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女人别不知好歹呀。”顾策引看不下去了。
羌活是谁?她在玩欲擒故纵吗?
“你别说话!”羌越制止了他。
他有些事情想确认一下。
顾策引有些委屈,顾纪元安慰他,“好了,不想被投诉到父亲哪里的话,我们还是别都管闲事了。”
父亲那个老古董最厌恶他们到一些风花雪月的场所的。
羌活轻笑道,“你一直躲,我还怎么接?”
他、他说什么?
他要接……
严星里圆圆的杏目瞪大,透着些不知所措。
羌活看着她的无措,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掌心,像是被羽毛刮了一下,痒痒的。
鬼使神差地倾身。
近了,近了……
严星里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指令,把他推开。
她把纸巾吐了出来,“我认输!”
她赌输了!
羌活最近总是说不上来的怪异,他不是很讨厌她吗?
不就是一杯酒吗?
她气冲冲地倒了一杯酒,刚喝了一口,呛得她全部吐了出来。
“咳咳咳!”
杨晴晴看不下去了,她说过护她周全的。她上前就把她手中的杯子夺了过去,“我替她喝!”
大家都没来得及说一句“不”字,酒就见底了。
杨晴晴很爽快的就把杯子撂到桌子上面,“可以了吧!”
羌活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,他眸色微垂。他自嘲地笑了一声,抬眸刚好对上羌越的探究。
他问,“你想问什么我?”
羌越双手插兜,一副了然的模样,他坦然一笑,“怎么办,我们好向看上了同一件东西。”
“我跟你不一样,你离她远一点。”
他是不可能看上她的,只是他的一个局而已,他现在也只是局中人而已,他很快就会抽身离去。
他要把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。
那个时候,他们就两清了。
“是么!”
他对羌活是绝对的信任,他说的话,做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。
他还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跟羌活红着眼。
“那可不行,你要是替她喝的话得喝三杯!”顾策引说道。
在他们的规矩了从来就没有替酒这么一说。
“你疯了吧,你当你是皇帝呀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?”杨晴晴喝了点酒,人也大胆了起来。不管自己的老板还在场。
严星里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,她不想跟这个无赖的公子哥有过多的交谈。
跟他也说不通。
她看向羌活,问道,“可以叫你的人让我回去了吗?”
羌活没有异议,“顾策引让她们离开!”
这下,羌活亲自开口了,就是他再不情愿也要让开了。
严星里扶着杨晴晴走出了酒吧。
插曲过后,羌活坐在角落,没在参与他们的活动,气氛很快又热闹了起来。
顾策引刚刚的不痛快,被身旁的两个美女拂去了。
羌越拿着两杯酒到了羌活的旁边坐了下来,他递了一杯给羌活,“说说看,为什么叫我不要靠近她?”
这个她自然是指严星里。
羌活不会管他玩女人的,但是唯独她。
“你好像喜欢她?”羌越盯着他,试图在他的表情上读取到一点信息。
但羌活是谁,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,喜怒早就不行于色了,他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羌活接过了酒杯,抿了一口,才悠悠地说道,“做戏而已!”
羌越愣了一下,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假装喜欢她?
他的演技那么高超了,眼神演得那么像了?
羌活知道他在疑惑什么,答道,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没有必要告诉他,她是什么认可,这件事情很快就收网了,他知道真相可能会增加麻烦。
羌活仰头,把所有的情绪跟酒一起咽了下去。
……
春天的路面开始化冰了,严星里送了杨晴晴回去,自己独自一个人走路回家。
冷风吹过来,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,拿起手机看了一下,还是没有温路远的消息。
她好想他,也不知道他的手术怎么样了。
【想你了!】对话框打下三个字,却没有勇气发出去。
她怕他担心她,到时手术就有牵挂了。
她看了看,最后还是把字删掉,熄屏,把手机装回口袋了。
******
隔天。
严星里回去上班,总感觉一路上都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。
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直到杨晴晴找到了她。
杨晴晴小心翼翼的问,“星里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呀,你呢,你的头会不会痛?”
她以为她问的是昨天喝酒的事。
“不是这个!”杨晴晴把她往角落拉过去,把手机群里面的消息给她看。
严星里看到群消息的那一刻,眸子缩了缩。上面的照片是她入狱拍地照片。
群里面早就炸了!
“不会吧,一个劳改犯也能进羌氏?”
“妈呀,听说是杀人犯呀。”
“天呀,我平时还经常说她的坏话,她不会把我也杀了吧?”
“说不定哦,杀一个也是杀,杀两个也是杀,多你一个不多,哈哈哈……”
严星里两侧的拳紧握,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,眼眶发红。
“谁发的?”她问。
“蒋、安安。”
她记得,上次洗手间说她坏话的人。
“严星里,人事总监叫你过去一趟。”谢因露从外面走进来跟她说道。
“我知道了!”
该来的总是会来。
“星里!”杨晴晴眼底透着浓浓的担忧。
严星里没有说话。
人事部在十九楼,她乘坐电梯过去,电梯门一打开,刚刚还叽叽喳喳在谈论她的人立马闭了嘴,全部一窝蜂地下去了。
“我到了!”
“我也到了!”
“诶,我刚好要找你拿个文件。”
严星里不在意,自己一个人做电梯更好。
那些人在不敢当着你面说你坏话的人,是因为惧怕你。
她一路到人事的总监办公室,很多人明明要往她这边过来的,但看到她扭头又往别处去了。
她们都在用身体证明,别杀我,我是无辜的。
她推来了总监的办公室。
总监是一个四十出头的职业女性,有种压迫人的气场。
她指了指她前面的位置,“你来了,坐吧!”
严星里坐了下来,等她先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