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现在对音乐可是一窍不通,“什么命运不命运的,还交响曲,我看你也能弄个锅碗瓢盆交响曲还差不多。
一个厨师还扯什么音乐艺术,你懂什么叫艺术么,放电影才是艺术,你做好饭就得了,你的命运就是当好厨师。”
他说出的话都让娄晓娥不喜,眉头微皱,这许大茂对音乐真是丝毫不懂,而且这几句话说的显得素质很低。
傻柱瞥了一眼许大茂,现在的许大茂才接手放映员工作没几天,对于什么文艺片,还有国外的一些经典影视作品了解不多,根本就不知道傻柱说的是什么玩意。
别看都是帝都人,但是国家才平静没几年,人民群众对外国文化的了解大多数还停留在道听途说上面。
许大茂不懂那也正常。
傻柱如今可不会当面跟许大茂吵架,那样显得自己也没素质,对于攻略娄晓娥不利。
“跟你这没有艺术细胞的人解释不清,咱们没有共同语言,不听拉倒。”
娄晓娥来了兴趣,倒笑盈盈的对傻柱说道,“何师傅,没看出来你还真懂点音乐,不会是瞎蒙的吧,是不是听别人说起来的,你就记住一点,你能跟我讲讲命运交响曲么?”
傻柱把切好的鸭子给炖上,擦了擦手这才搬过来一个马扎坐到二人中间说道。
“命运交响曲是钢琴大师贝多芬创造的第五交响曲,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,这是他最具影响力的作品之一,我个人认为这是他最出色的作品。
他以音乐的形式表达了对人生的思考,对命运的挑战,以及人类对自由的探索。
尤其是开头部分,邦邦邦邦的四个短促的和弦音,简直就是命运的主题……”
傻柱在那里吧啦吧啦的开讲,说到激动的时候手舞足蹈。
许大茂看傻柱就像是大傻子一样,使劲哼了一声,“什么玩意,还邦邦邦邦,我看就是你菜刀垛菜板子的声音。
还命运呢,傻柱,不用算命,我就敢断定你的命运,你就是没媳妇被算计的命,别整些没用的,赶紧做菜。”
傻柱心里咯噔一下,许大茂这句话还真是一语成谶,若是按照梦境里面的发展,自己把真跟许大茂说的一模一样。
难道他也得到了梦境的提示不成。
没等傻柱开口,娄晓娥不愿意了。“许大茂,有你这么说话的么,何师傅给咱们帮忙做饭,大热天的多辛苦,你嘴上积点德吧。”
傻柱也眼睛一瞪说道,“哎我说许大茂,你这是咒哥们不是,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我可不愿意说难听的,赶紧麻溜的给哥们道歉,不然今天这饭我可是不做了。”
许大茂平时跟傻柱斗嘴都惯了,这时候才想着自己是求人家。
马上换上一副笑脸,眼角都笑出来一堆褶子,“呸,你看我这张破嘴,就知道顺嘴胡胡嘞嘞,傻柱是我不对,哥们给你赔不是了。”
娄晓娥也赶紧说道,“何师傅,真对不起,许大茂肯定不是有意的。
刚才你讲的真好,真没看出来,你果然对音乐很精通,甚至有独到的见解,有机会我一定多跟你讨教音乐方面的知识。
你平时都喜欢听什么唱片,看看我们的爱好是不是一样?”
娄晓娥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,他没想到,这破败的四合院里面,居然还藏着傻柱这么一个宝藏男孩。
今后自己在这院里总算有了一个能说话的知音,这样自己也不会寂寞。
傻柱一摆手,“许大茂,今天哥们看在娄晓娥女士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,但是你要是再这么咒哥们,我可跟你没完。
娄晓娥女士,你看我家里的条件,哪有门路搞到留声机,更别说听歌了,我了解的这些东西,都是我平时看书还有跟着广播收音机自悟出来的。
说的也都是一知半解,让你见笑了。”
娄晓娥摇摇头,“不不不,何师傅,你别叫我娄晓娥女士,听着怪别扭的,我朋友都叫我小娥,你这么称呼我就行。
你说的一点都没错,甚至几句话就简单明了的概括了命运交响曲,你最喜欢第几章?”
傻柱憨厚的一笑,“你也别一口一个何师傅的叫我,弄得我还不习惯,院里还有厂里的人都叫我傻柱,喊我傻柱就成。”
娄晓娥噗嗤一笑,“他们为什么叫你傻柱?”
“这个我知道,是这么回事……”
许大茂见自己插不上话,赶紧把傻柱小时候卖包子舍命不舍财,最后还拿回来一堆假钱的事给说出来。
娄晓娥笑的前仰后合的,“原来你小时候还有这样的趣事,刚开始听他们说你是傻柱,我还以为你这里有问题呢,原来是这么回事啊,那我以后就叫你傻柱啦,何师傅不会介意吧。”
“嘿,介意什么啊,这么叫我听着反而更亲切。”
“那行,傻柱,你还没说呢,你最喜欢第几章,我看看我们的爱好是不是一样!”
傻柱并没有回话,而是赶紧起身看看锅里的鸭子,“现在可不行,有空咱们再聊,这菜到点了,我的赶紧准备着,不然客人来了耽误正点吃饭。”
许大茂看看手表,可不是四点半了么,“娥子,你也赶紧收拾一下,跟我一起去街道请王主任过来,回头我们一起去喊院里的三位大爷给你认识一下。”
娄晓娥不情愿的起身,他原本看许大茂还行,感觉这人会说话,会来事,加上他出身好,这才同意跟他订婚。
如今忽然发现这四合院里有知音,两人一对比,就显得许大茂特别没素质,而且还没有修养。
无论是谈吐还是能力,似乎这许大茂都赶不上傻柱。
傻柱这人除了长得老成一些,其他都好,有手艺,有文化,诙谐幽默,看起来也十分可靠,似乎比许大茂强不少。
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是上弦射出去的箭,已经没有回头路,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,回头跟傻柱说了句“有时间再一起探讨音乐啊。”
之后才跟着许大茂去请街道王主任。
看着两人渐行渐远,傻柱扔掉手里的勺子,使劲呸了一口。
“孙子,你以为我傻柱转性了么,今天我不收拾你,是因为想要给娄晓娥留个好印象,等以后的,我让你哭都没地方。”
说完他才捡起来手勺开始炒菜。
三大爷下班最早,昨天就接到许大茂通知,说今晚到他们家吃订婚宴,这会迈着四方步来到后院,见到傻柱一个人在忙活。
“吆喝,傻柱,没想到你还能给许大茂下厨做菜,真新鲜呐。”
不用回头傻柱就知道是院里的算盘精阎埠贵。
好你个老梆子,我还没倒出功夫收拾你,你自己送上门来,你儿子坏我好事的仇我还没报呢,今天可别怪我不客气。
“三大爷,这开席还得等一会,您怎么现在就过来,怎么着,是不是合计能多闻几口味占便宜啊。
你这手在干什么?找打!”
傻柱一边说着,一边把炒菜的勺子敲在阎埠贵的手上。
阎埠贵疼的龇牙咧嘴,瞬间手背就青紫一大块,他捂着手跳脚骂道,“傻柱,你这个小王八蛋,居然敢打我!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大爷。”
傻柱“哼”了一声没搭理阎埠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