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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芳草说:“娘,你还信不过我们吗?之前我给家里没少贴补吧?”

“贴补啥了?总共加一起三四十两,而且那是你应该孝敬我的。”

要是让刘芳草一下子拿出个一百两,她能给才怪,贴补都是零零碎碎的。

“娘,你这话说的真让我寒心。”

刘芳草也不完全是嘴上寒心,她对杨老汉何兰都很失望,总说别人是白眼狼,实际上杨老汉何兰才是真正白眼狼。

之前她对老杨家谁都挑不出理,后来渐渐发现,一点都不值得,杨老汉何兰从来不记她的好,把一切当理所应该的。

何兰护着自己的钱:“我管你去死,说一千道一万,谁都别想打我手里钱的主意。”她看向坐在地上哭嚎的魏艳娥,“我方才说的二次分家你答不答应,不答应我们就去官府找大老爷评判。”

魏艳娥崩溃吼道:“你弄死我算了!”

何兰说:“趁里正在,今天一并分个清楚,你不止要给我两亩地的田契,房契也得放我这里保管。”

里正问:“何氏,你可要想清楚自己和老杨的岁数,再和大房分了,以后谁照顾你们?”

手里有钱,何兰也就有了底气:“我没老到啥也干不了,长子都这样,我还能指望长媳?不如和老头子自己过自己的,谁也不沾边。等我和老头子哪天都没了,我们手里的东西依然会全部交给大房,但是只能交给栓子。老大充军,我咋知道魏氏会不会耐不住寂寞找野男人,所以她没权利动我老杨家任何东西。”

里正皱眉:“宅子你想咋分?”

“东屋两间房给我和老头子,西屋两间给大房,堂屋伙房都给大房,我用大房现在住的这间东屋改成伙房,以后中间插上篱笆隔开。”

一般长子继承大半家业后,极少有再二次分家的。

但老杨家情况特殊,告到官府,杨志业坑爹服兵役终究是理亏,县太爷会考虑家业原本就是老两口的,也会优先站在老两口的角度上。

所以魏艳娥哭闹起不到太大作用,里正把利害关系讲给她听,希望魏艳娥与何兰能和平解决。

余采薇大概能猜到老杨家最后分家后的结果,没兴趣继续看下去,和杨大郎杨三姐转身打算回家。

袁红霞见余采薇一家要走,赶忙追上去拉住余采薇:“大郎娘,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咋就要走?”

大房重新分家和五房没啥关系,总归不会给五房一点东西,袁红霞更关心余采薇和老杨家彻底断亲五房能得到什么。

如果今天不趁势争取,以后便再没机会。

余采薇回头用凌厉慑人的目光扫着杨志成和袁红霞:“我和你们不沾亲带故,没什么需要解决!”

杨志成说:“我是孩子们的五伯,堂亲也是血亲,咋不沾亲带故?你总要给我们一点好处。”

杨三姐讥讽道:“五伯五伯娘怕不是魔怔了吧?我们和阿翁阿婆亲爹都断了,你们算哪门子堂亲?”

袁红霞温婉的声音里带起了丝丝强硬:“你们和他们断又没和堂亲断,我们五房不贪心,不和亲爹比,那就按照娘的一百两来给!”

杨三姐火冒三丈:“你们怎么不去抢?”

余采薇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:“袁氏,其实我一直不太想和你有过多接触,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笑面虎,软刀子,凡事都不会太激进。与其和你打太极,不如与魏氏花氏大吵大闹来的干脆,起码我不用怎么费脑子!”

花小桃撇嘴:“大郎娘,我现在可没有在和你胡搅蛮缠,让你说的我好像真的很蠢一样!”

余采薇对花小桃笑了笑:“我只是拿以前打个比方,你现在的改变,我看得到,并没有说你蠢笨的意思,而是你的方式更直接,不会算计人。”

五房搬出老杨家,花小桃和魏艳娥也掰了,没人撺掇她,她就是没算计过任何人!

想想心里又觉得不舒服,自己以前多蠢,才会一直被人当枪使?!

她确实是很蠢笨!

袁红霞说:“大郎娘你干啥老是对我有敌意,我一件不好的事情没对你做过,咋就成了笑面虎,软刀子?我看你是因为妯娌间只有我最老实,故意挑我这个软柿子捏!”

余采薇不屑道:“软柿子?怕是你演的太久自己都当真了吧?心里到底算计了多少,只有你自己最清楚。或者说,整个老杨家只有你一个人运筹帷幄,把所有人算计在内,默默跟风占便宜,骂名都有魏氏花氏为你承担。”

花小桃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,就是这样,五嫂啥事不出头,家里有事偶尔出个主意啥的,都是装作不经意提一嘴,全是魏氏撺掇我,让和她一起作闹,五房从来都是置身事外。”

袁红霞义正言辞:“现在是大郎娘说啥,老六家的就听啥,我们五房成了满心阴谋诡计的的了,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。无非是因为之前大郎娘被老杨家欺压,我们五房没为你出过头吧?那我就问你大郎娘一句,五房在老杨家有啥威信?婆母长嫂这般强势,我要是为你们说话,以后在家里日子要咋过?”

魏艳娥这会因为杨志业充军,何兰闹着二次分家,心力交瘁,没精力去和袁红霞争吵什么。

但何兰不能忍受袁红霞这么说,也不和里正商议分家内容了,走到袁红霞面前,“啪”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。

杨志成护着袁红霞:“娘,你这是干啥?有话好好说,咋上来就动手?”

何兰怒目圆瞪,唾沫横飞:“我合该打死袁氏这个娼妇,自己想找余氏要钱,干啥扯上我这个当婆母的?还我强势,我再咋强势有苛待过你们五房?她不止一肚子鬼心眼,同样也是个忘恩负义的!”

没苛待过五房?

家里的儿子儿媳谁何兰没苛待过?

她倒是理直气壮的很,感情一直觉得自己对儿子儿媳妇很好。

袁红霞含泪苦楚道:“娘,我只是想打个比方,大郎娘对我误会太深,不解释清楚,她根本不会拿钱给我们。”

杨大郎眸子里闪烁的怒火熊熊燃烧,拔高音量冷道:“是不是误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,我们家是欠你们的吗?凭啥要给你们拿钱?”

袁红霞哭道:“看在血亲份上,多多少少也应该给我们一点好处吧?”

杨大郎怒极反笑:“血亲?你们有做过一件血亲该做的事情?如果我们家没有作坊酒坊,依旧住在溪北山洞里食不果腹,你们还会认我们是血亲?”

杨三姐气道:“你们就像是一群蚂蟥,叮上我们家不松口,说什么都要从我们家吸点血出来,现在我们都已经和老杨家整个断了,你还要坚持说我们是血亲,目的只为要钱,哪门子的血亲会像你们这般无耻至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