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修为是不是变了？”走着走着楚秋池便感到不对劲，这裴瑾瑜怎么醒半天没说几句话呢？
“嗯。”裴瑾瑜盯着楚秋池抓着他手的那只手。
两世记忆在脑海里交织成一张厚厚的网，将整个识海围得密不透风，脑袋一阵阵痛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一边是前世裴澧死时对神君的怨恨和满腔爱意无人在意，一边是没有楚秋池的时空怨恨自己的无能。
像是两个人在脑海里大声争吵，永不停歇。
“楚秋池，你说为什么人活着这么困难呢？”
楚秋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，便问道：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他伸手摸了摸裴瑾瑜的脑袋，额头不烫，又用神识探了他的身体，除了灵力混乱他没看出别的问题。
“能让我靠靠吗？”裴瑾瑜问。
“靠吧。”楚秋池立马站直身体，裴瑾瑜顺势靠着。
裴瑾瑜其实是比楚秋池高上不少的，这样靠着楚秋池还得曲着腿，这样站久了他也不用灵力，很快就吃不太消，差点滑倒在地。
楚秋池捞起他，“我带你上去吧。”
楚秋池四处张望，哪怕知道这地方其实没什么，但是这么多白骨对着他们 怎么看怎么奇怪。
尤其是这些白骨因为长久被怨气渲染阴森森的，像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。
“不……”裴瑾瑜摇摇头，“不用，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他拉着楚秋池的手往一个地方赶。
“前世，楚缘从仙界消失后，裴澧一个人渡完劫，其实他有自保能力的，但是他硬赖在楚缘身边。他这个人很奇怪，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，记忆力也惊人，因为小时候的一瞥，他记了很久。”
“从记忆里我只看到了他们相识的过程，至于其中的感情并不深刻，裴澧渡完劫没多久他爹去神界一趟后便将他打入轮回，美其名曰再渡劫一回。”
“再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，我就不过多赘述。”
“神君的意识大概消散得差不多了，但是裴澧的意识留下一句话，我想你应该挺感兴趣的。”
“他说，你要成神，独一无二的神。他永远是仙，成为什么神一定要告诉他，若有可能，他只会是你的仙。”
“你大抵不知道，一个神若麾下无仙，要不了多久便会被遗忘，没有神力来源，然后慢慢走向消亡。”
裴瑾瑜一边说一边带着楚秋池往一个地方走。
那里是裴澧的地盘。
因为经历多年风霜，这里只看得到枯枝和弥漫的灰色气体，宫殿露出来的部位被侵蚀得灰迹斑斑，更多的是坍塌的部分。
当年仙界是直接下沉的，哪怕建造建筑的材料都极为珍贵，在剧烈的冲击、挤压下，仙界大部分建筑早已湮灭成历史的的尘埃，千年下来，剩下的仅有这寥寥仙宫。
裴澧的住处其实不怎么好找，因为地上有很多障碍物挡住去路，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。
“在神君的记忆里，裴澧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裴瑾瑜问。
楚秋池扶着他，回忆了那段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