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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徵宫】

云以抒一路跟着侍卫,再一次回到了徵宫,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。

穿过长长的廊道,走到它尽头的那一扇门前,侍卫停了下来。

“前面便是徵公子的药房了……”侍卫退到了一旁,将进门的位置给云以抒让了出来。

而云以抒则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,包括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侍卫。

徵宫虽然她以往是常住着,但她的活动范围极其有限,只能在前院和寝殿范围内活动,所以她也未曾来过宫远徵的药房。

“为何药房里还会有侍卫把守?”

云以抒见门口的那两名侍卫虽站在原处不动,但眼神却一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,就连刚才自己打量他们的目光都被他们轻易地捕捉到,所以不觉地有些好奇。

带她来的那名侍卫回答她的问题:“寻常药房自是不必耗费人力派人把守,可徵公子的药房可不一样……”

那侍卫的话里分明就有些骄傲,好像夸他们家公子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。

但其实是宫远徵本就多疑,尤其是经历了那次暗器囊被盗,自己秘制的暗器和毒药都被无锋的人偷了去,并逐一破解后他便更加谨慎。

话说宫远徵那暗器上所淬之毒正是云以抒破解出来的,寒衣客因此还得意了很久。

那日寒鸦贰将他的专属暗器带给她之时,云以抒不免有些意外。

寒鸦贰恭敬地将那暗器图纸和残片呈到云以抒的面前:“少主,这是宫远徵的专属暗器,上面所淬之毒还需要您来破解……”

云以抒听到后眼前一亮:“你说这是宫远徵的暗器?”

那宫门的暗器本就独步于江湖,而宫远徵的专属暗器更是独辟蹊径,精巧绝伦。但其实最重要的并不是暗器,而是暗器上所淬之毒。

以往都是自己所制之毒被他逐一破解,如今终于轮到她来打他的脸了。

这百年难得一遇的药理天才果然是名不虚传,那四种毒药也是耗费了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,云以抒一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些郁闷。

“云姑娘?”

云以抒长时间的愣神有些引起了面前之人的怀疑,她便连忙找了个借口为自己洗清嫌疑。

“也是啊……徵公子所研制出来的毒和药都是千金难求,自然是要守好些……”

侍卫听着不再吱声。

可云以抒见他丝毫没有要将她请进入的意思,便又忍不住开口问他:“徵公子是不在药房内吗?”

她边说边歪着头往屋子里的方向看去,可惜门紧闭着,她什么都看不清。

“徵公子现在还在处理事情,所以劳烦云姑娘在门口稍等片刻……”

果然,自己还是没有到那种被信任的地步。面对宫远徵的私人领域,她也只能乖乖地等在外面。

过了不知多久,身体还受着伤的云以抒终于是撑不住了,她痛苦地蹲在地上,而此时时候一道身影正朝她慢慢逼近。

“为什么不进去等?”

宫远徵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怒气,不知是因为审人审的不太顺利还是见眼前的人被如此对待。

云以抒还未来得急回话,站在她身后的侍卫先认了错:“公子,属下不知……这这药房本是您私人的领域……外人……”

侍卫话还没说完,便被打断了。

此时的宫远徵已经将身前的人扶起,面色担心地问她:“你怎么样了?”

而眼前的人没有回话,而是冲着他勉强地笑了一下,额头上还渗出微微汗珠。

宫远徵继续问她:“能走吗?”

云以抒点了点头,宫远徵这才将她扶进了自己的药房内,而门口的侍卫也十分识相的将门给关上了。

已经坐下的云以抒还在捂着胸口处,而宫远徵似乎也有些急了,竟忘了分寸。

“我替你看看……”说着便想要去掀人家的衣服,全然忘了坐在他面前的是个女子。

而云以抒则慌乱地将他的手打掉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说什么?”

被阻止的宫远徵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我……”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,便只好转过身去到药房的那三进门前,打开了其中的一个,走进了隔间。

过了不久他便拿着一个小药瓶走了出来,递给了云以抒。

她忍不住开口问他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九转灵芝制成的药丸,专治内伤……”宫远徵仍旧没再直视她。

云以抒迟疑了一下后便将药瓶接了过来。

见云以抒拿起药瓶只是好奇地端详着,却并无任何动作,宫远徵只好不耐烦地催促她。

“我给你这个药不是让你看的……赶紧吃了它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云以抒只好照做,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后一口吞了下去。

云以抒吃完后,才想起来问他:“公子让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给我这个药?”

她的本意是既然是送药,那为何不能遣人给她送过去,而却偏偏让她跑这一趟。

宫远徵勾起嘴角微微一笑:“不然呢?你还要我亲自给你送过去?”

“可我的伤正是出于公子之手,公子为我送药恐怕也符合常理吧?”

云以抒一本正经地发问,让宫远徵竟有些无言以对,毕竟她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,而他那夜过后也有些后悔自己对她的所发出的那一掌。

“让你来徵宫当然是因为徵宫内药材齐全,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解决……”

宫远徵为自己辩解,而云以抒则是一副看懂了一切的表情。

“话说你真的不会武功?”宫远徵仍然有些怀疑,毕竟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
云以抒听后无奈地翻了一个大大白眼:“公子还不信我?那要如何?再让我接几掌才肯相信?”

云以抒一副恼了的样子,让宫远徵有些不知所措。

宫远徵不再说话,云以抒的情绪也渐渐缓和她些。

她又重新换了种语气对他说:“想必公子之前为我探脉就已经知道了,我并无内力……又怎能习武?”

的确,这一点宫远徵早就清楚,但一向多疑的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
“好了,我相信了……”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妥协了。

云以抒却突然又转了话题,直接重新惹恼了他。

“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放人?”

听到这话的宫远徵一脸不可置信,他自然知道她所问之人是谁。

宫远徵怒问她: “你就这么关心他的死活?”

云以抒解释道:“我只是不想让公子伤害无辜之人……”

宫远徵加重了语气反问她:“可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否是无辜之人?”

此时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,仿佛下一秒整个屋内就要冰冻起来。

宫远徵似是不想再吵了,最后留了句:“人我已经放了……”

说这句话时,他眼里满是挑衅。

云以抒只是听清他已经将人放了这一关键词,并未读懂它真正的含义。

或许是云以抒也不想再和他再纠缠下去了,转身就走向门外。

而此时的宫远徵笑容立即沉了下来,又换上了一脸危险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