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杨大郎应了一声,把篮子丢给杨二郎,自己往深处下陷阱的地方走去。
杨二郎开始在附近寻找能吃的野菜和蕈。
余采薇趁他不注意,往有水声的溪边走去。
找了个落脚点,意念一动进了空间,开始去生鲜区找什么肉类能带出去。
路过面点区时,她随手拿了个包子,边吃边走。
心里不禁一阵欣喜,面点区晚上剩不下多少面食,但她嘴里的包子竟然带着温热。
已经过去一天两夜,包子还温热着说明什么?
说明这个空间是静止的,里面所有东西都不用担心会过期。
简直就是逆天啊有木有!!!
到了生鲜区,鸡鸭鱼肉和海鲜都有,但大多都是冷冻,拿出去没办法解释,水产区那边拿出去似乎也不好解释。
找了半天,最后余采薇在冰柜里拿出一只当天现杀的鸡,已经处理干净,可能是晚上超市要下班才放进冰柜里,有点凉,但没有被冻起来。
她提着鸡去调料区,想着拿点调料出去,选好了又给放了回去。
山里能找到野鸡,可是找不到油盐,更找不到什么鸡精胡椒十三香。
她想鸡肉炖出来的汤,就算没什么调料也比那锅黑暗鱼汤强吧?
早上没吃饱,她在面点区的柜台里,找出几杯豆浆和粥,都是封装好没卖掉的,凉的。
把煮茶叶蛋的超大电饭煲通上电,锅里加水,把豆浆和粥都扔进去加热。
不知道这个空间的电是怎么来的,反正能用。
等着加热的同时,她去超市外面看看情况。
这个门店本在一个大型商场内,但整个商场并没有穿越过来。
超市外的走廊看不到其它门店,伸手不见五指,超市里的灯光一点都照射不出来。
按照记忆摸去电灯开关处,按了几下灯也没亮。
应该是只有超市空间。
可惜,外面门店有服装,首饰,茶叶等,电动车自行车都有,要是也在空间内就好了。
回到面点区,她心满意足吃了顿早饭,然后才拿着鸡出去。
刚回到现实世界,就听到杨二郎着急的喊着:“娘,你在哪?娘?”
余采薇赶紧回应:“二郎,这里。”
杨二郎听到余采薇的声音,忙不迭的跑了过去:“刚刚我还在这边找娘,你去哪了?”
“你说刚刚来这边找过?没看到我?”
杨二郎急的满头大汗,说:“对啊,娘,山里有野狼猛兽,你一定要跟紧我。”
她不是意识进入空间,而是整个人都进去了。
能在空间里自由呼吸啊,也就是说可以装活物!!!
“娘,你手里怎么有只鸡?”
杨二郎这才看见余采薇手里拿着鸡,目测得有三斤多,他顿时两眼直冒光。
余采薇回神解释说:“哦,我刚刚抓的,顺便找个了能下脚的溪边给杀了。”
“你身上有刀吗?”
余采薇头疼,这小子能不能别这么刨根问底!
“没有,我刚刚见有个邻村的妇人带了刀,便借来用了下。”
杨二郎咧嘴笑的开心:“没想到山里的野鸡能长这么大,看样子得有三斤多,没杀之前不得五斤以上?”
余采薇扯了扯嘴角:“可能这只鸡比较肥。”
不一会杨大郎也回来了,两手空空,垂头丧气。
余采薇就知道他不大可能有收获,要是这么容易,原主怎么还会饿死!
杨二郎高兴的说:“大哥快过来看看,娘抓到了一只野鸡。”
杨大郎精神猛然一震,加快步伐走了过来:“娘你怎么抓的?”
余采薇心虚说:“就在这附近抓的,可能野鸡本来就受了点伤,跑不快,我很容易就抓到了。”
杨大郎是个憨厚的面相,笑起来有点傻气:“太好了,今天找不到野菜我们也有鸡吃了,四郎要是瞧见,指不定得高兴到蹦起来。”
余采薇说:“看看能不能找点蕈,我们回去炖鸡汤。”
杨大郎点点头:“那我们在附近找找看。”
余采薇把鸡放在了杨二郎的篮子里,跟着一起找野菜。
三人找了半天,最后只找到了几个耳子,山里被村民挖的太干净,在往里面找的话,可能会有,但是只有一些资深猎户才敢进。
外围没瞧着什么猛兽,可腹地不缺野狼老虎,毒潭沼气应有尽有,一般人进入腹地凶险万分,稍有不慎,便会丧命当场。
这个时代一天只吃两顿饭,一般就是上午一顿,下午一顿,当然,镇上富贵人家别说一天三顿,便是四五顿也正常,饿了就吃呗。
娘三不着急回去吃饭,一路找着野菜下山。
“哟,二郎,哪来的鸡啊?该不会是偷来的吧?”
三十来岁左右的妇人伸头看杨二郎篮子里东西,发现是一只处理好的鸡,眼馋的神情一展无遗。
余采薇有这妇人的记忆,叫李迎春,家住村正中,紧挨着路边。
平日最爱和村里妇人坐在家附近的老槐树下聊东家长李家短,没少和张翠柳编排捏造原主勾引林大壮,嘴坏的很。
杨二郎是个愣头青,一听李迎春的话就不乐意了,黑着脸语气很冲道:“你家鸡会出现在深山里?”
李迎春阴阳怪气道:“谁知道你这鸡哪里来的?不是偷的急眼干啥?还不是心虚?”
“这是我娘在山上抓的野鸡。”
“山里野鸡哪有这么肥的?看看这鸡腿上的肉,一点不像是野鸡。”
杨二郎冲她翻了个白眼:“要是觉得我这只鸡是偷来的,就拿出证据来,没证据少多管闲事!”
“嘿,你这娃怎么说话呢?一点教养没有,怎么说我也是长辈,余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?”
明明是自己嘴欠,开口就嫉妒杨二郎篮子里有鸡,还倒打一耙说杨二郎没有教养。
余采薇回头说:“二郎不偷不抢,堂堂正正做人,我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好,轮不到旁人来说嘴。”
杨二郎心里感动被母亲护着的同时,也觉得很意外。
他的母亲是一个懦弱的性子,平时被村子里妇人编排成啥样都不会去说理,总是自己躲起来偷偷抹眼泪。
这是母亲第一次为了他和别人顶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