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窄的小巷入口,光影交错,一道绝美倩影孑孑而立,但她却并不孤单。
因为她正扛着吱哇乱叫的王权,黑衣女子嘟着嘴,似有不爽的吐槽道:
“好烦呐!o?o”
数不清的草泥马从麻袋里中王权的心田上奔跑着。
姐姐,你赤裸裸的绑架还不让人质喊救命了?
讲不讲理呀!
黑夜女子踏出一步,一条空间裂缝凭空出现,她扛着王权走了进去。
漓月湖岸,精致别院,翠柳扶风,发出沙沙的呢喃。
白衣书生靠在柳树旁,手中拿着圣贤书,澄澈的眸子中倒映着略逊一筹的千里春水。
司马让谦眉宇间透着一股清雅之气,仿佛晨曦中的一缕阳光,柔和而不刺眼。
“来了!”
他的嘴角挂着微笑,那是一种淡定从容的微笑,仿佛一切世事都无法撼动他的内心。
果然,司马让谦面前的空间裂开,黑衣女子笑着走了出来:
“让让,我回来了,你交给我的任务,我有好好完成呦!”
黑衣女子摘下黑色面纱,俏然一笑,肌肤如雪却也带着点点红润。
“我靠!”
“让让?”
“司马让谦,你个王八蛋闲的没事让人绑我干毛线啊?”
王权挣扎地更厉害,“让让”一词出现,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马让谦。
一向从容的司马先生略显茫然,六月七貌似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吧?
六月七手指轻动,麻袋自动打开,将王权倒了出来。
王权看见司马让谦的一瞬间,也是松了口气。
他抱臂坐在地上,阴阳怪气地说道:
“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司马先生喜欢这么玩啊!”
“啧啧啧!”
司马让谦拱手,道歉道:“王兄,是意外,真的是意外,还望海涵!”
王权摆摆手,立刻露出了笑脸,司马让谦帮了自己那么多,他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朋友。
“得了,开个玩笑!”
“我知道!”司马让谦心知肚明。
王权瞥了一眼那有些天然呆的姑娘,忽然一脸猥琐地凑到司马让谦耳边:“没想到,你喜欢那样的姑娘!”
“看起来不大聪明的亚子!”
司马让谦一脸淡定地小声回应着:
“王兄,六月七她的实力远在大乘之上,你最好不要暗地里说她坏话!”
大乘之上!
我嘞个去!
“没听过!”
王权摇摇头,难不成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姑娘和君临老祖他们一样强?
“算了,你的人,我不感兴趣,找我啥事啊?”
“推演禁忌!”司马让谦一脸认真样。
王权:“???”
还没等王权发问,六月七直接给他撞飞了,她一脸期待地盯着司马让谦,像极了考试考了一百分要奖励的小女孩。
“让让!”
“我做的好不好!”
“很好,就是下次请人的话不要把人家装进麻袋里!”
司马让谦伸手摸了一下六月七的脑袋,满脸的宠溺,她便一蹦一跳地跑到湖边玩水了。
浑身是土的王权拄着下巴,嘴里仿佛吃满了柠檬。
可恶啊!
酸死我了!
司马让谦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王权:“抱歉啊,六月七她有点任性!”
王权学着六月七的样子,贱兮兮地重复着:“让让!”
“人家做的好不好嘛?”
司马让谦嘴角微微抽搐,有些无奈的看向王权。
深入了解才知道王权这人平时是有多欠打。
他一脸核善且温和的说道:“王兄,在下找你是想借一根头发和你身上的一缕因果气息!”
“还有,不要喊我让让!”
“哦!”
“好的,让让!”
王权立刻拔下一根头发交给了司马让谦,随后一脸好奇地问道:“因果气息怎么搞?”
“我不会!”
王权的表现让司马让谦有些哭笑不得,因果之事岂能开玩笑,他问都不问就要借给自己。
他半开玩笑地问道:“你就不怕我害你?”
王权摊摊手,一脸无所谓地说道:“爷命大,禁区都弄不死我,况且你不是那样的人!”
“你帮我找师姐,我帮你去探寻什么世界的真相啥的!”
谁会害怕你一个中二少年啊?
切!
王权在心中嘀咕着。
“在这之前,我要给你介绍一下六月七!”司马让谦指了指坐在湖边玩水的绝美女孩。
“六月七是她的名字,因为初祖遇见她那一天是六月七日,她是史官一脉的传承,也是史官一脉的护道人!”
“只是由于一些不知名原因,她几乎丢失了全部的记忆,性格也有些像小孩子!”
“祖传的?”
老婆这两个字王权没有说出来,不然玩笑就开过了。
司马让谦点点头,从某一方面来讲,六月七的确是祖传的。
师父临终前将六月七交托付给了自己,自己理应照顾好她。
王权发现司马让谦的笑容不再温和,而是宠溺的温柔。
“喂!”
“别看了,咱们赶紧弄你要做的事情!”
司马让谦回过神,又恢复了翩翩君子的样子,他继续解释道:“不,在推演开始之前,我还需要让你知道何为史官?”
“这是史官一脉与你的果,我们的相遇是天命,是不可违逆的因果!”
“你我皆是天命之人!”
王权听得脑袋痛,立马掏出一根糖葫芦堵住的司马让谦的嘴。
一天天的,算命的就喜欢搞这个因那个果的。
“我不信天命,我信逍遥的!”王权很认真的说道。
他抬头看向天空,乌云密布的劫云还未散去。
我就知道,这个中二少年讲话必遭雷劈,唉!
司马让谦似乎也注意到了,本来他以前还不是这样的,可自从遇见了王权,一切都变了。
每次遇见王兄,总是自顾自的就想多说些什么。
“罢了,我还是给王兄讲一讲史官吧!”
司马让谦朝着六月七挥了挥手,微笑着说道:“六月七,可以把书拿出来吗?”
“我想给王兄看看!”
听到司马让谦的呼唤,六月七眨眼间就来到了他面前:
“让让,你确定吗?”
“这个人很奇怪欸!”
我去,六月七是吧!
我哪里奇怪了,分明是你更奇怪好不好?
当然,王权只能在心里抱怨一下,别说大乘之上了,一个炼虚境的自己都打不过。
光是看外表的话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天热呆的姑娘是个隐世大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