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伍是狗的解释，自在眼神中的疑惑也渐渐转变成释然。
是啊，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棋手，对他们来说，这数百万年间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玩闹而已。
正如伍是狗所言，棋局没有盟友，只有利益，只要行事在规则范畴之内，就不会有什么对错一说。
想到这里，自在逐渐释然了，在追随伍是狗获得七情六欲之后他想通了很多，也看淡了生死与胜负。
说起来...他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。
“恭喜了，老大。”在浊水的不断侵蚀下，自在没有丝毫惊慌，只是笑着对伍是狗贺了声喜。
不过很快它的淡然就戛然而止了，因为不断侵蚀它浊水在抵达末端的那一刻突兀的停在了原地。
虽然对于本体的侵蚀还在继续，但却只是在不断摧毁力量，并没有打算赶尽杀绝，这并不符合他对伍是狗的印象。
在的理解中，越是到这种时刻，伍是狗所表现的就会愈发冷漠。
他的确很容易后悔，但他的后悔只存在于事情结尾，丝毫不影响他的杀伐之果断。
自在跟随伍是狗这么久，对于这点事情还是能看清楚的，伍是狗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以绝后患，断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收手。
只不过他想象中的意外打断并没有发生，伍是狗依旧一言不发操纵着浊水侵蚀他的本体。
可能是觉察到了自在的疑惑，伍是狗对着咧了咧嘴：“打也没打起来，活着呗，等这事了了咱爷们该咋处咋处。”
听到伍是狗的话，自在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这是...伍是狗能说出来的话？
但其实这就是自在的误会了。
在他视角里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伍是狗身边是因为清秋月的安排，与伍是狗注定是敌非友，伍是狗自然不会对他留手。
但在伍是狗来看，虽然自在这家伙傻*了一点，但好歹也是陪自己一路从无到有走过来的，更何况...他身边压根就不缺傻*。
听到这话，自在一时语塞，看向伍是狗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愈发复杂。
见自在不语，伍是狗咧嘴笑道：“诶诶诶，感动了不是，感动那还不叫我一声亲爹听听。”
自在：........
我后悔了，把我这百万年来生出的唯一一丝感动还给我啊混蛋！
见自在还不回话，伍是狗继续说道：“自在你变了，再不是当年那个追在我屁股后面叫爸爸的系统了。”
自在：........
见自在还不说话，伍是狗顿时被激起了一股该死的胜负欲，转头对着楼惜文说道。
“大楼你是不知道，当年在山雨的时候，这家伙假扮系统，为了跟我混甚至不惜管我叫...”
伍是狗此话一出，洋装沉默的自在顿时破功，满是心虚的扯着嗓子喊道：
“喂喂喂喂！杀人不过头点地，过分了啊老大！”
听到自在开口，伍是狗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过头，很是得瑟的对自在挑了挑眉。
小样，装啊，怎么不继续装了？
见伍是狗步步紧逼，自在也是怒从心头起，恶向胆边生，咬牙道。
“老大，你不要欺人太甚！”
伍是狗耸耸肩：“欺你又怎么样？”
“兄弟一场，当真不留情面？”
“不留。”
“好！”
见伍是狗还不打算放过自己，自在也是猛地转过头看向烟月娆。
“嫂子，我举报，老大这家伙偷偷让我给他找过好多《犬类配种图鉴》、《房中术法大全》之类的话本。”
“而且你们还没搞到一起的时候，他就研究过《如何俘获富婆芳心》，其用心之险恶不得不防啊嫂子！”
伍是狗：！！！
这还没完，自在刚和烟月娆这边告完状，转头便看向了伍行军。
“他还研究过如何反客为主当大哥，我当时不愿意，他还出双倍价钱收买我！”
再然后就是闻人正德，说到这里，自在的神情已经逐渐变得癫狂起来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？当初你大力审查的《论闻人正德为什么是个傻*》源头就是他！”
“那里面的每一条揭秘都是我给他代的笔！他把那书的原本分别卖给了顾家和洛家，还踏马两头挣钱！”
“还用挣来的钱给你买了一顶内里写满了傻*的长衫，还说你一定会给他录一个感谢视频！”
“不单单是你，沈轻言也没跑掉！”
“太古天地晓得不？就是他当初搞失踪的那片天地，伍迎春的老家。”
“那地方群雄割据不同文化，他就周游列国满世界的教那些个土着说两句话。”
“第一句话是闻人正德傻*，第二句话就是沈轻言二*！”
“现在太古天地骂人早就不骂傻*和二*了，都直接骂人闻人正德和沈轻言！”
“知道为什么他要把伍迎春交给秦君屹、沈墨迟夫妻二人，而不交给你嘛？”
“因为他当初骂你和沈轻言用的是圣灵语，伍迎春那丫头不懂！怕在你们两个面前说漏了嘴！”
“不仅如此，你知道他给伍天取的那三十多个小名叫什么？其中第一个就是闻人正德的小姨子！”
“还有...”
噗呲！
自在说的正起劲儿，突然被一柄亮银马槊捅穿了胸膛。
这一刻，伍是狗连侵蚀自在本体都顾不上了，直接冲到自在面前抬手就是一槊，生怕他再爆点什么惊天猛料出来。
虽然...自在的爆料已经足够要他狗命了。
自在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看刺穿他胸膛的马槊，没有回头，只是被对伍是狗，艰难的比出了一个全天下有好手势。
在伍是狗杀人灭口般的狠辣目光注视下，自在佯装气若游丝，实则暗中积蓄力量。
“老...老大，其实我...没有气管！”
伍是狗：！！！
在伍是狗惊恐的注视下，自在劺足了劲对着烟月娆的方向大喊道。
“他十天前还用自在法查找过，怎么让自己婆娘在不生气的情况下同意同意续个小的！！！”
伍是狗看着烟月娆那瞬间黑下来的脸色，只感觉一股凉气，从脚心直冲天灵盖。
“好奇！我踏马那就是好奇！单纯的好奇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