒梗。
这小子哭的脸色酱紫,嘴唇发青,易忠海赶紧打发贾东旭抱着孩子也到卫生所去看看怎么回事。
这时候贾张氏如梦初醒,扯着脖子喊道。
“聋老太太,你个老不死的混蛋,断子绝孙的老绝户,我大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就跟你拼了。
还有你阎埠贵刘海中,你们谁也别想得好,我非得抱你们孩子下井……”
老贾不回来接你们,我也要送你们去跟他磕头认错……
这话说的可够绝的。
刚出门的傻柱脚步一顿,“聋奶奶,这贾张氏在骂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