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司马让谦还是打算用实际行动让王权相信自己。
“王权,我的目的已经如实交代了。”
“至于你的名字是我推演出来的,这也是真的。”
“其实在下在推演一道,还是颇有心得的!”
司马让谦的声音实在是太能影响人心了,他一开口总是让人不受控制的想亲近他。
要不是王权修炼了云青神机术,恐怕很难招架得住这家伙的声音。
一想到司马让谦上来就让一个陌生人封印他的修为,倒也是真诚待人。
王权打算给这个中二少年证明自己的机会,他要是能推演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名字,找人肯定也不在话下的。
“司马道友,我确实想找人,如果你能算出来,我姑且信你!”
王权话音刚落,司马让谦眸子亮了起来,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他快步来到王权面前,摊开手掌,开口讨要:
“王权兄,在下需要凭引,方可寻人,不知你有没有和欲寻之人有关联的东西!”
“等我一下!”
王权完全可以理解司马让谦,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他即便是不懂推演之道,也知道寻人这是应该的。
他找了找,身上没有和胖子有关的东西,和师姐有关联的也就是相思千里和身上穿的衣服。
自打掉进破碎虚空后,相思千里便没有办法使用了。
思索半天,还是找人要紧,于是王权当着司马让谦的面开始脱衣服。
脱衣服?Σ(????)?
一向从容不迫的司马让谦都懵了,王权兄这是在做甚?
只是他也不好多问,人各有各的爱好嘛!
王权脱下外衣只剩下一身单薄的里衣,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,司马让谦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一旁。
我靠!
我这到底在干毛线啊!
河套边,小树林,孤男寡男的,自己还在脱衣服。
那家伙不会误会什么了吧!
王权急忙解释起来:“这衣服是师姐亲手为我织的,身上只有这个了!”
“能不能行?”
司马让谦轻咳一声,点了点头。
他接过青衣,盘坐下来。
“我说啊!”
“千万别把衣服给我弄坏了,这可是我师姐亲手做的!”
王权是千叮咛万嘱咐,生怕把师姐亲手做的衣服被弄坏。
“只是借一缕因果,无需担心!”
司马让谦脸上写满了认真,推演这一道,他还从未失败过。
“推演之时,还望王权兄相护!”
王权拍拍胸膛,表示没问题。
司马让谦闭上双眼,紧接着,他的额头只是出现一条细长的裂缝。
裂缝逐渐打开,王权好奇地看了过去,那是一只竖瞳。
竖瞳没有眼白,只有纯粹的黑,只是隐约可见星星点点。
仅是看了一眼,王权只感觉像是被一座高山压住,十分压抑。
竖瞳之中仿佛承载着未知的力量,那力量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。
这是天眼吗?
王权收束心神,不然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。
司马让谦的竖瞳中射出一道漆黑的射线,射线撞在青衣上,化作一团光圈将其包裹。
他闭上了眼睛,周围的世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数不清的因果之线杂乱地分布在任何地方。
这个世界,何人何事都逃不开因果轮回。
推演一道就是顺因果而俯瞰另一个世界,即为窥天。
如果说修士是暗地里逆天而行,推演便是明面上逆天而行。
司马让谦额上的竖眼名为因果圣瞳,可见因果之线,他天生便是为推演一道而存。
他这神通仅存于一人,仅为一人而存。
通过衣服找一个人不过是小因果,不会影响世界的格局,推演下来也不难。
不过十几个呼吸,司马让谦便得到了答案。
太乙圣地。
竖瞳闭合,睁开双眼。
司马让谦起身归还了青衣,暖心提醒了一句:“王权兄,还请穿好衣服!”
看着司马让谦那么自信,王权焦急地问道:“司马兄弟,结果怎么样?”
“要想寻你师姐,去太乙圣地吧!”
看这架势,司马让谦似乎是拿出了真本事,王权抱拳行礼,言语间满是感激:
“那就多谢了,如果真的能找到师姐,我便是欠了你一个人情!”
“以后有用的上我的事,说便好了!”
司马让谦笑的更加灿烂,他此行就是为了结交王权,这下目的达到了。
方才他偷偷瞥了一眼王权,他周身缠绕的因果之线可以说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最繁杂的。
这也恰恰说明自己找对人了,没有白白浪费了四百多年的寿元。
金丹修士寿元不过五百载,司马让谦为了一个人名就消耗了几乎全部的寿元。
司马让谦拱了拱手,也是不客气的说道:“在下当然会的!”
“王权兄,你可知你背负着天大的因果?”
王权一脸茫然地摇摇头,完全听不懂司马让谦在说什么。
自己就一个追求闲云野鹤的小修士,无非是幸运了一点点,哪里有什么大因果。
轰隆!
还没等王权回答,一道劫雷落下,在二人身边劈了个大坑,这劫雷没有伤害到二人,只算做警告。
我嘞个去!((???|||))
王权傻眼了,这都第几次啦?
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没做。
司马让谦轻轻挥动羽扇,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“哈哈哈!”
遭了雷劈,司马让非但不害怕反而高兴的大笑起来。
自己果然找对人了,这点不容置疑。
“王权兄,我就说...”
还没等司马让谦开口,王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我说哥,您能闭嘴了不!”
“我真的,我哭死,您难不成是行走的避雷针!”
王权抬头看去,郁闷至极。
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挤满了乌云,其中雷光涌动。
最离谱的是,别的地方是湛蓝的天空,只有王权与司马让谦头顶的天空黑了一块。
王权生怕这大哥再说一句话,自己不得被劈的渣都不剩。
可怕,真是太可怕了!
“不要乱说了!”王权郑重地看着司马让谦的眼睛,眼神里充满了恳求。
司马让谦点点头。
惊吓之余,王权扭头看向了一旁,那里似乎存在着很微弱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