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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昇动了动身子,慢慢睁开眼:“废话那么多!你怎么进来的?”

赫连槿耸肩,笑了笑,道:“调戏他们庆国女帝,被关进来的。”

赫连昇啐他一口:“活该!”

赫连槿无辜,抱怨道:“我可是你三哥,莫不是调戏弟妹,你恼了?”

赫连昇装死道:“跟我没关系!”

赫连槿惊讶道:“天哪~不会吧?你来庆国这么久,还没被庆帝宠幸过?”

赫连昇没有言声。

赫连槿继续道:“怪不得阿晚将你关在这里不闻不问,原来,原来是她看不上你呀~”

赫连昇听他喊‘阿晚’喊的顺口,心里直觉得恶寒,懒懒道:“她看的上你?你不也来这里了?”

赫连槿笑了笑,得意道:“那不一样,我救过她的命,她待我肯定要留几分情分的。十七弟你可别眼红,我在这里只是暂时,过不了几天,我肯定就出去了。”

赫连昇闻言苦了脸:“那你带使团来庆国来干什么?!”

赫连槿微微扬了眉:“赎你回去呀!可惜……赎金丢了,我也只能委屈自己,留下来替你,抵债了……”

赫连昇恍然:“三哥,你最好神明祈祷,自己是属猫的。”

赫连槿:“为什么?”

赫连昇施施然起了身,走动间,脚上手上镣铐哗啦啦作响,只见他优雅地走到牢门前,转头对赫连槿说道:“猫可是有九条命,你慢慢玩……”

赫连槿闻言,皱了眉。

这时,狱卒的声音从牢门不远处传来:“二号牢房!出来过堂了!”

赫连昇被两个狱卒带了出去,再回来时,已经是后半夜了,血淋淋的如一滩烂肉被丢在牢房的地上。

赫连槿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金疮药瓶子,感叹牢狱之苦,苦不堪言啊!

过了几天,果然大理寺就收到了文函,释放了赫连槿,将他送到‘会同馆’安置。

顾南星看着在牢狱中受尽磋磨的皇子殿下,一时气愤不已,却因为势不如人,只能忍下不提。

赫连槿倒也没觉得什么,他这个人唯一的好处,就是心态好,好了伤疤忘了疼!

修养了两日,他又开始琢磨着,怎么找机会进皇宫找阿晚,不对,是找庆帝陛下。

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
七月初七,民间的乞巧节,皇宫举行了盛大的‘订婚仪式’。

女帝和摄政王在这一天,在庙堂之上,列祖列宗神位之前,祭神拜礼,日月为证,天地共鉴,互换订婚帖,向世人宣布,结为连理,同守九州龙脉,护我社稷,定万世之基业。

凌晚晚终于在文武百官,在天下黎民百姓的见证下,给了厉墨淮一个名正言顺的君后身份。

从这一天开始,凌晚晚,她是他的妻子,是他的王妃。

而厉墨淮,他是她的夫君,是她的君后。

江山为聘!共守国门!同死社稷!!

他,依旧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摄政王。

她,依旧是大庆开朝三百年,首位女帝陛下。

当夜,无数烟花升空,铺天盖地,绚烂夺目,照亮了整个京都城夜空。

皇宫内外,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大喜红灯笼,点亮犹如星星坠落人间。长街人头攒动,欢笑声,丝竹琴声,交谈声交织,形成了大庆‘不夜城’之壮丽景象。

皇宫最高的屋檐上,星月之下。

厉墨淮拥着凌晚晚,陪她看这盛世烟花的璀璨。

凌晚晚贴着他的胸膛,耳边是心脏产生的共振,那一刻只觉柔软又甜蜜。

她微微仰头,被绽放的烟花吸引,呼吸间迎来了一场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吻。

他们的嘴唇轻轻贴合,他们的手指温柔地交缠在一起,夜空瞬时被更大的烟火点亮。这一回,所有的人,都看见了皎洁月亮之上,如谪仙情侣一般的女帝王爷。

皇宫某处宫殿的院子里,大巫坐在躺椅上,一边腿上揽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小娃娃,满足地眯起眼睛,对着两个小娃娃啧啧叹道:“看看你们的爹娘,光顾着秀恩爱,都没空理你们,还得是爷爷对你们好啊~大巫爷爷稀罕你们……可稀罕你们了~……”

赫连槿也混在人群里,别人看到的,他也看到了,只是他心里依然觉得,自己还是有机会成为女帝的枕边人的,毕竟,从年龄上来看,他可是比那个什么摄政王要年轻多了。

因着女帝订婚,特赦天下,大牢里的人只要不是犯了死罪的,便都减了刑期,有些情节较轻的,也在中元节之前,放他们回家与亲人团圆。

‘会同馆’的北边,与之隔了一条街的方向,有一座偌大气派的宅院。赫连槿经常在那周围溜达,顾南星告诉他,那所宅院是庆国长公主凌楚熙在京城的住所。

凌楚熙,先帝的妹妹,当今女帝陛下的姑姑。

然后,赫连槿就听到了一个关于庆国驸马,谋逆造反的皇家故事。其实这样的故事,哪朝哪代都有。单说他的父王就妻妾众多,儿子也众多,可是王位就那么一个,虎视眈眈者大有人在,从来都是‘成者为王败者为寇’,这样的事情也不算稀奇事。

只是故事的结束,却是以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留京为质子,匆匆收场,令人不禁唏嘘。

赫连槿爬上这座府邸的墙头,趴在上面往里看,便看见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,穿着灰布短打短衣,正蹲在院子里埋头苦干,小细胳膊的手上搓洗着几大盆的衣服。

质子是什么?

相信所有皇室王亲国戚都不陌生,一个被抛弃的,派往敌国或者他国去的人质,几乎失去了人身自由,寄人篱下,仰人鼻息的阶下囚,还要遭受来自莫名其妙的随意打骂侮辱。

赫连槿知道,院子里正在干活的,正是长公主留在京城的质子。

赫连槿同情心泛滥,他每天都偷偷去看她,有时候给她带糖果,有时候给她带糕点,有时候,又给她带些金疮药。

小女孩虽然住在自己的府邸里,可是待遇却天差地别,她身边的丫鬟仆从都比她穿着光鲜,她每天除了洗所有人的衣服,还要烧饭劈柴,那些丫鬟高兴了就给她一口稀饭,不高兴了对着她就是一顿暴打。

有一回,小女孩问赫连槿:“哥哥,你可以带我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