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主播的眼里闪过一丝愕然，似乎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输给一个只有1.5万的小博主。
面子上顿时有点挂不住。
孟离坐直身子，稍稍向屏幕凑近，露出唇边的两颗小虎牙：“谢谢给我送礼物的哥姐。”
“大家破费了。”
大家都开了麦，孟离清朗的声音从直播间里传出来。
男主播的脸色和锅底一样黑，“不爽”两个字就差没刻在脑门上。
“弥勒佛”和娃娃脸看着男主播的表情，哈哈笑了两声开始打圆场。
“我靠，你俩太有实力了吧。”
“说实话，真的刺激。”
“弥勒佛”垮着一张脸：“我才打了两百多”。
娃娃脸马上接上：“我也是，哥姐们都尽力了。”
宋颍川打断了他们尴尬的对话：“行了，别废话，要罚什么你说吧。”
孟离掀起眼皮看了宋颍川一眼，又看向电脑屏幕，半晌摸了摸鼻尖：“跳舞吧，他们说你们跳舞都挺厉害。”
屏幕那头的三个主播开始群魔乱舞，他垂着眼皮点开自己的送礼榜。
孟离眨了眨眼睛，嘴角带了几分笑意，江辞这是借了多少人的手机给他打榜啊。他想了想给江辞点了关注。
下播后，他站在卫生间洗脸，突然想到什么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。
作为主播，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榜一一些小小的奖励。
江辞看着手机里的人下播，这才熄了手机躺在床上。
刚闭上眼睛，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突兀的“叮铃”声。
屏幕亮起的微弱灯光打在他的眼皮上，他轻微地皱了皱眉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。
拿起一旁的手机，黑暗的屏幕上倒映着他不耐烦的眉眼。
江辞打开手机，后台提示他，有人在视频平台上给他发了一条信息。
点开的一瞬间，他呆愣住了。
屏幕上的少年眼睛黝黑，眼里含了一汪水，像是被清水洗涤过的黑玉。眼角被热气蒸腾的弥漫起一层红晕。
衣领湿了一大片，今晚直播的衣服紧贴在身上，勾勒出形状好看的锁骨。
江辞的喉结轻轻动了动，他有些难耐地闭上眼睛。
半晌，晦暗的眼神落在屏幕里的少年身上。
江辞按亮床边的台灯，曲腿坐起来，手指轻点把图片放大。
他锁骨上也有一颗小痣。
等了半天江辞也没有回信息，孟离丝毫不怀疑江辞没看到照片，他看着后台显示的已读标志挑了挑眉。
明明看到了，却不回他。
孟离也不着急，嘴角挂着玩味的笑，转而点开江辞的微信。
“江医生，今天谢谢您，我奶奶已经住进养老院了。”
“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，我请您吃顿饭。”
语气礼貌又疏离。
江辞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，真是有意思，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。
他点开视频平台的聊天框，皱着眉想了很久这才慢悠悠打字：“你给你的每个榜一都发这种图片吗？”
孟离勾起嘴角，想了想，这才打字回复：“不会，这是你独有的奖励。”