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慈蝶咬牙切齿，这个女人真的太讨厌了。
每次都能抓住她话里的漏洞，并且以此来攻击。
有些角度其实她并没有想过，也没有那意思，但是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这感觉像极了曾经还单纯的年岁，却所嫁非人，遇上一些并不单纯的对手。
刚开始，她吃得亏也不少。
后来才慢慢能反击了，渐渐的也能赢多输少，毕竟她有正妻的身份。
可惜，还不等她扩大战果，彻底掌控后院，一口天大的锅砸下来，将她砸死。
可程清歌又是不一样的，明明已经交手了这么多次，她却从来没有胜过。
甚至，根本试探不了程清歌的深浅，她非常无力。
总觉得是段数差太多了，程清歌根本耍着她玩呢！
所以次次都放过她了，应该是还没到真正敌对的时候。
但是这次，程清歌很笃定，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，她们彻底对上了。
周慈蝶很快感觉到了程清歌的紧盯和杀意，还在想如何利用程清歌的心软来脱身。
没错，交手这么多次，周慈蝶唯一发现程清歌的弱点，就是“心软”。
她拒绝承认是因为程清歌太过厉害，可能根本没有把她当对手。
可一次次的放过她，就是心软。
现在也能利用一次。
事实证明她是对的，程清歌虽然步步紧逼，但确实也没打算杀她。
虞婔那边还希望周慈蝶能将自己手里的势力都带进地下城去，多祸害一些人手呢！
嗯，这次就能彻底将天宇商会给拖进漩涡里了。
至于是不是心软？周慈蝶要这么认为，她也没办法。
见周慈蝶是在等她出手，程清歌也不含糊，就如了她的意。
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，犀利无比的朝周慈蝶攻去。
然后就见周慈蝶在地上扔了一个东西，一片白雾升腾起来，不仅将周慈蝶包裹在其中，也很快蔓延到附近不小的区域。
程清歌皱起了眉头，难道已经黔驴技穷了吗？
这手段好像是之前见过的。
程清歌都有些犹豫，这……若是直接“上当”，会不会有些假了？
然后，剑上传来的触感让她脸色微微一变，多少出现了一些意外之感。
逃脱失败了？
怎么刺中了啊！
程清歌心神一动，感觉有人避开了所有打斗点，快速的离开了。
跑了？
又有人挡伤害了不成？
程清歌没有动，装着自己认为刺中了，“这可是你要打的，这次你逃不掉了吧？”
“不过你这实力，是弱了点。”
程清歌耳朵动了动，知道有自己人已经跟上去了，才放心将尾巴给演完。
说完话没多久，白雾散去，地上躺着一具被抹了脖子的尸体，衣服跟周慈蝶一模一样。
发饰也一样，甚至连那毁掉的脸，伤痕也都一样。
程清歌：“……”所以，提神计划？
说实话，乍一看真的很难分辨。
但是，周慈蝶应该没想到吧，这尸体死得太快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可能有点不瞑目，所以那双眼睛是睁着的。
当初周慈蝶拥有第一美人的称号，脸可以毁掉，但是那双眼睛真的很难模仿。
若是死的时候闭上，那就更像了。
可睁开着，程清歌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周慈蝶。
而且，之前跟踪的时候就看见了，周慈蝶身边并没有这么一个替身。
那只能说明，刚刚这人还穿着黑衣，是属下的一员。
会在计划实施的那一刻将黑衣崩掉，露出里面一模一样的衣服。
从达到以假乱真的提神效果。
但是程清歌的身影太快了，按照原本的计划，替身计划一启动，黑衣是有计划的崩成几块，周慈蝶会快速的收手，这个破绽也会扫清。
然而，正常来说计划是可行的。
白烟毕竟阻拦了视线，就当时反抗的对几招，将尾巴扫干净是有时间的。
然而，程清歌的境界过高，轻功一出，这距离就跟闪现一样。
别说计划了，替身只来得及跟周慈蝶换位置，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抹了脖子，周慈蝶震惊之余也没时间收拾现场，当机立断，转身就跑。
所以说，先后顺序有问题，程清歌是感觉到了剑的反馈，杀到人了，疑惑升起才感觉有人逃离的。
那便到处都是破绽。
而且，尸体原本的黑衣布料还分散在地上。
这处插着不少火把，视野还行，程清歌大概明白了过程，惊叹这手段是可以的啊！
果然给她惊喜。
若非碰见她，这计划指不定就成了，恐怕出手的人会真的以为周慈蝶死了吧！
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玩金蝉脱壳……可真胆大心细。
而另外一边，周慈蝶内心是惊恐的，很久没感觉到死亡就在眼前了。
她算计好了一切，唯一没算到程清歌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。
明明那个距离，轻功再高都来得及的。
偏偏程清歌出手，脱离了她的认知。
这女人才多少岁？武功居然这么离谱吗？
周慈蝶知道自己的替身计划暴露了，瞒不住了，但现在只能先逃了再说。
内心的嫉妒已经突破到了天际，不是说老天爷给一样就很好了吗？
那为什么程清歌长得也是极美，脑子还好使，最后连武功天赋都这么高？
老天爷果然是不公平的。
之前交手很多次，周慈蝶只见识了程清歌的智慧，没见过她的武功。
她已经很高估程清歌的武功了，但是依旧没有摸到边。
如果早知道程清歌的武功高成这样，她就不会用这招。
澄清给也不是要让周慈蝶全军覆没，在人逃走后就让属下不着痕迹的放了放水，让一心想要突围的都离开。
然后留下足够的人将这地方全方位看管起来，自己一路跟上周慈蝶找到出口。
进入的时候是水，没想到出口也是水。
怪不得是不可逆的呢，都是通过暗流漩涡，然后从瑶池古城不远处的河底出来。
这次，程清歌将事情交给了属下，立刻赶回了帝都城。
直接进入皇宫见到虞婔，程清歌还有些新奇，可能只有她是第一次来皇宫吧！
对于周慈蝶金蝉脱壳的各种手段合集，虞婔是感兴趣得很，让程清歌仔细说了说，觉得那个替身计划还真是周密。
看起来简单，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。
“若是在这么混乱的场面，只要那替身死得好，最终也能瞑目的话，真的很难发现破绽。”
看得出来，清歌的武功是真的挺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