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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砚迟张了张口,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空缺的心正在逐渐被充盈爱意填满。

台下众人眼见氛围正浓,在司仪的带领下起哄:“亲一个!亲一个!亲一个……”

鼓掌声热烈庞大,摄像机的快门也越来越紧凑,生怕错过每个瞬间。

场面越发不受控制。

虞商商心跳越来越快,握着姜砚迟手腕的手也能感受到他脉搏蓬勃而有力的极速跳动。

类似的场面曾经不是没有发生,每次虞商商都很厌烦,她守身如玉,从未接受过。这次对象换成了姜砚迟,她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,反而有点怯怯羞耻和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隐秘期待。

窝入姜砚迟怀里,鼻尖轻嗅他衣服清淡皂香。

姜砚迟以保护的姿势揽她入怀,指节轻轻揉捏虞商商脖颈后薄薄的软肉,像安抚似的,低眸附在她耳边,生怕吓着她,很小声地说:“没事,我拒绝他们。”

“……”

见她不说话,随即抬眸面向台下。

浅淡禁欲的唇瓣微张,话语成型后刚要破出嗓子眼,一双葱白玉手倏然将他的脸掰正。

瞳孔里少女的脸愈发清晰靠近。

最先有感觉的是她柔软娇嫩的唇瓣触碰,虞商商捧着他的脸,虔诚认真地吻了上去。

姜砚迟眸中瞳孔微缩。

这是第一次,这么多熟悉的亲朋好友面前,虞商商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亲热。

他知晓她的性子,爱情对于虞商商来说是众多感情里最容易被抛弃的一个,她绝对不可能在亲人面前与一个异性如此亲密接触。

姜砚迟是她独有的特例。

激动大过兴奋。

姜砚迟揽着她轻轻一带,将虞商商整个人包裹在自己怀里,背靠台下宾客,毫不客气挡住了众人的视线。

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,四片唇瓣如胶似漆的吸.吮,拉扯出隐晦的极致,又被他尽数含入嘴中。

姜砚迟垂下头,愈发急切地迫近,舌尖破开她的口腔,进入。

唇齿交缠,两人的身体也紧紧贴合。

虞商商心跳如擂鼓,她被动张口,感受着姜砚迟因她的主动而变得前所未有的放肆举动,任由他攻略城池。

嘴里填满了他清淡的气息。

呼吸开始紊乱,虞商商被姜砚迟带动,渐渐在情欲的海里忘乎所以,甚至忘记身在何处。

迷糊听见一句轻飘飘的话,随风散进她耳中。

“商商,我很爱你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,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两人依依不舍分开。

虞商商回过神来时腿脚已然发软,浑身无力,只能依靠姜砚迟的搀扶来让自己保持站立。

口里很干,水近乎被姜砚迟吸没了。

嗔怪地背地里捏了把他腰间软肉,力道十足,姜砚迟拧了下眉,半声没吭,好声好气揉了揉虞商商后脑勺。

她的口红仍有一些留在嘴上,嘴唇红润有光泽,不难看出刚才战况激烈。

姜砚迟小肚鸡肠,妒忌别人看见虞商商此时凌乱随性的美,仍然固执得将她搂在怀里,不准任何人看见。

司仪很有眼力见地开始cue下一个流程,与台下的观众互动玩魔术。

婚礼一派祥和。

虞商商腿软站不住,和姜砚迟下台坐到主桌边上,观看司仪表演魔术。

程枝意靠过来,观察虞商商唇边乱糟糟缺一块少一块的口红,不禁啧啧感叹:“商商,要不咱们去补一下口红呢?”

虞商商走不动,随性拿张纸巾擦掉嘴角多余的口红,“不涂了,涂了也被狗咬。”

事件中心的“狗”本人优雅的戴上手套,扒了一只手掌大小的澳洲龙虾,蘸料后递到她嘴边,丝毫不顾媒体和记者们扛着的足够书写历史的摄像头,自顾自温柔说道:“吃一点填填肚子。”

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什么饭,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折腾,现在怕是饿坏了。

虞商商顺势吃了一口,觉得味道不合胃口,撇撇嘴。

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相处,她狐狸尾巴往哪儿翘他都知道。

分明是觉得虾不入味。

姜砚迟将剩下的虾肉填入自己嘴中,又奔过来一些甜点和水果,贡祖宗一样端到虞商商面前,摆好刀叉,细声细语道:“多少吃点,别饿着。结束之后想吃什么带你去。”

虞商商本来想吃他做的饭,但细想了一下姜砚迟今天也很累了,便尽职尽责的做好未婚妻的角色,体贴说道:“无妨,今晚先休息会儿吧。”

“休息?”姜砚迟挑眉,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含秋送波的眸子。

虞商商:“?”

她秒懂。

这个坏蛋玩意。

她怕他累着,想让他晚上休息一会儿,结果姜砚迟反而还想跟她上.床!!!

狗!

虞商商懒得理他,转头跟程枝意身边的白忱说话。

“身体怎么样?”

白忱喝了口保镖递过来的水滋润干涸的喉咙,眼角噙着几分笑意,声色平淡:“没大碍,你们心放到肚子里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都快要成家的人了,你的首要任务是顾好家中事。”

混不吝的笑让虞商商恍如隔世,仿佛看见失忆前的他。

表情停了几秒,虞商商恢复如初。像敷衍家里长辈的话,半是不耐半是纵容:“好好好,你说什么都对。”

程枝意插在中间,笑得合不拢嘴,感叹道:“虽然历经很多风雨,幸好我们几个都在,商商也找到了真爱。”

听到真爱两个字,姜砚迟嘴角泛起涟漪。

有人拉他去敬酒,姜砚迟起身,虞商商下意识跟着起来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姜砚迟蹙眉,否决道:“你没吃饭,空腹不能喝酒。”

“你不也没吃吗?”

“我……”没你重要。

总是下意识以虞商商为第一顺位,自己的身体他并不关心。

虞商商抓起两块儿蛋糕,自己炫了一个,另一个给姜砚迟塞嘴里。

嘴里塞着东西,含糊不清地说:“这下行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砚迟莞尔,摸摸她的头,黑眸里的爱意满得将要溢出来。

冷漠心脏,快要被她暖融融的关切融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