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永胜身形猛地一晃,双腿似被抽去了筋骨,有些踉跄欲倒,脸上血色尽褪,苍白如纸。
他心底清楚,张小发绝非危言耸听之辈,连这般身怀超凡之力、神秘莫测的人物都觉棘手,此事怕是已然超脱掌控,如脱缰野马,正朝着万劫不复的深渊狂奔而去,那后果,不堪设想,真真是大难临头了。
“现在,你向上面报道吧,让他们立刻举全国之力,去找它,只要有一丝的端倪,立马通知我。”
张小发目光灼灼,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声线冷硬,恰似寒夜冰碴,字字砸在廖永胜心头。
“俊杰,跟上!”
言罢,张小发身形仿若一道黑色闪电,瞬间弹射而出,向着北方绝尘而去。
他速度快到极致,只在众人眼眸中留下一道模糊幻影,眨眼间,便已奔出百米开外,身后黄沙被裹挟而起,如一条黄龙,在沙漠上空肆意翻腾,遮天蔽日,久久不散。
林俊杰狠狠剐了廖永胜一眼,那眼神,仿若啐了一口毒液,饱含鄙夷与愤懑,旋即如离弦之箭,全速追向张小发。
他身姿矫健,脚步生风,所过之处,沙地凹陷,亦是转瞬即逝,看得廖永胜目瞪口呆,下巴都快惊掉地上。
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张小发变态也就罢了,没想到这林俊杰也这般离谱!这世界,莫不是要翻天了?”
廖永胜喃喃自语,满脸惊愕,仿若世界观被彻底颠覆,呆立当场,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“哎!我们真的错了。”
良久,廖永胜才缓过神,长叹一声,满是懊悔与无奈。
他哆哆嗦嗦掏出手机,拨通号码,声音颤抖着向上头求援,详述今日种种。
每说一句,脸上的皱纹便似又深了几分,那打击与惊讶,犹如千斤重担,压得他喘不过气,整个人仿若瞬间苍老了好几岁,往昔精气神荡然无存。
上头听闻汇报,会议室里死寂一片,针落可闻。
众人皆被 “世界末日” 四字震得噤若寒蝉,换做旁人提及,他们定会嗤之以鼻,只当是胡言乱语、痴人说梦,可这话出自张小发之口,却似一道末世警钟,沉甸甸地悬在心头,由不得他们不信。
一号首长面色凝重,猛地一拍桌子,当机立断:“举国之力,即刻找寻女尸,不惜一切代价!” 声音铿锵有力,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然,指令层层下达,如一张大网,瞬间在全国铺开。
然而,时光悠悠,整整一个月悄然流逝,恰似石沉大海,毫无波澜。
华国境内,安稳太平,莫说是游尸肆虐,便是一丝诡异异动都未曾出现,周边各国亦是风平浪静,仿若那夜惊心动魄的危机,只是一场虚幻噩梦,从未真实发生过。
可张小发心中,忧虑却如疯长野草,愈发茂盛,几近将他理智吞没。
自那日起,他与林俊杰马不停蹄,将方圆千里之地翻了个底朝天,沙漠地下更是一寸都未曾放过,他催动念力,如细密探针,反复扫描每一寸沙砾、每一处缝隙,却依旧一无所获,女魃与那神秘渡魂,仿若人间蒸发,没留下半点踪迹。
珍妮丝早已返程,临行前,张小发紧握着她的手,神色凝重,言辞恳切,将未来可能降临的末日阴霾细细告知,千叮万嘱,要她提醒摩洛哥早做万全准备,莫等风暴来袭,才手忙脚乱、追悔莫及。
此刻,张小发独自伫立在大厦天台,宛如一尊孤影。
头顶苍穹,乌云仿若汹涌墨海,澎湃翻涌,层层叠叠,相互挤压、碰撞,仿若要将那湛蓝天空彻底碾碎,化作一片漆黑死寂。
那乌云低悬,沉甸甸地压下来,似伸手便能触摸,恰似一座无形的黑色巨山,沉甸甸地压在世间万物肩头,令人窒息。
空气仿若凝固的胶体,沉闷死寂,没有一丝流动,四周静谧得可怕,唯有远处天际,不时有惨白闪电划过,恰似利刃破冰,瞬间撕裂厚重黑幕,可那光芒稍纵即逝,仿若从未出现过,徒留愈发浓稠的黑暗,仿若深渊巨口,择人而噬。
雷声隐隐传来,起初仿若闷雷在瓮中滚动,低沉压抑,俄顷,便化作远古巨兽咆哮,震得脚下大地微微颤抖,直钻人心,惊得灵魂都跟着颤栗。
张小发立身于这片压抑天地间,心忧如焚,仿若置身惊涛骇浪中心的孤舟,被无形漩涡紧紧裹挟,随时可能倾覆,被无尽黑暗吞噬。
那股不安,恰似千万只蝼蚁,在心底啃噬,密密麻麻,痛痒难耐,又挥之不去。他目光满是焦虑与惶恐,眼前仿若已然浮现世界末日惨景,残垣断壁、尸横遍野、生灵涂炭,仿若炼狱。
他深知,那神秘渡魂定是蛰伏于暗处,隐匿身形,恰似冬眠毒蛇,正静待时机,只待某一刻,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骤然发难,将末日灾祸铺天盖地地倾泻于世。
俄顷,暴雨倾盆而下,恰似天河决堤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,转瞬便成雨幕,模糊了天地界限。
街上行人匆匆,或撑伞疾行,或裹紧衣衫奔逃,各自忙碌,沉浸在琐碎日常,似对即将降临的末日浑然不觉。
他们脸上洋溢着或浅或淡的笑意,那是平凡日子里的小确幸,可在张小发眼中,却仿若隔世幻影,如此脆弱,不堪一击。
这幸福安宁,或许转瞬便会被风暴无情打破,化作泡影,消散于风中。
(感谢兄弟(炸天帮……一代祖)送的三个发电和点赞,兄弟的留言收到拉,书肯定不会太监,我会一直写下去的,都市的末日剧情不会太多,更精彩的还是离开地球之后的事情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