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符合常理了?”
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余生,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。
“按照你的说法,孩子上学最少也有两个多月了,每次接孩子,你们都碰不到对方的家长吗?”
“碰不到!”
徐洋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句。
这就让我更惊讶了,余生的推断是正确的。
不能每天接孩子都碰不到家长啊,除非没人去接。
可如果没人去接,这不就成恐怖小说了?
一个没人管的孩子,整天去上学。
“为什么?”
余生盯着徐洋问道。
“我最初的想法是质问他的父母,但是我们一次都没见到过。”
“后来问了老师才知道,他们父母比较忙,都是做大企业的,所以每次都是晚上来接。”
“这孩子对老师,比对自己的父母都亲,毕竟是老师一直陪伴他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事儿,他们的父母专门在幼儿园安排了一个老师,单独开工资,帮他们照顾孩子。”
徐洋一股脑的都给我们交代了出来。
“有那个钱,还不如请个保姆呢!”
余生嘀咕了一句。
“请了保姆,家里就保姆和孩子两个人,保姆好不好,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但是,安排一个老师就不一样了,最起码其他老师看在眼里,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发现啊!”
徐洋的解释是对的,现在的保姆不负责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。
这下子,余生没话说了。
不过,我却是从徐洋的讲述中,发现了一个信息。
“你之所以偷偷的做dNA鉴定,是因为对方很强大吧?”
我开口问了徐洋一句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徐洋条件反射的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对方父母都是大企业家,你虽然事业有成,但不能和他们想比。”
“如果没有证据,你就去和他们理论,你怕赢不了他们。”
“而你之所以报警,不去私了,也不是因为你想惩治他们,而是怕他们只手遮天,你得不到公道,我说的对吧?”
“没错,我知道他有钱,但我不相信警察都能被收买,我早晚有一天能找到主持正义的警察。”
徐洋紧握拳头说道。
“而且,我不是很仇恨对方,因为他们把我的孩子养的不错,所以没必要置他们于死地,我的诉求就是要回孩子来。”
徐洋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了。
“别激动,既然你都说要找主持正义的警察了,那我很荣幸的告诉你,你面前的两位就是。”
余生就是这么一个嫉恶如仇的人,认理不认人。
小学的时候,校长冤枉了他,给了他两巴掌。
到现在见面,依旧恶狠狠的,只因为校长没有道歉。
但校长是老学究了,他才不会给学生道歉的。
虽然,余生的父母把校长家闹了个鸡犬不宁,但服软的仅仅是校长的媳妇,而不是校长。
“我相信你们,因为你们年轻,我相信你们还没有被腐蚀!”
徐洋也是个直脾气,最起码不拐弯抹角。
“放心吧,这件案子我们刑警队接手了,肯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被人夸奖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。
“刑警队?这事儿闹到刑警队了?”
徐洋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情况。
“我们不方便说,我只能说一点儿,因为你的这个案子其中的一个人和我们另外的案子有关系,所以并案了,我们来调查。”
“是不是吴红言?”
徐洋的话让我很吃惊,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对了呢?
“为什么说是他?”
我可不能让他诈了我。
“咱刚才聊得都是共济医院的事儿,共济医院的那些人,最可恶的就是吴红言了。”
“他们自己医院的护士都说,他是个笑面虎。”
“我讲道理讲不过他,但是他就不是个好人!”
徐洋反正是认准了这一点儿。
“你之所以这么感觉,是因为你觉得他害了你儿子。”
余生回应了一句。
“不,完全不是,如果他们真的加害了我的儿子,那肯定不是吴红言一个人,整个手术室里得多少医生护士啊?”
“我不可能只恨他一个人,怎么说呢,反正见他第一面,我就恶心的不行,想动手揍他。”
徐洋歪着头,似乎在回忆他们第一次的见面。
“刻板偏见!”
我和余生异口同声的说了这四个字。
“啥意思?”
徐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。
“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,第一次见面就有敌意,看他不顺眼,这就叫做刻板偏见。”
“老话说,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靠的就是眼缘!”
“不是一类人,你尿不到一个壶里去。”
我给徐洋简单的解释了一下。
“还别说,就是这个意思,我看见他就烦得很,但我还得忍着。”
徐洋点了点头,显然是想明白了。
“正好,关于吴红言的事儿,你知道多少,可以给我们聊了一聊。”
既然,徐洋仇视这个吴红言,那对他的事情应该印象很深。
“除了我家孩子是在共济医院生的,家里亲戚的孩子也大都在那个医院里。”
“我也跟着去过几次,反正怎么看吴红言都不顺眼,至于其他的事儿……”
“哦,对了,我去办出生证明的时候,有两个窗口。”
“我去了第一个窗口,那人问了我一句,主刀医生是谁,我说了吴红言的名字之后,她让我去了第二个窗口。”
“我当时以为是特权呢,还挺高兴,但是现在这么一想,当时根本没有其他人啊!”
“他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啊?”
徐洋果然对吴红言印象很深,不然的话,他不可能把吴红言相关的言论记得这么清楚。
毕竟三年过去了,记得一个人很正常,但是记住和他相关的话,这就有些不正常了。
我赶紧记录了下来,出生证明有日期,我肯定能找到那天的工作人员。
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“别的还有吗?”
余生继续发问。
“没了,其他的就记不清了。”
徐洋挠了挠头说道。
“好,谢谢你的配合,如果再想起来什么,记得随时联系我们。”
余生这话说的就很官方了,看来这段时间,他也没少下功夫。
“留个电话行吗?”
徐洋显然是认准了我们。
“给你一张名片吧。”
我想了想,直接掏出了名片递了过去。
徐洋看了看,直接傻眼了。
“你们是殡仪馆的啊?”
怀疑的目光瞬间打在了我的脸上。
我丝毫不慌,毕竟我是有工作证的。
可就在我掏工作证的时候,余生开口了。
“多一个身份,多一分安全!”
余生挑动着眉毛看着徐洋说道。
徐洋先是一愣,紧接着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就在这时候,罗列推门而入,把一张素描放在了我们的面前。
“通过徐洋妻子的描述,这两个吴红言确定是一个人了。”
“我媳妇来啦?”
徐洋立马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