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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猜出了心事,沈念之也不再隐瞒,而是反问她:“姐姐,你看今日来宫门里的这群人哪一个不是为了宫远徵的?”

苏寻雪被问住了。

沈念之说的自然是没错的,她也是为了宫远徵而来,可她却没有眼前之人如此的坦诚,甚至是自信。

“不过,姐姐我似乎比你更需要这个新娘的身份……”沈念之突然带上的哭腔,让苏寻雪惊诧不已。

苏寻雪起了好奇心,问她:“为何?”

沈念之:“父亲膝下只有三女,并无男丁。我沈家虽然是祖上积攒下来的产业,可如今父亲年岁已长,而府中再无人能接管家业,周围又都是些虎视眈眈、心怀不轨觊觎身价家产之人,为了护住我沈家的百年基业,父亲才急于攀附宫门,将我送了进来,以此来寻求宫门的庇护……”

沈念之越说越哽咽,如今倒是与之前她表露出来的两副模样完全不同。

苏寻雪虽不完全信她,但心中又暗暗斟酌:好像没人会拿家中私事来撒谎吧?而且各新娘的情况宫门都了如指掌,要是她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宫门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?

苏寻雪:“所以你刚才那个举动就是为了吸引宫远徵的注意?”

“对啊……”沈念之仍然十分坦诚,倒是让苏寻雪因自己先前的猜忌而惭愧。

如今回想起当时那般场景,苏寻雪心中已经猜出来了个大概。

“你很聪明,知道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吸引他的注意……”

刚才宫远徵,只注意到了她一人。虽然动机不纯,但不可否定的是宫远徵看自己的眼神确实不一样。

苏寻雪虽百思不得其解,但心里却默默有了些打算。

“姐姐,成为宫远徵的新娘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……”

沈念之突然抬起头来,双眸微动,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。

苏寻雪有一瞬的失神,随即又坚定了眼神::“可留在宫门对我来说也很重要……”

苏寻雪的话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,也打破了沈念之的期待。

明白苏寻雪再也不可能手下留情了,沈念之也就打消了依靠博得同情而换取自己想要东西的念头。

“姐姐,既然这样的话那往后的选亲,谁去谁留就各凭本事吧……”

“如今我们真的就是公平竞争了……”

沈念之听出了她话里的隐含之意,她是在提醒自己当初是依靠她才能被宫远徵“关注”的。

“天色不早了,姐姐早些休息吧……哦对了,姐姐……这间屋子里的糕点都被我吃掉了……”

沈念之话里的送客之意毫不避讳。

“那我便去另一间了……”

苏寻雪不愿因这等小事再与她争,所以主动妥协退了一步。

苏寻雪走到了门口处,突然想起今日在岸边之时沈念之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举动。

心中隐隐不安,所以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:“今日在登船之际,妹妹可曾有看到过什么?”

“没有啊,姐姐……”沈念之一副迷茫的模样,但苏寻雪心中的怀疑却分毫不减。

沈念之突然又补充了一句:“姐姐有所不知,小时候我的眼睛受过伤,天色昏暗时看起东西总是不真切的……”

苏寻雪回忆起当时天色确实已经逐渐昏暗了下来,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“那既然如此,我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……”

门吱嘎一声紧闭,将两人隔绝了起来。苏寻雪在门口停留片刻,随后才朝着另一处阁楼走了去。

徵宫里,宫远徵目光沉沉地紧盯着手中的那本案卷,可心却到了别处去。

今日虽是见了其他的女子,可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却是自己第一次见云以抒时的场景。

那时的她也是一副惧怕自己的模样,将自己缩在金繁的身后,只敢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。

原是以为她是不顾宫门的规矩,偏要自己跑回梨溪镇的云为衫,所以宫远徵话里带刺十分针对。

金繁提醒过后,再次看向云以抒时,宫远徵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好奇与打量。

没想到后来,她竟住进了自己的徵宫里。虽然一开始自己是万分不悦的。

但随着慢慢的相处,他突然觉得好像两个人的确是比一个人要好些的,也渐渐地有些理解了哥哥。

回忆起那日云以抒为他编发时的场景,宫远徵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。

但很快回过神来的宫远徵开始克制起自己的心来。

三日后过了生辰,他便要选自己的新娘了。而自己与她,好像也彻底也不可能了吧。

宫远徵正想着,可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“徵公子……角公子请您过去一趟……”这声音正是宫尚角的贴身绿玉侍卫金复。

宫远徵皱起了眉,小声喃喃自语:“无锋的人刚进入宫门,就这么不消停的吗?”但很快就提高了声音:“知道了——”

宫远徵拿起了案上的暗器囊袋,匆匆出了门去。

还未走进宫尚角书房内,宫远徵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他:“哥,是抓到无锋的人了吗?”

屋内的宫尚角此时正微微低着头,双目紧闭。但却在听到宫远徵的声音后,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
随着缓缓抬起的头,宫尚角的嘴角也逐渐挂上了森然冷笑,连宫远徵一时都被惊住了。

“没抓到人,但却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……”

宫远徵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色:“什么事情?”

“当初攻进花宫的无锋刺客很有可能没死——”宫尚角面色极其平静地说出这个让宫远徵大惊失色的消息。

“花宫被炸成那样,竟还有人存活了下来?”

宫远徵仍然不可置信,而宫尚角却讲了下去继续:“今日我在翻阅那日无锋与宫门大战后花宫人员伤亡名单时,偶然发现所记录的人数竟与实际的人数对不上,按理来说还应该多一个无锋刺客的……可当初由于密室内被炸的面目全非,所以并未有人深究密室之内到底有几人的残骸,当然也没人会想到有人会从密室中活了下来。直到我亲自去花宫走了一趟,这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想——”

宫尚角顿了顿,继续说:“在其他人未进入密室之前,密室大门有被人从外打开的痕迹……也就是说,宫门之内很有可能有人将密室里的那个无锋刺客给救了出去……”

宫远徵沉思过后,恍然大悟:“是当初女客院落里那个被炸毁了脸的侍卫?”

宫尚角的食指微微摩挲,幽幽开口道:“自从你上次跟我提过后,我便一直留意着。虽只是些猜测,但往往真相就是藏在谎言之中的,而他也的的确确是说了谎。这所有幸存下来的花宫之人均可以证实自己的身份,可唯有他一人无法自证。即便是冒名顶替了其他人的身份,可这宫门之中仍然唯有他一人嫌疑最大……”

“我这就去将人拿下。”

宫远徵说完就要出门去,却被宫尚角及时叫住了:“别急……真正的大鱼还没上钩呢……”

宫远徵猛然回头,正好对上宫尚角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。

看着宫尚角那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宫远徵慌乱的心此刻也终于是定了下来。

宫远徵的表情露出兴奋:“哥,我全听你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